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丰收节的第二天,塔克与赫尔玛在城外维持秩序的工作还没有结。他们要忙到下午,等到前来朝圣的人们离开麦加城后,再组织人员把城里城外大搞一次卫生,这才算是把丰收节的工作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照这么看来,由各国使团调庭的大食国内部宗教分争修整和平谈判的圆桌会,俗称和谈的举行至少也要在两天以后才能进行。
苏任启并不关心谈判的具体内容,因为如果对方真的肯妥协坐下来谈判。那就足以证明他们已经准备作出让步。不过从对方的军事实力,及这段时间他们的积极筹备状况来看,所谓的和谈不过是障眼法。他们最终还是要走军事斗争一途,哪怕推翻不了艾米尔的统治,也要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所以说武周使团的工作重心是在私下监视对方的军事动向,以确保拥护艾米尔国王的人得到充分的准备。
苏任启起床漱洗后,西娅过来找他,说是苔斯邀他一块共进早餐。苏任启本想到尽量避嫌,准备约上于成志与袁勋一道过去的,但他俩起得比较早,这会人已经去到外面的小院去了。他只好一个人随西娅去见苔斯。
“苏公子,你昨晚上在舞台上的表演简直太神奇了,现在外头的百姓都在传我们的真神昨晚来到麦加城并附身到你身上呢。”西娅说道。
“连我自己都在怀疑谣言的真实性,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苔斯说道。
“你知道我会武功,这种跳来跳去的本事是我们这些江湖人最善长的了。”苏任启说道。
“但是你走路的步法,简直太神奇了,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苔斯说道。
“你没见过也不等于它不存在呀。”苏任启说道。
“也是,想想跳舞本是我的特长,万万没有想到,就连这个我都不如你,起初还想嘲笑你上台表演这个事情呢,到头来可笑的却是我自己。”苔斯说道。
“真不知道苏公子你是如何做到明明往前走,但是身却在倒退,而且还能走到空中后再下来,加上你身上闪耀着炫丽的光,我和苔斯公主当时都醉了。”西娅说道。
“你们不知道原理而已,其实都是小儿科。”苏任启说道。
“不管怎样,你打败了那魔女,而且令所有人囗服心服。”苔斯说道。
“不过我们公主、吴姑娘和那天竺的魔女被认定为打平手。”西娅说道。
“我估计是那些裁判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才这么判的,但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哪怕不被人暗算,也逊于那魔女一筹的。”苔斯说道。
“没有关系,只要结局不坏就行,那个天竺的魔女她除了舞蹈再无其它,而你贵为大国公主拥有的都是别人想都敢想的东西。”苏任启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的心胸应当有更大的包容。”苔斯说道。
“照公子所说,那几个裁判为什么不连同你和公主她们一样为平手呢?”西娅问道。
“你傻呀,阿信离开时在空中消失的那一刻,在场的观众都以为他是真主的附身,那几个裁判哪来的胆量冒犯真主的威严。”苔斯说道。
“再说判阿信赢,他们也并不得罪桑坤和赫尔玛家。”苔斯继续说道。
“那接下来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呢?因为将来发生的某些事情是你不想看到的呢。”苏任启说道。
“为一己之私妄图夺权的人,对这样的人有什么情面可说,再说我肯放过他们,他们未必肯放过我们家族。”苔斯说道。
“也是,以前暗地里出条例害牧民的是他们,现在出来假惺惺为百姓出头的也是他们。”苏任启说道。
“既作人,又当鬼,不过是被权力的欲望迷了心窍而已。”苔斯说道。
“是啊,真想有心为百姓做事的,哪怕不当大官不当皇帝同样可以做。”苏任启说道。
“都是我父皇之前太纵容他们了,如果能早点削弱他们一部军权,事情也不会走到这地步。”苔斯说道。
“所以这件过后,你们也应适当收回部军权,并培养相互制衡的势力。”苏任启说道。
“我还能管多久,以后都是看我父皇和皇兄的了。”苔斯说道。
“我们的援军关系够牢靠吗?”苔斯问道。
“只要他们能看到形势,应该是没问题,但我们也要做几手准备,毕竟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一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苏任启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从你身上真的学到许多东西。”苔斯说道。
“早餐吃好了,我要先回到小院那边一下,你也忙自己的事去吧。”苏任启说道。
“嗯,我也该把我的工作接回来,让卡巴耶夫腾出时间去做一部分大臣的思想工作,虽然有部分人是墙头草,但能不杀的我们尽量少杀点人。”苔斯说道。
苏任启离开苔斯的小堡来到外面的小院。袁勋在院里集中队伍,他在给每一组人下达具体的任务,并落实到个人。苏任启心想:早下任务下来也好,因为等丰收节朝圣的人潮退去之后,对方随时都可能发难,到时应对起来也至于显得仓促。
袁勋按排完了以后,他还特地问于成志和苏任启是否还有补充。苏任启觉得他按排得已经很周祥,自也没什么可补充。这时外面有士卫进来报告,说是有人给苏任启送来一封信。
苏任启收到信后拆开看看。这封信是吴英越留给他的。而时,此时的吴英越已经走在回突勒的路途中。
在这封信里,吴英越少不了对苏任启昨天晚上的表演发出赞叹。有一部分内容是表达她对苏任启深深的爱意。最后的内容是提醒苏任启注意安全问题。这封在普人看似一封再普通不过的情书。不过在苏任启看得出其背后的含义远远不止这些。因为苏任启曾经交待过吴英越,让她不要参与到任何斗争当中,所以她是故意把她的离开制造出很仓促的样子。其实她要向苏任启传递的信息是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知道对方马上就要向艾米尔一方发难。她知道以苏任启的才智肯定能够明白她一意思。这么一来,她既可以保护苏任启也没有违背不参与斗争的诺言。
在整计划布中,苏任启给对手灌下不少的迷魂汤,那就是他让对手时刻感觉到他们始终都掌握着事态变化的主动权。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是自己配合对方在演戏而已。这种水煮青蛙的方式直到最后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唯一让苏任启担心的便是吐蕃的几个大喇嘛。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找上自己,还有他们的武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对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