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宫廷一处隐秘的府邸,这府邸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而在其中的侍卫与侍女一个个安静站着或是来回巡逻。
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人都眼神呆滞身上毫无生机,动作僵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此刻秦衫一人来到此地,而脸上本来冷漠的表情也逐渐换上了狂热与欣喜。
因为如果不出意外,过了今晚他便是这秦国的王了,而带来这一切的都是自己请来的那个奇人,传说中的仙人。
这时府邸之中翻出一声孩童的惨叫,秦衫推门而入,立刻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秦衫走入屋内,所见之处尽是残肢断臂与血泊或是干尸,他早已习惯面对如此骇人场景毫不动容。
而在阴暗的里屋,一个全身隐藏在黑袍之下的人正抓着一个孩童的天灵。
那孩童眼中充满了恐惧害怕拼命挣扎着,突然黑袍人手臂猛的一用力,那孩童身体瞬间萎靡下去变得干瘦。
随后伴随那黑袍人猛的一吸之下,那已经化作干尸的孩童身体猛的一震,从七窍中散出数道青烟被吸入黑袍人的口中。
做完这些黑袍人发出一声舒爽的声音,将手中的尸体随手扔在一旁,风吹起屋内的帘子,可以看到里面的干尸已经成堆。
见此情景秦衫立刻下跪一拜恭敬开口:“不知这批孩童可符合仙长的胃口。”
那黑袍人立刻发出一种桀桀桀的怪笑阴沉开口:“不错不错,勉强半分饱了。”
“那仙长,今夜之事不知可否满足小的。”秦衫一脸讨好求全开口。
只是那黑袍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道:“可是可以,不过你可知这宫廷之中可同样供奉有两位所谓的仙长。”
“这...,怎么会?”秦衫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便立马想到先帝创业至今已有几百年,自己也翻看过古籍中间也发生过或大或小的叛乱但都被一一镇压下去,原来是因为先帝供奉了两位仙长所以才使这秦国才得以长存。
这时黑袍人咳嗽了一声提醒正在发愣的秦衫。
回神的秦衫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便再次一拜开口:“还请仙长指出一条明路。”
黑袍人随意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两个只是所谓的凡人修士罢了,实力一般对我造不成威胁,只是斩杀那两个修士,我恐怕会消耗一些...。”
正说着秦衫立刻开口道:“仙长您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收集大量孩童,只要这次事能成,以后多少孩童都好说。”
见秦衫如此上道,黑袍人满意的笑了笑开口:“嗯,不错,若是你事后的供奉让我满意,我不介意收你当个弟子,日后随我踏入长生大道。”
“弟子多谢师尊。”听到黑袍人的承诺秦衫一脸的振奋开口。
黑袍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突然停下疑惑开口:“不过话说回来,为何你要将即将反叛的事情特意透露出去?”
“不亏是师尊,弟子所做之事看来都在师尊眼皮下,弟子为的就是破釜沉舟...而且。”秦衫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扭曲与残忍。
秦衫眼中充血开口:“我要那群杂碎看看,就算是在万全的准备之下,在仙长的一人之力下都是徒劳,蝼蚁就是蝼蚁。”
黑袍人笑了笑看来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片刻后秦衫走出屋内,在这院子之中有一口青石搭建的枯井,此刻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已经没有了其他情绪,眼中只有一股哀伤弥漫。
在这寂静的府邸之中,他轻轻的摸着枯井的青石口中喃喃道:“爹娘,当年害死你们的人,今夜一个都跑不掉,他们全部都要死。”
惊鸿酒楼外,王沉正在指挥那年轻伙计换对联。
年轻伙计正站在楼梯上艰难的举着对联,只是他的腿不停的在发抖。
“往左一些,再左一些,过了过了,停,就这样可以了。”王沉在楼梯下说道。
那年轻伙计挂好灯笼后,腿打着哆嗦下来了,还一阵大喘气。
这些王沉看在眼里便玩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胆子怎么这么小的吗?身体还虚,回头让后厨孙大娘做点好的给你补补。”
“多谢前辈好意,但在梯子上站了快一个时辰是个人都会脚打颤的好吗?”下来的年轻伙计扶着楼梯反驳着。
这时王沉似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向宫廷的上方,而年轻伙计也好奇的看去只是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逐渐暗下的天色与缓缓升起的明月罢了。
年轻伙计疑惑的挠了挠头问道:“前辈,您在看什么呢?”
王沉收回目光缓缓道:“没什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老夫我要去喝酒吃肉了。”
“前辈您放心去好了。”年轻伙计拍着胸膛打包票保证着。
见年轻伙计信誓旦旦,王沉便放下心慢悠悠的向宫廷方向走去。
此刻若是有修士在此,便能看到宫廷之上此刻无数怨魂凄厉,黑雾滚滚,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瑟让人不寒而栗。
宫廷主殿之中,在大殿中央多位绝世美女衣袖飘荡起舞;随着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回荡在大殿内。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秦王正享用着一旁侍女递上来的葡萄,眼中淫光四溅喊上两句:“好!不错,美人跳的真好”
几个宦官在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摇摇直上,在这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片刻后一宦官来到秦王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秦王一抬手整个大殿立刻安静下来,随后全部退下离去,只是瞬间整个大殿空了出来。
那秦王对那宦官平静道:“刚刚那几个美人,记得带到我的寝宫去。”
宦官立刻称是随后退下了。
此刻整个宫殿内只剩秦王一人了,这时一穿蟒袍青年走进宫殿之中,这蟒袍青年与那座上秦王很像一看就知是父子。
那蟒袍青年顾不得礼数直接上前开口:“爹,出事了。”
秦王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口中平静的说道:“慌什么,不就是一些叛乱的渣滓吗?”
“爹,您都知道了?”蟒袍青年一脸震惊开口。
那秦王站起身上一股枭雄的气势散出,他声音威严开口道:“倒不如说叛乱的好,借此机会我们可以将那些窥视皇位的人和碍眼的人全部都除掉。”
蟒袍青年脸上大喜,这样一来下个座这个位置的人就是自己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蟒袍青年疑惑开口:“可是,爹我们的禁卫只有三千人还在宫中,面对他们真的够吗?”
“这你放心,凡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两位仙长轻松可以做到。”秦王冷笑一声道。
蟒袍青年知道那两位仙长不会轻易出手,看来这次的宴会是早有预谋了,爹爹应该也许下了不少好处给那两位仙长,但既然那两位仙长愿意出手,那么这就是一把必胜的局面!
如此必胜的局面,青年立刻告退去准备宴席了。
而那座上秦王眼中闪烁寒芒,府邸中秦道正大声的指挥禁卫,古井旁的一脸哀伤的秦衫,今夜便会知道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