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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万物自有开落

    左名场走在幼薇身边,心里惭愧不已,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被人破坏掉,了他连表示一下愤怒都办不到,男子汉大丈夫的那种英雄气概顿时大受打击。他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句,“幼薇,对不起,我太无能了,什么都做不好。”

    幼薇侧头对他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对不起啊,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仗着权势一味地欺压别人,我们唯有变得更强才行。”

    左名场想起母亲的话,不禁生出感慨,“也许,我娘说得对,只有读书才能改变我现在的处境。”

    刘府玲珑阁,刘玲珑正在房里读书,她的房间布置以淡绿和淡粉为主,处处都透着少女对这个世界的喜爱与憧憬。头顶上,一串淡绿色的风铃是她的最爱,每日的,她都会坐在这个窗下完成。

    小环从外面进来,对着刘玲珑行礼。刘玲珑有些不耐烦,看着小环道:“有消息就直说,别搞那些虚的。”

    小环战战兢兢的,应道:“是,三娘,他说事情成了。”

    “成了。”刘玲珑嘴角向上扬起,眼睛里全是细碎的光,“成了就好,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承诺的事会慢慢实现,一切都在掌握中。”

    刘玲珑把书放下,站起身来,对小环道:“只能说天助我也,你说是不是?”

    小环的声音很小,“是,三娘说得对。”

    “帮我准备笔墨纸砚,父亲说我若是看书没有让他满意的见解,就把书抄一抄,今天三娘心情好,不管有没有见解,我都要把这书好好抄一抄。”

    小环于是去准备笔墨纸砚,三娘来到案几前,小环在旁边给她磨墨,刘玲珑就坐在那里,拿起细毫笔,慢慢地对着书抄起来。

    小环慢慢地磨着墨,有时会瞄上两眼,刘玲珑问她:“我这字是不是越练越好了?”

    小环忍不住问道:“三娘,为什么还练她的字?”

    “阿姐的字好看呀,你看看我这字,哪怕只是略感相似,就已经这般好看了,若是能练得精髓,不知道多好看呢。”

    小环表示不明白,但她没再多说话,怕她家主子又要训她。小娘子这些天太阴晴不定了,与以前那个温婉隐忍的可怜样子截然不同了。

    她在蜕变,变得有棱有角,甚至还长出了尖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竖起满身的尖刺扎伤别人。

    而小环每天随侍在身边,就是她随时能够扎伤的人。小婢女因此而变得战战兢兢,唯唯诺诺。

    下午幼薇去了一趟吴家,问门阍,夫人他们回来了没有,门阍回道:“可能还要过两天,不过也说不定,夫人说左夫人要来,她要尽快赶回来。”

    “如此,就麻烦你等你家小娘子回来跟她说,我来找过她。”

    门阍态度很好,道:“那是一定的,放心吧,小的一定把口信带到。”

    幼薇从吴府回到家里,便开始做晚餐。晚上只有一个人,打个鸡蛋,煮点面也就应付过去了。

    左名场下午来找她了,但是在出府衙时被家里仆人叫回去了,幼薇猜测是中午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于是抓回去教育去了。

    正好这个时期,幼薇也不想左名场老跟在身边。今时不同往日,他父母要知道左名场老跟在她身边的话,不知会不会派人盯着儿子,幼薇不想做那个让人不爽心的人。倒不是幼薇多会替人考虑,而是那两夫妻是幼薇看得十分顺眼的人。就算他们两个不同意左名场跟她结婚,幼薇也没有怨气,毕竟,李亿这招太狠,谁想娶个尽是是非的媳妇。

    吃完面后,幼薇在院子里看看有没有开得好的金丝菊,可以趁休沐日把它采摘下来晒干。

    之前张罗着请客的事只怕也得无限延期了,毕竟,没有左名场在这里帮忙,她一个人撑不起什么场面。

    菊花一如既往地朝气蓬勃,再过段时间就要凋零了,万物自有开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面对这一切,幼薇的想法是,尽人事,看天命。菊花之凋落,大自然的规律,看淡就好了。

    曾经的她,一直用“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己斗,其乐无穷”这句话来激励自己。现在的她,收起了利爪与锋芒。尽人事,看天命。若是天命不可违,牵涉到她,她也还是要斗上一斗。不过是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如此而已。

    能采摘的金丝菊不多,幼薇便没有多管,径直走进书房,在桌前坐下,开始静下心来创作。李亿的事对她有没有影响,多少会有,但是,她现在担心忧虑一点用都没有。就比如前一段时间,她觉得嫁给左名场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既可以解决李亿的问题,还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那么,唯有自强,而在这个社会,留给女人的自强之路是多么狭窄,她能想到的只有多赚钱。

    人会欺骗你,但是钱不会。有了钱,安全感和自信心就会变强,到时谁来都不怕。

    再说李近仁,一说到要回长安,他就归心似箭,总觉得一回到那里,他思念的那个人就会站在三水小牍的书架前,静静地对他微笑。

    那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归心似箭的他风尘仆仆。这天,他们来到回鹘与中原的交界之地,准备在小镇上投宿休息一宿,第二天再扬鞭走马直奔长安,一个小贩走过来问道:“请问郎君是从回鹘过来的吗?”

    “正是。”

    “请问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做李近仁的富商在那边行商?”

    李近仁心里诧异,想着莫非是皇甫枚写信给他了?于是带着一丝期待道:“我就是李近仁,请问是不是有我的信件?”

    “对,是有一封李近仁的信件,可是我需要看你的符证和通行证。”小贩回道。

    李近仁眼中放出光芒,连忙道:“我马上给你看我的符证和通行证,阿陌,快,把证件拿给我。”

    阿陌应了一声,从包袱中拿出李近仁的证件,送到商贩手里。小贩看过符证后便把信拿出来给李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