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天佑跟李大粗在酒馆里喝酒,天佑回忆起当日山寨遇袭的事情时,往事历历在目。
洛天佑便跟李说起范山在饭菜里下药,山寨中损失惨重,曾大当家断臂,最终干掉范山等人,就差要去杭州府找人这件事说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李大粗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而旁边的媛媛抱着冰糖葫芦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
李大粗拍了下脑袋,惊呼一声:“糟了!”
天佑突然紧张起来了:“怎么了?”
“天黑了,还没回家,娘亲要生气了,爹爹晚上要睡地板。”旁边的李媛媛舔着冰糖葫芦说道。
李大粗环顾了四周,还好没人听到,于是大声的说:“小兄弟,今天我们就喝到这里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天佑立马也大声地回道:“好呀,我们现在先回去吧,我酒量也不好,有些晕了。”
李大粗转头对着小二说:“小二,结账!”然后急忙扔下银子,抱着李媛媛出门了,天佑也紧紧跟在后面,当然不忘牵上大黄。
还没有到家门口时,李大粗就对着天佑叮嘱道:“要跟我婆娘说,是你路过时,被酒馆美酒吸引,然后邀请我进去,我推脱不过,然后就跟你去喝酒的,切记切记,拜托拜托了。”
天佑连忙答应:“行,行,行,我答应你。”
接着李大粗站在门口外,小力地敲了敲门,轻声地说道:“娘子,我回来了!”
此时,门内传出轻柔的声音说道:“你才知道回来呀,赶紧进来吃饭,饭都凉了!”随着门推开开,但看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以及她身后满满一桌的饭菜。
李大粗顿时傻了眼,什么情况,平时他婆娘可是凶得很,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的母老虎,今儿怎么变温柔了,而且还化了妆,扑通一声,李大粗跪了下来,拽着他娘子的衣服,说道:“娘子,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有什么事直接说嘛。”
“赶紧起来,这里还有外人了,你就不怕丢了自家的脸吗!”只见少妇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说道。
“这样说,你原谅我啦?”李大粗顿时转换了脸色,轻声的问道。
“你再不起来,我就踹你了,真丢人,这么大的男人了还这样了。”少妇咬着牙骂道。
“好,好,我这就起来。”李大粗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又一副嘻皮笑脸。
少妇翻了翻白眼,无话可说,天佑看着这活宝的李大粗,又看了一旁的李媛媛,天佑跟李媛媛两人对视了一下,李媛媛也只能摊摊手,表示就是这样的爹爹跟这样的娘亲。
这时少妇注意到了门口的天佑,连忙说道:“快请进门,奴家的饭菜都做好了,赶紧进来吃饭吧。”
天佑拱了拱手,说道:“嫂夫人,客气了,现在没有安身之处,还是嫂夫人慈悲收留,能填饱就足够了,哪敢让嫂夫人麻烦。”
李大粗听到天佑这么客气,便皱着眉道:“老弟,干嘛学那些文人文绉绉呀,是不是跟你们沈军师学的呀。”
“没有呀,只是不好意思麻烦了。”天佑有些略显尴尬的说道。
“客气什么,来者皆是客。赶紧进来吧。”少妇温柔的说道,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大粗。
“那我就不客气了。”天佑说完,便跟随着李大粗跟少妇进了门,当然李媛媛也被李大粗抱进房屋内。
“快坐下,试试我的手艺。”少妇热情的招呼着天佑。
天佑有些紧张的瞄了一眼李大粗,李大粗立马说道:“家里比较少客人,偶尔来上一两人,肯定是要热情一些,没事放开点就好了。”
天佑点点头,跟着李大粗等人围着桌子坐下,桌上均是平民美食,虽只有四菜一汤,但也是色香俱全。
少妇忽然对李大粗说道:“把你埋在院子的酒拿出来,今天既然有客人,怎么能不作陪一番。”
李大粗瞪大眼睛,略带结巴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有酒埋在院子里了?”
“你别当老娘是瞎的,我可是心里亮着呢,赶紧的。”少妇说着,拍了一下李大粗的脑袋,然后看到天佑还在场,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李大粗只能哭丧着脸,去将埋在院子里的酒取了出来。
“来,来,试试我的手艺怎样。”少妇一边问着天佑,一边让李大粗夹菜给天佑。
天佑嘴里塞着菜,含糊地说道:“嫂夫人的手艺真的绝了,在外面餐馆的话,都能做掌勺的了。”
少妇听到夸奖的话,不由得喜上眉梢,笑道:“真有这么好吗,既然喜欢吃就多吃点,这杯薄酒奴家敬你,敢问小兄弟名讳?”
天佑连忙放下手中的饭碗,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怎么使得呀,还得是我敬嫂夫人跟李大哥,我姓洛,名天佑,这杯酒敬两位,感谢两位收留我,我先干为敬。”
刚刚说完,旁边的李媛媛就不开心的说道:“那我呢,我也要。”
“对,对,对,差点忘了还有媛媛,这酒也敬媛媛,感谢媛媛认出大黄,不然现在我们也遇不到李大哥。”说完,天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少妇大声的夸道:“奴家,姓梅,单字芳,不介意的话,叫我芳姐就可以了。”
“好的,芳姐,我再敬你一杯。”只见天佑又端起酒杯,敬梅芳一杯酒。
一场聚餐就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了,而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廖老三慢慢地醒了过来,一旁的学徒急忙去找大夫说道:“师父,那人醒了。”
大夫敲了学徒的脑袋,淡定的说道:“慌什么,醒了就好了,我的钱就能拿回来了。”
廖老三突然紧绷神经,盯着大夫:“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大夫缓缓的说道:“我是大夫呀,这里是淮柳村,你徒弟带着满是伤的你在大街上,被李子柔带过来的,不用紧张。”
“李子柔?”廖老三慢慢的呼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徒弟呢?”
“你徒弟呀,你徒弟跟李子柔走了,你醒了的话,明天就能见到了。先多休息下吧。”大夫轻声的说道。
廖老三慢慢放松了身体,继续躺在床上,慢慢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还好没什么大碍,走还是能走的,但是现在去杭州府,恐怕,想到这里,廖老三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番,暗暗地下了决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