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扣着门栏。
“要去哪儿?不带上我吗?”
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嗓音听着,就觉得疼的厉害。
白棠无奈的叹口气,宋甫亭走过去扶他:“丛先生,我……”
丛淮一道妖力打向宋甫亭,怒气冲冲:“要你管!”
那妖力到了宋甫亭面前便卸了个一干二净。
谁卸的,一眼分明。
白棠走过去:“甫亭,去拿药箱。”
丛淮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指极为用力,都在她的手臂上掐出几个印子。
“白棠,我没有赶回来,你就打算走了吗?”
白棠露出一抹微笑,干脆果决的弄晕了丛淮,稳稳当当接住了他。
上药,包扎,换衣服都是宋甫亭做的。
做完这些,直接带他上车,继续之前安排好的计划。
丛淮醒的时候,浑身都裹了绷带,他躺在白棠的怀里。
在一辆车上。
宋甫亭在开车。
白棠:“醒了。”
丛淮想要好好坐着,白棠看出他的意图,平静着扶起他,让他靠着车椅。
他盯着白棠,不说话。目光却像要戳破了她一样。
白棠也不看他,平静的看向窗外的风景。
丛淮实在是忍不住,压抑着:“你要这样到什么?”
白棠轻哼一声:“不是我要这样,而是你,你想持续到什么时候?”
“有什么事情,非得让人去猜,长了嘴不能说吗?我问过你三次,三次都没有回音,何必自讨没趣。”
丛淮气势一下子弱了一大截:“我……我不是。”
白棠继续:“不是什么?要走的是你,不回人消息的是你,发脾气的还是你。你想让我怎么做?恬不知耻的继续问吗?还是弄个读心术,随时知道你的想法,迎合你的想法吗?”
丛淮犹如犯了错的人一般。垂头丧气。
“我……我错了。”
丛淮虽认了错,白棠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那你倒说说,你在想什么?我要听实话,不需要迷迷糊糊的说辞。”
丛淮却是没头没脑的问一句:“臭女人,为什么你总是这般冷静又理智?”
白棠反问:“理智不好吗?难道要让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吗?丛淮,作为护国龙脉,你前半生太顺,再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偏执,难免不理智。”
“可我不同,从我诞生开始,就注定我必须理智,我必须把理智刻入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我才能活下去,我才能……杀了他。”
丛淮:“他是谁?”
白棠露出一抹笑,语气端的是如水般的温润:“是创造我的人,是我既感激又恨之入骨,宁愿摈弃所有,也要拉着一起同归于尽的人。”
“都过去了。丛淮,你呢?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笑着说着曾经的禁制,做了最后一个成长。
宋甫亭突然想点一支烟,又作罢了。
谁没个过去,只不过师父的过去极为丰富。
“我不想看你和他们说话。”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我走了,你没过来。”
“尚未收尾,为何要走?又为何你走了,我就必须要走,要以你的意志为先吗?”
“你过了很久,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