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天机并非一层不变,万不可屈服于所谓的命运。以平常心看待即可,但求行事无愧于心。”
丛淮冷声道:“这话,我不需要窥探天机都说的出来,命贵,则家世良好,福薄对应你的疾病缠身,体虚身弱。一点水平都没有的话。你家里人肯定希望你在军队里发展,你不选这条路,一定会受到家庭的阻拦,你选择这条路,要想走得远,得拿实打实的军功,难道不是要几经生死吗?再者,你当时身体本就虚弱,想要做的事情做不成。哪一条路,都是跌宕起伏,更何况,宋家与一向顺风顺水的司寇家不对头,三千里间,与司寇一族对着干的人都没个好下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称得上是命运跌宕起伏。”
宋甫亭闻言释然的笑了笑:“说的也是。”
白棠故作神秘:“若说三十岁有一死劫,还真有。”
宋甫亭:“……”
他这心情如过山车一般。
旁人说的,他或许不会信。但这话是白棠说的。
白棠故意咳了咳:“不过不是你一人之死劫,而是天下之死劫。”
宋甫亭反应过来:“那就是邺城之事了,看来邺城在三年后重现。”
丛淮:“阿棠,你别吓唬他。邺城确实麻烦,你师父没来,的确是死劫。你看,你入了军队,邺城重现的前,一定怪事频繁,你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去邺城查探,自然九死一生。但这是天下之劫,非你一人之劫。”
丛淮正经起来,整个人就有几分稳重。
白棠不吝啬的表扬:“可算是说了几句有脑子的话。”
丛淮:“……”
当即上手去搓白棠的脸,前世是她徒弟又如何,今生他还就欺师灭祖了!
“阿棠,你小身体长了个小心眼吗?”
奈何白棠不想不惯着他,他压根碰不到白棠。
白棠笑眯眯的看着丛淮努力的想伸魔爪,却碰不到她分毫的模样。
没几天,白棠压着丛淮学了车,开车这活便成了丛淮一人的,宋甫亭跟着白棠在后座抓紧时间学习一些理论知识。
一路的吵吵闹闹,偶尔遇到一些新奇的事情。
这些日子,他们过的倒十分轻快。
司寇家族一年一次祭祖。
祭祖的地方十分隐秘。
这也是余桑玥第一次参加祭祖,心里极为高兴。好生打扮了一番,希望能够不出差错。
司寇隐墨听到这个消息,慌的直接跑回了家,堵住了余桑玥。
这几个月,余桑玥也在努力的放下司寇隐墨。司寇隐墨自那日之后,避她如同避蛇蝎。
今日看见司寇隐墨,余桑玥竟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
眉眼间有几分焦虑与烦躁。
余桑玥心脏蓦然一疼。
努力的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二哥,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以前因为喜欢,所以怎么也不叫二哥,追在他身后喊着隐墨。
养父、养母也没有阻止过她。
司寇隐墨也宠着她。
那时,她觉得她一定是天底下十分幸运的女孩了,虽是孤儿,却被鼎鼎有名的司寇家主收为养女,待她如亲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