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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遇袭遭擒

    沈渊等人,正在屋子里说话。

    敲门声传来,郭九龄过去开门。

    一柄长刀,猝不及防,逼住脖颈。

    郭九龄目瞪口呆:“为何如此?”

    沈渊和坎孚奋然而起:“原来你们见了我们给了一锭大银,生了杀人谋财之心!”

    沈骏挟持着郭九龄,身后闪过沈伯雄:“束手就擒,否则先杀了你的同伴。”

    沈渊和坎孚对视了一眼,缓缓举起了双手。

    沈伯雄挥了挥手,沈东城和沈东隅走上前去,伸手制住了丹田周围的穴道。

    五花大绑,被押入大宅。

    审讯开始。

    沈伯雄拿出大银,问道:“这锭银子,你们从何得来?”

    郭九龄说道:“在路上捡的。”

    “胡说!”沈伯雄抖了抖胡子,“这锭银子,足足五十两,等闲人挣扎数年,也攒不下这么大一锭银子。而且,这银子后面,刻有户部的印信,你如何解释?”

    郭九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哼!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东隅,把他的右腿打折,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沈东隅无奈,走上前去,弯下腰来:“兄台,你又何苦呢?”

    郭九龄冷哼了一声,闭上双目。

    沈东隅拿绰起一根木棍,咬牙高高举起。

    “住手!”门外传来沈骏的喊声。

    沈伯雄挥了挥手,沈东隅收了木棍,站在一侧,闪开道路。

    沈骏走上前,说道:“大哥,我与东城搜查他们的行李,有件东西,请大哥过目。”

    沈东城走上前,双手递上一只包袱。

    沈伯雄打开包袱,失声道:“七宝砚!”

    沈骏说道:“大哥,砚台后面还有一行字,您一看便知。”

    沈伯雄翻过砚台,喃喃道:“这···”

    把砚台包好,扫过绑倒在地的三男一女,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沈渊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沈渊。”

    “多大了?”

    “十四岁。”

    “你认识沈东升吗?”

    沈渊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说道:“回先生,东升是晚辈的表字。”

    沈伯雄哼了一声:“我们沈家,只有姓名,从来没有取表字的习惯。”

    沈渊怔住了。

    坎孚却说道:“这位郭大哥,是儒门中人,或许表字正是他所取。”

    沈伯雄看向郭九龄,郭九龄侧目看向一边,并不理他。

    沈骏上前说道:“大哥,二嫂担心二哥前线劳苦,前去照顾,距此也有十五六年了。现今有七宝砚为证,结合此人年甲,应该是二哥家的骨血无疑。”

    沈伯雄沉吟道:“我们沈家,传到我们这一代,跟随麟主南征北战,功勋卓著,因此封侯拜相。建府定宅之日,兄弟三人相约修定族谱,定下以辈字入名的规矩,为何二哥在外,得了子嗣,却取了个叫做‘沈渊’的名字?”

    沈骏脸上,也升起了一丝怀疑。

    左边女眷中,站起一位中年妇人,上前说道:“大伯,训诂学上讲,‘沈’字通‘沉’,结合‘渊’字谐音,或许二伯受了冤屈,取名‘沈渊’,意欲‘沉冤’之意,又恐难以认祖归宗,故而留下表字,刻在砚台之上,暗中留下线索给我们。”

    沈东城也说道:“三婶说的有道理,若是直接取名‘东升’,或许会让有心人联想到沈家,早已遭致暗算。”

    沈伯雄再三思索,仍然在怀疑。

    沈骏又说道:“大哥,还有一事,尚未禀明。他们四人一路护送的病人,乃是定神机将军,您看···”

    坎孚说道:“原来这位先生,就是武德公翟九变的高徒定神机。难怪,难怪他会与沈公子在一起。”

    沈伯雄看向坎孚:“你这道士,知道什么,速速说来。”

    坎孚侃侃而谈:“这不很明显了吗?沈韬元帅察觉到阴谋,命令手下第一大将定神机带领儿子突围,定神机安置好孩童后,与追兵作战,被打成重伤。若不是我恰巧路过,定神机将军必定难以保全。”

    沈伯雄问道:“定神机是你救下?”

    坎孚说道:“正是,不但是我救下,而且还遇见了去调查沈韬元帅失踪的姚凤梧,正是我把他交给姚凤梧,让他安置。”

    沈伯雄再度陷入了沉思。

    良久,下令道:“把他们分开审问,一定要问出实话。”

    壬离吓得不住啜泣。

    坎孚安慰说:“你们一定不要撒谎,从柳翳之野发生的一切,只说实话就行。”

    分开审讯,这次很顺利,四份口供,轻易获取。

    沈家大宅内,一片静肃。

    沈伯雄先开口道:“三弟,你怎么看?”

    沈骏说道:“郭九龄戍守柳翳之野十五年,遇见沈渊结伴而行,显得过于凑巧;死亡谷内的剑阵,若非亲自去过,也不可能说的那么详细。沈渊所说,有记忆开始,他就一个人在死亡谷内流浪,这也显得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没有人抚养,他是活不到这么大的;而那坎孚,看起来就是个油嘴滑舌之辈,不可轻信。”

    沈东城站起来,说道:“如果他们所说是真的,现场必定会留下证据。依孩儿愚见,先去柳翳之野,探查郭九龄是否真正为了救沈渊杀了三名邪境之人;再去大营射箭台下面,查看二叔并一万军士,是否真正死于藏兵洞;至于沈渊如何长大,我探查过他的脉息,隐约感到一股强劲的丹田气,或许逃离死关后,有所奇遇,而又被人刻意抹去记忆。”

    沈伯雄点了点头。

    沈东隅站起来,说道:“还有,定神机将军的状况,可以拜托济德公庖不危医治,若能好转,自然能获取更多内情。”

    沈骏补充道:“我可以拜访姚凤梧,找她求证,坎孚说的是否是实话,自然会有个分明。况且,他们四个都说壬夫子死于化名葛元的葛天荆之手,这件事也必须知会姚凤梧。”

    沈东城说道:“孩儿在国子监内当监生,深受流千古先生器重,可代父亲大人和叔父大人邀请姚凤梧先生前来作客。”

    沈伯雄点了点头:“事关二弟血脉,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沈骏说道:“明日,先见过姚凤梧,再做下一步求证。”

    沈伯雄点了点头:“东城,让灶下做些好饭菜,给他们送去,莫让受苦。”

    四个人被去了束缚,请到客房,四荤一素,还有一坛酒。

    沈东隅亲自把盏:“让各位受惊,薄酒粗饭,权当给各位压惊。”

    沈渊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解除了我们的丹田禁制?”

    沈东隅道:“待各位身份查清,自然不敢禁制各位。”

    沈渊还要说什么,坎孚端起酒杯,说道:“客随主便,我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