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越听越是恶心,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倒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啥?
舒海晏,立马谄媚道“我知表姐与陈兄你情投意和,如今外边兵荒马乱的,估计是姑父姑母担心她的安危,给她禁足在家,等过几天太平点,自会与你相见”。
陈星远的脸立马就沉下来了,语气冷冷的说道“舒兄啊,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刚才的晚宴,我吃了很多鹿肉,又饮了半壶鹿茸酒,火气很大啊,现在就属小怜最好泻火了,她被我养在别院,那娇俏的模样,那滑腻腻的身子,白花花的大腿,嘿嘿,这会嘛,还有点用,等哪天和你表姐有了点什么,小怜再送你不迟”。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去。舒海晏赶紧拉住陈星远,说道“陈兄,莫急,这赵府虽大,可我从小在这玩到大。各个人和屋子院子都熟,等夜色再暗点,我们便偷摸去后院,到时给你引路去见我表姐,你们两情相悦,表姐自也会依你”。
南风,这时才知晓,这陈星远嘴里的卢家弃妇竟是这赵府的女子,莫不是那赵娘子?得跟上去去瞧瞧,如若不是,再慢慢探寻!
陈星远一阵讪笑“舒兄,知我,帮我完愿,陈某感激,那就再晚点!?哈哈哈..”舒海晏满脸大汗,一旁赔笑着。
子衿这会在屋里正在卜卦,两个牛角卦,将两块卦合到一起,右手捏住卦的尖部,稍向上一掷,自然落地,这是三掷灵卦法,今天的卜了三次得到的卦象是阴阴阳,这个半桶水赶紧翻卦书对照,批语是:千里姻缘情牵引,今朝可定百年好。看完了批语,想起那晚又是一阵娇羞,今朝?他今晚会来?不来怎么定百年好?子衿对这等卦书深信不疑,然后竟开始打扮起来,万一了他有真的来了?
陈星远仰头望了望,直言“月明星稀,良辰美景,该是会佳人了,舒兄请吧”,舒海晏苦笑点头,两人趁夜色向内院走去,南风潜入夜色,跟着这两人。
舒海晏心里也是没底,心想“实在不敢相信表姐能和眼前这肥腻之人能情投意合,八成是因为他的家世而逢场作戏,若是待会从他,那还好,若是不从,我可是两边都得罪了,小怜怕是再也没机会得到了”。当两人到一片竹林前,舒海晏停下脚步,说道“陈兄,这片竹林之后便是子衿表姐的院子,你与表姐若早有情义,表姐也不会在乎虚礼,自会与你相会,我就不好煞风景了,只是今日席间我也是吃了点鹿肉,此刻对小怜也是十分想念”,“哈哈哈,舒兄啊,不愧是你舒家的好手啊,精明的狠啊”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然后摘下了自己的腰牌,说道“这戒指就是瘦马的凭证,认物不认人,我院里的人看到自会放你进去,今晚就带她走吧,春宵一夜值千金,赶紧去吧!”
说罢就把腰牌,戒指扔给了他。舒海晏接过之后大喜,拱手道别后,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陈星远看着这丑态,一脸的讪笑,随后整整衣冠,想一下待会的说辞。义军攻下了江陵,今天宴会上,被人极尽恭维,本身极度自以为是,今天晚宴后,更是飘飘然,我陈文章的侄子,未来的三公九卿,谁不巴结,若是顺从,服侍的我舒舒服服的,也算是攀附了高枝,若是不从,那就霸王硬上弓,这滋味更有趣,就算被发现赵家一商贾又能奈我何,说不准还得把她硬塞给我了,今晚势在必得。
南风跟在他们身后看到了那片竹林,马上便明白了一二,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更是又怒了三分,舒海晏走后,偷摸跟上去,一掌将其打晕,随即扒光了衣服,将其丢在角落,顺手拿了陈星远给他的戒指腰牌。转身又跟了上去。陈星远穿过竹林,便看到一个院落,上前去发现院门紧闭,两边院墙又高,陈星远这体态也爬不上去,心里暗骂这舒海晏太急着走,连个垫脚的都没,摇摇头绕到后面去看看,发现后面有个高阁。阁子里还亮着灯火,心中一喜,能住高阁的必是这院子的主人了赵子衿了,这半夜也不敢高声叫喊,赶紧找了几颗石子向窗户扔去。偷情的刺激,让他亢奋异常。
子衿,在阁子里刚绾好发髻,就听到窗户有石子丢来的声响,一阵窃喜,真的是他来了?这月老庙里旁的卦摊买的卦书算的就是准,然后看了看铜镜,眨了眨眼,然后提着油灯,心里像小路乱撞,忐忑的到窗前缓缓的推开了窗。灯火映照出一双眼,秋水底横;两道眉,春山长画。白雪凝肤,鲜妍有韵;乌云绾髻,滑腻生香。看直了窗下的人,也看呆了青竹上的少年!
当看到窗下的陈星远后,一阵恶寒,脸色不愠,心里大骂。这路边摊的卦书哪有真的,这三掷灵卦法也没听说能算姻缘的,又心里暗骂了一阵骗她的老翁。冷冷的说道“陈主簿,这半夜来敲我这弃妇的窗也不怕乱了您的品行,趁还没人发现赶紧离去吧。”说罢扯了扯衣服准备关窗,忽见青竹上,月光下,长身挺立,一张俊脸便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似悬胆,睛若秋波,不是那夜的的少年又是何人,多看一眼不禁眼饧骨软,春情波动。三掷灵卦算的真准。
南风站在竹头,看着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倒真是这半月来一直魂萦梦绕的那双眸子,两人凝眸对望,竟皆未避,久久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