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迷你一路狂奔下山,朝花果山所在的那个山峰奔去。朱在天和马明明紧随其后。
和刚才不一样,这里是真的山路,非常不好走。孙迷你没走几步,就滑了一跤,膝盖血淋淋的。他也顾不得什么,爬起来接着往山上冲。
绕是如此,三个人的行动力还是很慢。爬了两个小时,似乎还没爬到山的一半,而且一路也没见到那对夫妇。
朱在天觉得还好,可是孙迷你和马明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浑身酸软。
“怎么办?那对年轻人,很可能是我爸妈。”孙迷你焦急万分,试着抬一下腿,却差点没倒下。
朱在天想想,跟他们说道:“要不我背迷你先走,马明明慢慢跟着?”
孙迷你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想可能有希望见到父母,也只能如此了。
朱在天默念一句太极神功,调动真气,在长春功的心法加持下,居然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朱在天因为听力了得,调动长春真气,直灌入耳。
“小宁,你找到了吗?”一个女声,软软的,但透着焦急。
“没有呢。他们说应该就是在花果山上。”一个男声。
“那我们再仔细找找。”
“静芳,连累你和孩子。”听声音,似乎男子非常愧疚。
“别说了,我们赶快去找。”
朱在天沿着声音的方向疾步走去,又爬了大概一个小时。
“迷你,你爸是不是叫孙小宁?你妈妈叫静芳?”朱在天边走边问。
孙迷还趴在朱在天后背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朱在天知道这是找对了。
来到一处平地。绿草成荫,山花烂漫。两人也顾不上欣赏美景,只是四处张望着。
“爸爸,妈妈!”孙迷你一眼看见前面站着的父母。
两个人似乎没听到了喊声。
“静芳,我好像找到了!”孙小宁突然朝前面跑去。
“爸爸,妈妈!”孙迷你大声叫着,挣扎着从朱在天后背下来,朝父母方向冲了过去。
“小宁,你等等我。”静芳似乎情绪有点激动,在后面紧紧跟着。
“他们在催我。我得先走了。”孙小宁似乎着魔了,声音有点飘忽。
朱在天和孙迷你看见孙小宁的前面凭空出现了一个百米高瀑布。
“小宁,等等我。”静芳喊道。
“爸爸,等等我。”孙迷你也喊道。
孙小宁回头:看看静芳,又似乎看看孙迷你。
纵身朝瀑布跳去...
“爸爸!”孙迷你大叫。
朱在天走到孙小宁跳下的地方,没有看见瀑布。孙小宁去哪里了?
静芳似乎已经晕倒在地。孙迷你快步跑到她身边,使劲掐人中。
过了片刻,静芳悠悠醒来,看见孙迷你,紧紧拉住他手:“小宁,你回来了?”
“妈妈!”孙迷你哭着说道。
“小宁,我们一起去找,你别走。”静芳喃喃道,接着又晕了过去。
孙迷你望向朱在天:“在天,怎么办啊?”
朱在天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孙小宁的身影。再看看孙迷你的妈妈现在这种情况,再不治疗,情况会非常危险。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去叫救护车啊。
“这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你还没有出生。你妈妈应该不会出危险的。”朱在天沉思一会儿,对孙迷你安慰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孙迷你全身似乎在颤抖,抬头看看朱在天。
朱在天发现孙迷你的眼中,隐约闪着金光。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孙迷你飞起来,和树精打斗的情形。
“迷你,你试试能不能施展法术?”朱在天问道。
“法术?我不会啊。”
“你那天和树精打斗的时候,怎么会飞起来?”
“那天我听见陈江不停的叫我名字,特别着急,然后就飞起来了。”孙迷你揉揉头,回忆那天的情形。
“迷你,你要是能飞起来,就可以带你妈妈去医院了。”朱在天鼓励道,“你静下心来试试。”
孙迷你依言盘腿坐下,闭上双眼。朱在天帮忙把孙母放在孙迷你伸出的双臂上,让他紧紧抱住。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在天,这不行啊。”
朱在天也没有办法。这怎么办啊。
“迷你,你对得起你妈妈吗?”朱在天破口大骂。
孙迷你眼中金光更盛...
...
...
朱在天对着天上的孙迷你喊道:“迷你,你去医院,我在这里继续找你爸爸。”
如果没有猜错,刚才那个瀑布应该就是水帘洞的入口,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
这时,马明明也爬到这里。朱在天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两人在各处仔细找寻了一番,仍然不见端倪。眼看天色已晚,想想干脆下山去附近医院找孙迷你。
“在天,你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到底是二十年前的场景,还是现在的场景?”马明明一边下山,一边问道。
“既然看见孙迷你的父母,应该是二十年前吧。”
“会不会有可能人是二十年前的,但是山是现在的呢?”马明明想想,对朱在天说道。
“你是说,二十年前这里有瀑布,现在没有了?”朱在天似乎抓到什么线索。
“有可能。”
对啊,朱在天想想五,六年前环球大厦那里还是一堆老旧房子。
...
下山似乎比上山快很多。
走到山脚下的小村子,当地村民告诉两人最近的医院在旁边的云山镇。那个年代,民风比较淳朴,看见两人着急的样子,立刻有老乡愿意带他们过去。
两人坐着农用小卡车到了云山镇医院。刚到重症监护区,就看见孙迷你低垂个头,站在走廊那里。
“在重症监护。”孙迷你小声说道,“已经通知了我爷爷,他正从奉西赶过来。”
朱在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言。
...
几个小时了,医生那边还没有消息。
走廊那边走过来几个人,急匆匆的,朝着重症监护室小跑过来。
中间那个人六十来岁,金色头发。
“爷爷!”孙迷你跑过去喊道。
“哇,哇...“新生儿的哭声从重症室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