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开门,走出房间,就发现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两人相视一笑,略显尴尬。两人明明知道对方在隔壁,却始终没有动静,此刻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此事终究是一男一女,又都是年轻人,姚瑶示意了一下外边,汪少微手足无措的哦了一声跟上,两人跳到一颗大树上,刚刚坐下姚瑶突然一把抱住汪少微,扑在他的怀里。
汪少微愣了一下,随机缓缓的抱住姚瑶,然后叹了一口气。两人相见时姚瑶一开始的时候是很有女性魅力的,当然是因为那个时候姚瑶害怕汪少微把她丢下,后来在自己有了修为之后又受到了汪少微的影响,变得非常的坚韧,英武异常,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沉睡,又遭此大难,就好像社死之后无所畏惧一样,反而不在汪少微面前伪装,恢复了本性,姚瑶在他母亲杨云锦的呵护下,本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
汪少微听着姚瑶在自己怀里低声的抽咽,也不禁眼睛一红,现在她也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了,不由得掉下眼泪来,悲伤的气氛在两者之间流转,渐渐的谁都不再压抑,眼泪如水一般,哭出声来。姚瑶更是不停的拍打着汪少微的肩膀。
在两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两人的哭声早已经吵醒了这里的人家,老中医名字叫钟离,女孩叫钟晨曦。钟离不由得感叹道“两个苦命的孩子啊”钟晨曦也有些伤感,眼睛有些红红的。日头逐渐升起,姚瑶已经趴在汪少微的肩膀上睡去,汪少微也依靠在树上,被阳光闯进了眼睛,听到自己身下有声响。钟离笑着说道“小伙子,下来吃饭吧!我姑娘已经做好造反了。”抱着姚瑶无法行礼,便只好笑笑示意。
姚瑶被晃醒,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以及自己的睡觉时流出的口水,不由得脸色一红,立刻挣脱,擦了擦嘴,跳下树,钟离听见身后的声响,扭身一看,便看到汪少微从十几米的树上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瞪大了眼睛。钟晨曦早餐做的很简单,一些白粥,咸菜和包子,在这乱世当真是难得。钟晨曦一边吃饭,一边好奇的看着两人,姚瑶还有些脸红,汪少微已经是厚着脸皮,坦然自若了。
吃过饭之后,钟离把汪少微拉到一旁说道“小伙子你非常人也,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汪少微立刻正色说道“老人家但说无妨。”钟离在衣服擦了擦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这房子该该翻新了,我今天早上看你不是凡人,你能不能去帮我看几棵树来。”汪少微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看着眼前人略显窘迫的样子,不由得敬佩眼前人的淳朴。
钟晨曦不过十五六岁,又是在山里长大的,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宛如山中的精雀,活泼可爱。钟离则是有些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不停的要求休息。很快钟离就指着一颗几十米的大树走不动了,看向汪少微。汪少微微微一笑,拿出一个斧子,并没有用剑直接划断,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随着哗碴一声,大树倒了下来,钟晨曦兴奋无比,似乎是为了能住上新房子而高兴。之后的几天汪少微在钟离的指导下改好了房子,经过两人的闲聊发现,钟离此人博学多事,身为老中医,医术不必多说,盖房子也很精通,只是年纪大了经不起体力劳动而已。
期间也有一些村里人来帮忙,汪少微还去打回来一头野猪,招待村里的人,有几个明显是钟离的小对头的人满口的酸言酸语,羡慕钟离捡了一个这么棒的小伙子做劳力。汪少微甚至还忙里偷闲额外做了几间房子,一来是他和姚瑶住的地方,二来是钟离毕竟是医生,有时病人多了,那么难免不够用。
晚上,钟晨曦不顾烫嘴的吃着烤肉,看向汪少微的时候,咧嘴一笑,对着这位能带给她肉吃的大哥,她是服气的,至于他身旁的大姐,看着穿上道袍后略显文文弱弱的姚瑶,钟晨曦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只野猪发狂从大哥那里跑出来的时候,是这位大姐一拳打死的,对大姐也是服气的,当然一旁唠唠叨叨让她慢点吃的老父亲,她是十分嫌弃的。
姚瑶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汪少微自然是无所谓,无家可归,在哪里都一样的。倒是这小山村里每日欢乐多,让两人觉得有些无语的同时又有些乐不可支。首先是村里有几个小妖怪,不过这几只妖怪都是村里人养的,也不伤人,一只猫妖整日迈着猫步在村里各家各户的墙头游曳,一看就是个优雅的,有一只大鹅,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小孩子,想必这个村的很多小孩子童年阴阳都是她吧。至于什么村里的大黄牛,看门的大黄狗,以及不知道谁养的八哥,让个小村庄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大黄狗最喜欢找猫妖的麻烦,不过以以汪少微浅见,猫妖的实力是强于大黄狗的,但是大黄狗在村里有很多小弟,往往呼朋引伴之下,全村都是狗叫,猫妖不胜其烦。最后会在大鹅的镇压之下安静下来,老黄牛是最悠闲的,因为养的人听说已经故去,所以他也就是在村中吃吃草,然后回到自己牛棚,谁需要他拉点东西的时候,准备好上好的草料就行。至于八哥则是在村里人人厌烦的东西,每日就喜欢盯着着小姑娘,甚至还会爆出小姑娘内衣的颜色,原本听到妖怪的踪迹的时候,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宰了,不过在看到这几只妖怪的时候,却也没有下手。
虽然是山中小村,但是却并不隔绝,经常有人到附近的大城卫城去购买生活物资,甚至还请了一位老师过来教学,老师也是年纪大的,似乎有了在这里养老的意思,在村里很受尊敬,每天悠然自得,当然面对村里的小孩子的时候,还是经常气的发脾气,山村的里的孩子往往极其皮实,虽说家长都说孩子交给老师了,甚至给了老师一根木棍,让老师往死里打,但是经受过高等教育的老教师,自然下不去手,倒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