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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吐血

    李近仁正在房里认真看书,阿陌急急走过来说道:“郎君,不好了。”

    李近仁从书上抬起眼睛,也没问话,阿陌连比带话道:“你那个……那个未过门的未婚妻来了,说是等一下过来看你。”

    李近仁向来处之不惊,这一次也不得不被惊了个手忙脚乱,道:“快,帮我伪装一下。”

    话落音,人已到床上,先在床上躺下来,想起桌上书没收,忙让阿陌收了。单是这么躺着也不行,还得弄出病怏怏的样子来,房子里的没有药味也不行,又让阿陌把之前喝过的药渣取一些来放在床底下。

    一切布置完毕,他所谓的未婚妻也就过来了。人是杨老夫人亲自领过来的,后面跟着几个丫鬟。阿陌站在门口,礼貌而又矜持地说:“郎君说了,正在病情中,不方便接待客人,娘子在门外问一问就好,免得过了病气。”

    杨老夫人也被阻在门外,只得在门口喊道:“明德,二舅舅听说你病了,派了女儿来看你。”

    李近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道:“那就替我谢谢二舅,也劳烦表妹跑一趟了,我这人没用,前后发生点事,这身体就抗不住了,如今,咳咳咳……”话未完,李近仁就咳起来,还一副咳也咳不出来的样子。

    这未婚妻名叫杨蕾,年龄不大,没见过多少世面,听李近仁说句话都费劲的样子,用手帕轻掩嘴唇道:“既然表兄身体不好,那小妹也不好多打扰,那表兄静心养病,小妹走了。”

    李近仁道:“是得静心养着,否则,啊,没什么,咳咳咳……”

    杨蕾听得李近仁好像话未说完的样子,问道:“否则什么?”

    阿陌道:“没什么,虽然宋大夫说可能留下后遗症什么,但他也说了,身体好的人很快就会好的,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杨蕾皱了皱眉,安慰道:“表兄向来身体好,相信很快就能康复过来。”

    里面一片沉默。

    杨老夫人没听到儿子的声音,问道:“明德,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声音。

    阿陌连忙走过去,掀开床帘,却见李近仁口鼻都流出血来,惊得大叫道:“郎君,郎君。”

    他这一声叫,门外众人呼啦啦全部从门外进来了,杨老夫人一看儿子那样,吓得当场哭起来,连忙吩咐人去叫大夫。

    杨蕾隔着众人往那床里面一瞧,只见床上那人口鼻都流血,惊得掩唇低呼,吓得脸都白了。

    阿陌摸了一把李近仁的脉搏,因为之前李近仁表现都很正常,突然来上这一曲,阿陌也被弄懵了,不知道他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连忙要去叫医生。

    出门前看了杨蕾一眼,说话也不客气了,道:“你还不回去,郎君原本好好的,你一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蕾也是千金之体,家里父母的心头宠,哪里受过这话,当时就出了眼泪。她带来的丫鬟倒不差,护着她家娘子,回怼阿陌道:“你一个奴才,怎能如此对我家娘子说话?”

    阿陌啐过,“我家郎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何止是骂她,杀了她都有可能。”

    此时,杨老夫人只焦心儿子,其他丫鬟也全都一颗心放在李近仁身上,谁来管阿陌对别人说了什么话?

    杨蕾眼见着自己被欺负,李家没有一个人出面说一声,顿时气得一跺脚走了。回去自是跟她阿耶哭诉李家的人有多坏,还加重描述了李近仁的病情,在她口中,李近仁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杨季仁听了这个消息,一方面心疼女儿的遭遇,另一方面不得不担心李近仁的病情,万一就这么去了,女儿还是许配过给他的人,想要再嫁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况且可能还会被人说成命硬,还没嫁过去就克死了丈夫,将来要嫁人都难。

    杨季仁想着是不是退婚,转念一想也不行,李近仁生着病,他们一家跑去退婚,只怕被人说成不仁不义。思来想去,只希望李近仁的病快点好起来。

    再说李近仁家里,大夫请过来,给他把过脉,看过口舌,翻看过眼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在原有的药里再加了两味药,说是先喝着看看。

    杨老夫人不放心,又让阿陌请了上次的宋大夫来,宋大夫来看过后说,可能是太激动了,影响了病情,以后还是得静养为主,不要接触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也没开什么药,只说好生养着。

    杨老夫人这下更不敢提请期结婚的事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送走,阿陌关了门,偷偷问道:“主子,你刚才是不是用内力逼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巧呢?”

    李近仁脸上满是疲倦,道:“你也知道是逼出来的,我要不来那么一手,你会出言伤人吗?”

    阿陌道:“主子原来都是算计好了的。”

    李近仁没再说话,躺在床上,用功过度,他是真的有点累了,但同时,他的头脑又万分清晰。阿陌曾经说过,为了她,你切断了自己一切的退路,人家也未必领你的情。他当时否定了这句话。

    他说,他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某个人,只是不想被人左右,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这一切时,其实真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自己干干净净,无牵无挂地去爱一个人。

    阿陌已经退了出去,李近仁望着窗外,躺在床上,除了能够看到窗棂上透进来的光亮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阿陌曾经说的“人家未必领你的情”,这话其实很伤他的心,因为幼薇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你怎么想的,我不在乎”,当时他的心瓦凉瓦凉的,他甚至想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心冷的女子。可是,今天,为了吓退那个女子,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那么做了。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支撑他的,只有他内心的一腔孤勇。

    也许,最后的最后,他什么都得不到。可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那就让他为了自己的幸福拼搏一番吧。他只希望,活一辈子,不要留下遗憾,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