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抗联和不加入的区别实际上很大,甚至可以说非常大。
看过西游记的都知道,泼猴在加入到取经队伍之前和之后的差距,一个有约束,一个随心所欲。
刘坤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一点,皱着眉头,想着要怎么拒绝。
李卫国看着刘坤的模样,还以为对方是因为二军为难的,只能叹气说道:“刘坤兄弟既然不方便加入咱们一军,那就等遇到二军的时候再说吧。”
“哦!”刘坤一脸懵逼的应了一声。
随后李卫国俩人就转移话题,加上王忠,三个人就随意的聊着,大概半个多小时的功夫,队伍就来到了另一个山头的背坡。
“前面不远就到咱们的临时落脚点了。”王忠指着正前方的密林说道。
刘坤探头看了看,树林太密,看不透里面。
这时,刘坤耳边忽然响起了系统提示,吓了他一跳。
[救援抗联战士任务完成,恭喜获得可再生消炎药一瓶。]
[可再生消炎药,全部使用后,每日将自动再生消炎药两片,满二十片后停止再生。]
[奖励已发放至口袋,请注意查收。]
刘坤愣了一下,随即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反而把李卫国和王忠又吓道了。
俩人不由对视,还以为这家伙犯病了呢。
“兄弟,你咋了?”王忠毕竟是被刘坤救的,相对李卫国也算熟悉,便赶紧轻轻拍了拍刘坤肩膀问道。
“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起个好事儿,等会儿跟你俩说。”
刘坤回过神,随意敷衍了一句,赶紧在衣服兜里四处乱翻,真就在裤兜里掏出来了个小白色药瓶。
药瓶和装维生素片的大小一样,瓶身贴的标签上写了消炎药三个字,旁边是几排小字。
“可用于内外伤势,对任何炎症都有消杀作用。每次一片,每日两次。”
刘坤举着药瓶看完,更兴奋了。
抗战时期什么最值钱?
答案毋庸置疑,就是消炎药。
一瓶青霉素都价值不菲,那自己这可再生的消炎药,岂不是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亮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看东西是不费劲的。
在刘坤旁边的李卫国和王忠也看到了药瓶,虽说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小字,但那三个大字却不可能看不清。
不过对于二人来说,并不太清楚消炎药到底是什么药。
特别是这种奇怪的药瓶,绝对不是他们见过的药品里的一种。
王忠一直都在县城里当伪军,很多日本人用的药也见了不少,却真的没见过刘坤手中的东西。
看了好半天,他实在忍不住好奇,便低声问道:“刘坤兄弟,你这个是什么药?”
刘坤也已经从兴奋中回过神,把瓶盖拧开,倒出了所有的药片,递给了王忠。
“这些是消炎药,一次一片,一天两次,一会儿你给那些伤员用了吧。”
此话一出,李卫国和王忠同时石化成了雕像,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坤手里的药片和空空如也的药瓶。
其实二人除了震惊刘坤还有药之外,更多的是惊讶对方的行为,居然把这么珍贵的药物全拿了出来!
说句实话,在东北打鬼子的队伍,不管是抗联的还是游击队的,脑袋瓜子都是挂裤腰带上的,只要有冲突,随时都会受伤。
而一片消炎药就等于救一条命,可能换了别人虽然会拿出来,但肯定会留下一点给自己人,不可能向刘坤这样就留着瓶子,所以二人此时的想法很多的敬佩和感激。
“瞅啥呢?赶紧拿过去。一会儿给他们吃了,应该管点用。”刘坤将药片塞到了王忠衣服兜里,然后拧上瓶盖,将药瓶揣到了棉袄的里怀兜中。
现在别的都可以丢,唯独这玩意不能丢。
王忠伸手掏出了消炎药,看了看同样激动的李卫国,转身停下,恭恭敬敬的给刘坤敬了个礼。
“刘坤兄弟,我替那些兄弟再次谢谢你。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你一句话就好使,我王忠的命都是你的。”
一旁的李卫国也是同样停下敬礼,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满眼感激的看着刘坤。
刘坤自然也是挺直胸脯回礼,放下后才说道:“王哥的命我就不要了,我又不是鬼子,要你命嘎哈?”
王忠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对对!我这老命也不值钱,况且兄弟能凭一己之力从数百鬼子手里救出人来,恐怕也用不上我这老头子。”
“额……感觉老王你在套路我。”刘坤也忍不住笑了。
与此同时。
在二十里外的下路村。
被工藤优作派出来抓人的伪军队长,正挨家挨户的搜。
伪军队长坐在赵寡妇家的炕上,冷着脸,抽着烟。
一旁角落,赵寡妇抽泣的裹着衣服,眼神透出了恨意。
不过对于赵寡妇的眼神,伪军队长根本就不削一顾,或者说根本不当回事儿。
就算玩了她能咋地?一个寡妇还想反抗?
“报告队长,没有发现。”
“队长,村子东边也没有。”
“西边全搜了个遍,啥也没找到。”
几个二狗子跑了进来,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说道。
听了手下的汇报,伪军队长恨得咬牙切齿,手里的烟头直接甩到了一个人身上。
“都特么是废物!再给老子搜!仔细的搜!所有人家的地窖厂房苞米垛都给老子翻个遍!
玛德!告诉这村里的人,谁要是敢私藏八路,他们这儿一个也别想活!”伪军队长对着手下人大声咆哮道。
二狗子们一看老大是真急眼了,赶忙应了一声,再次跑出去搜索。
他们也都知道,要是今天找不到人,谁也活不成。
伪军队长看了看角落里的赵寡妇本想再来一次,可一想到抓不着抗联的后果,立都立不起来。
他们沿着留下来的脚印找到了这附近,可在这儿找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发现,这特么咋回去交差?
“瞅啥瞅?再瞅老子让兄弟搞死你!玛德,臭婊子。”
越想越气,伪军队长把气都撒到了找寡妇身上,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砸了过去。
被砸到的赵寡妇不敢吭声,但怒火中烧的目光却暼向炕头的簸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