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三旺说完后,正准备把苏任启等人请到客厅休息等侯吃饭。苏任启忽然想到有些事要交代邝三旺。
“邝庄主,我忽然想起来刚刚过来时见到府上服侍令公子的侍女,她们长期呆在令公子身边,似乎也中了少许尸毒,改日最好让大夫开些毒的药给她们。”苏任启说道。
“多谢公子提醒,明天我便交待管家去办。”邝三旺说道。
“诸位大侠,请先随我到客厅用茶。”邝三旺继续说道。
苏任启等人随邝三旺来到前院客厅。苏任启等人一边品茶一边与邝三旺聊一些关于水柳屯被夜袭的细节。不过根据邝三旺的描述,当夜没有月光,他借助屋内的油灯也没看清对方妆容。因此苏任启并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线索。
邝三旺与众人聊一会后,起身去督促家丁晚饭按排情况。
邝三旺出去以后苏任启等人也开始聊他们自己的话题。
“这几天行程按排得比较紧,真到了乌镇以后,精神反倒松懈下来了。”萨石坚说道。
“正如道长所说,我也略有同感。”苏任启说道。
“自去年苏州一别后,江湖上仍传出许多关于公子的事迹。”萨守义说道。
“道长说的是京城之战吧?我也不知道怎的全赶上了。”苏任启说道。
“江湖上的消息何止那些,关于公子‘拜访名剑山庄’‘天下兵马大元帅出城迎接苏元信’的故事在江湖也广为流传。”萨守义说道。
“道长可别当回事,那纯属人传人讲离谱了。”苏任启说道。
“可是,确有其事是吧,公子。”严伍极说道。
“名剑山庄一行不过是天下会之事了结以后,我随少英回去拜访他父母而已。”苏任启说道。
“据说当时有几百名江湖豪杰到名剑山庄一睹公子的风采呢。”严伍极说道。
“至于苏大帅出城接我,他不过是受皇帝委派过来带我去打擂台而已,否则我哪有这么大的脸面。”苏任启说道。
“在京城与吐番王子波赞一战后,公子的行踪消失了几个月,有人说公子受了伤,不知是否真假。”严伍极说道。
“波赞能伤到上官前靠,他的武功确实不弱,不过我失踪的原因跟是否受伤毫无关系。”苏任启说道。
“我消失的原因是同于大哥和袁大哥带领八百余名兄弟秘密出使大食国去了,这事在当时属于朝廷机密,所以外面的人不知道是很正常的。”苏任启继续说道。
“依你之见那波赞的武功当真比上官前辈要高吗?”萨石坚问道。
“因为上官前辈被他打伤,所以一般人都以为是这样,但是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苏任启说道。
“还请公子说详细些。”萨守义说道。
“在我看来他们的武功不过是相差无几,只是上官前辈已经多年不与争斗所以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因此想让她一下提出十成功力与人打斗那是不可能了。”苏任启说道。
“而波赞正处在争强的年龄,这次他来到我朝京城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因此他准备充分可以放开手脚全力一搏,从这一点得出上官前辈输已经是一种必然性的。”苏任启继续说道。
“哦,原来当中还有这些关节。”萨石坚说道。
“若不是上官将军和公子打那次比武嬴回来,恐怕中原武林受打击不小呢。”严伍极说道。
“说实在,那一战如果输了中原武林受打击是小,事关朝廷边界土地、城池被割让给他国,因此民族尊严受辱是大。”苏任启说道。
“适才发现公子为邝公子打通经脉之时,从公子身上闪出净光、正念、无邪等如来之佛光,最后更是呈现大日如来日晕,想必是公子的武功较去年之时,已经更上一层楼了。”萨石坚说道。
“‘一念空时万境空,重重关隔豁然通。东西南北了无迹,只此虚玄合正宗’,不瞒道长,这些少许的进步都在生死间领悟出来的。”苏任启说道。
“生死间?在公子消失的几个月里,难道公子遇到了强敌?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萨石坚问道。
“倒不是哪个人武功了得以至我输给人,而是我这次出使大食国,在那里遇到吐番国的七位密宗大喇嘛。”苏任启说道。
“他们以我打伤波赞为由跟我打了一架。”苏任启继续说道。
“打了一架?”萨守义问道。
“严格来说是他们分别布了两个名为‘七宝七重琉璃塔’和‘净土之墙’的阵让我去破,无奈之下,我只能应对。”苏任启说道。
“据说那两个阵之前从未有人破过,不知公子是否已经打开先例。”萨石坚说道。
“那两个阵蕴涵深奥佛理确实厉害,不了解佛学之人要想破阵几乎不可能,我在里面也是几经生死,幸好我先前翻阅过相关卷宗了解其中的要义,才艰难把它们破掉。”苏任启说道。
“如此说来,公子这次出使大食之行着实不容易。”萨守义说道。
“对于佛门武功的修练进阶状况,贫道也听一位大师提起过,因此也了解一二。”萨石坚说道。
“有过这么一段不平凡的经历,难怪公子的内力已经修练到佛门般若大金刚的境界,当真可喜可贺。”萨石坚继续说道。
“公子打败吐番大喇嘛,只怕日后外邦再无人敢挑战中原武林了。”严伍极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讲,正所畏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世界之大,或许在别人眼中,我们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苏任启说道。
“公子教训的是,这武道当真学无止境。”严伍极说道。
“我倒希望天下太平,人们不需要什么武功也能好好过日子,不过照当前的情形看,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苏任启说道。
“公子似乎在为武周天下而感慨,难到边境要有战事发生吗?”萨守义问道。
“或许吧,我也说不准,只是少英与袁大哥去了边境,所以有些担心他们。”苏任启说道。
“公子乃非常之人,所以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公子以什么为依据呢。”萨守义说道。
“这几年来,武周与突勒、薜延陀结下不少梁子。”苏任启说道。
“就薛延陀来说我在擂台上打死他们的石魔武士,这次在大食国又因为他们事先挑衅我们,我又杀死他们使团副团长,并打伤他们一百多将士。”苏任启继续说道。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吧。”严伍极说道。
“那突勒更不用说了,他们觊觎中原由来己久,只是苦于没有借囗。”苏任启说道。
“上次诸国来京城参与和谈的闹剧本是突勒等国牵头,大食国求助事件也因他们而起,我们在出使路中经过龟兹国时刚好遇到他策划颠覆龟兹国政*权,好拉拢被他们扶持上来的傀儡向我朝发难,刚好被我们遇到并粉碎他们的计划,开战时我们杀死他一名大将连同他一万多军队。”苏任启继续说道。
“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公子所经历之事竟然生出诸多事端。”萨石坚说道。
“奇怪的是年后至今北方边境却出奇反常,呈现出一派平静景象,所以我断定在不久的将来武周与突勒、薛延陀国之间必有一场大战,介时边百姓遭受战火之灾在所难免。”苏任启说道。
“公子忧国忧民真乃大义。”严伍极说道。
“北方骑兵的确厉害,但我武周将士未必输给他们,公子或许不同担心袁将军他们。”萨石坚说道。
“正常情况下我倒不担心,只是这次我在大食见到薜延陀国有支练金钟罩的小队专门保护他们的使团团长,虽然我与他们没交过手,但我想他们的战斗力不会差,如果让他们与普通的正规军对战的话,那肯定是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苏任启说道。
“公子担心不无道理,希望他们没大规模组成这样的队伍,否则真不好对付啊。”萨守义说道。
“现在我已经辞了官,但是朝廷需要我时,我自当义不容辞,介时还请道长及一干江湖朋友助我。”苏任启说道。
“真到那时,贫道自当上京听候公子差遣。”萨石坚说道。
“公子不必担心,以公子现在江湖中的声望,只要到时公子登高一呼,必定一呼百应。”严伍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