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张脸,说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殿下若是想用之做一个美人计也说不定,更何况,我阿爹的身份,殿下也听见了,我阿爹应早已死,可若是他还牵扯到一些东西呢?都能为殿下所用。”
盛永沉眼皮子一跳:“我并无此心。”
他被指派去江南,还是因为陛下突然想到了他。平日里,要有多低调便有多低调,要有多平庸便有多平庸。
“殿下说这话也是要有佐证的,有谁会平白无故的信任一个人呢?且不说这些,殿下想要我跟你走,是想让我改名换姓偷偷摸摸而活,还是说,想让我做你的妾室,妾室都有几分勉强了。殿下生来龙子凤孙,皇家怎么会允许一个有过四年青楼经历的女子在呢?”白棠亦不知盛永沉要做到哪一步。
生活于一个时代,目光与想法总是会被局限住。
白棠说的,盛永沉都想过。心急的时候,为妾却是一个方法,只是,妾是玩物,上不了台面,一些高门大户里不乏拿妾来招待客人,客人若是喜欢,也有把妾直接送给客人的。妾的身份不高,最高也只能抬到偏房或者侧妃的位置,主妇或是正妃是万万都不能的。
见盛永沉似乎在想什么,白棠目光微冷:“殿下出生尊贵,海棠一介青楼女子,不敢高攀,殿下不介怀之前的事情,已是海棠之幸。”
盛永沉扶额:“白棠,我从未这般想过。为妾对你而言是羞辱。”
白棠忽而浅浅一笑:“殿下可还记得,我好女。这凤仪楼的姐妹皆说,天下男子皆薄幸。想来,只是他们生命中有太多重要的东西,家国天下,自己的梦想,父母兄弟,子孙后代,除去这些,才是那个为着他的女子。太多的女子把感情看的太重了。”
盛永沉脸黑了黑,回去后,他又仔细的想过了,肯定白棠是知道他的性别,之前所为不过是与他作戏,逗弄他罢了。
“白姑娘不要把话放的太满。世间总有人会把你放的最重。”
“可我要这最重做什么呢?能带给我什么吗?自以为是的好,还是无边的烦忧呢?”
“或许都不是呢?”
“殿下说这些又是想证明什么呢?”
盛永沉看着手里的芙蓉花,轻轻的放在白棠的梳妆台上,把话挑明:“我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招惹了我,就别想独善其身,我亦不允许有任何人染指我看上的人。你分明早知道我是男子了,先前还对我这般,想来是我这张脸确实入你心。”
盛永沉阴沉着脸,喊了一声:“魅影,把东西拿过来。”
白棠挑了挑眉,她不会玩过了吧?
魅影把手上的东西交给盛永沉,便出去了。
白棠手里捏着几枚蜡丸,不断的揉搓着,指腹上都有一层层薄薄的蜡。
偷听之人听不到,偷看却能够知道许多东西。盯着盛永沉的人可不少。
盛永沉把东西放下,正要打开,白棠却突然走到了他身边,伸手勾住盛永沉的脖子,风情万种,叫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