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狂躁的意识豪不客气地强佔大脑的使用权,试图操控白都齐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白都齐内在的争斗,刀狼他们是看不出来的。而他们亦没有闲暇到去关注白都齐,之前的枪击声,已经吸引了附近的变异怪物,牠们从四方八面而来,伺机而动,未敢贸然出手,在未分辨出装甲下是人类之前,牠们都是观察状态。
刀狼命令下去不要主动射击怪物,否则被刺激的牠们必然会反击过来,趋这时候赶紧上车为上策。
果然,变革者士兵被怪胎怪物吓怕了,一碰到变异怪物迎面就请牠们吃子弹,这样一来,怪物都涌向他们。
刀狼在鹰队的装甲车上,而白都齐却在猫队的装甲装车上,在已经行驶的道路上,他才发现自己疏忽了。
果不其然,猫队全队失联!
並不是全队人员都有问题,而是当中有一个成员被掉包而未有预先察觉出来。
一支小队六人,猫队也是如此。有两名队员抬着白都齐,三名队员护送上车,最后一人就是阴险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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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队的装甲车上分左右两排而坐,白都齐躺在中间的地上。
而那个间谍就坐在左边最后靠门的位置,他不知用何手法潜藏了一支手枪,从左胁下开了一枪,子弹穿透了左边两个人,这两个人当场死亡。
这一变故事发突然,正对面的队员还未反应过来,还在被这一枪击声吓呆之中,第二颗子弹没有朝他射去,而是最左边那个反应最快最不慌乱的队员射去,子弹威力强劲,射穿头盔,射爆脑门,这子弹的弹头绝对是贯甲弹。
第二次的枪声把正对面的队员再一次吓到跳起,整个人软坐在地上,还在不知所措之中。
第三颗子弹射在对面中间那个已经把枪口对准自己的队员,双方都互射了一枪,中间那个队员倒下,间谍虽中弹却安然无恙。
正对面的队员才从惊吓中拿起胸前的冲锋枪,却颤抖着双手对准间谍,间谍冷笑一声,在对方还未开枪之前射杀了他。
间谍混身不自在,把外骨骼装甲解除,坐位后面的装置把外骨骼装甲的组件一拼回收,没有装甲的外观之下,是一副全金属的躯体,没有五官的脸上光滑如镜,就穿上一般的陆军背心和迷彩绿军裤,但他还嫌弃身上穿衣服是多余的。看上去他的举止依然混身极不自在。
这金属人用肩扛法把白都齐抱起,不知道金属人做了什么,只是脸朝向车尾门,状似瞪了一瞪,车尾门就往外爆开了。
金属人轻而易举地离开了装甲车,装甲车是自动导航驾驶的,自然会按照原定的路线行驶着,三辆装甲车顺着大路而走,只是最后一辆猫队的装甲车上已无一人幸存。
到刀狼有所警觉的时候,已为时已晚,只好放弃白都齐的救援行动。
而白都齐则落入敌人的手中。
金属人在一个路口遇到迎接它的装甲战车,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全身黑色军官装束打扮的年轻人,男的右手红色手套,女的右手是半透明天蓝色手套,就是前文提到的两个人。他们把白都齐放置到车廂内,然后男的驾车,女的与金属人一起看守白都齐。
“依札克,你比预定的时间迟了十多分钟!”金属人用了十六种不同性别与年龄段的声线拼凑了一句话说话,当中包含婴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搞怪,很好玩。一点都不觉得它是杀人机械,而是搞笑艺人,而且是说唱那种。
“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依札克说。
“我就是喜欢这样讲话!”金属人依然固我,一句话用了不同人的声线拼凑,说:“我说你比预定时间迟了十多分钟!你还末给我解释。”
“迟到就迟到,那来那么多解释!”依札克不耐烦地说。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金属人这句话完全用了成熟女性的声线说话:“你这种男人最不能让人有安全感。”
“什么跟什么呀?阴阳怪气的!”依札克脾气很火爆,说:“我要不要把你重新炐铸炼一次?”
“你说什么!”金属人这回变了粗豪男性的声线,说:“你有种再说一遍,看老子怎么整你!”
金属人是身高1.88米,以雄壮的男性作为模型设计。它把手臂向上曲起,激起机械与电子生物技术融合创造出来的肱二头肌和三角肌,金属的皮肤银光闪闪,非常耀眼。
“切!我说你就不要露这一手了,能吓谁?”依札克也激起肱二头肌,隔着外套衣服都能感受得到澎湃的肌肉感。
“你这是欺负人家弱质纤纤。”金属人又换了少女的声线。
“每次跟你一块,都没完没了。”依札克从后视窗怒瞪金属人。
“我说呀,依札克。”金属人这回是机械人的声线,说:“你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鬼知道。”依札克心里也冒火,在整个队里,以他的能力只能是No.7,上面还有6个人能力也比他高的,这令他非常不爽,以为自己得到操火的魔动力是个好筹,结果综合下来,能力比个生化机械人(金属人排名No.5)还不如。
“我说你丫,诺亚!”金属人换了一个大妈的声线,说:“你怎么一路上不说话呢?会憋死人的。”
“你好烦!别惹我!”与金属人一同看守白都齐女的,名字原来叫诺亚,她说:“你再烦我,就把你冻住。”
“哈哈……我身上虽含金属,但我是能抗冻的……叽叽叽叽……”金属人这回学动漫里kululu曹长的说话方式。
诺亚白了金属人一眼。
“我说诺亚,你什么时候做我亚伯的妻子?”金属人用充满男性魅力的声线对诺亚说话。
诺亚好没声气,只好无视它,不去理它。
“切!高窦猫。”金属人没有表情,也没有五官,完全就是靠声音和语气来表达情绪。金属人並非机械人,而是半人半电子生物机械构造的生化人,它前身是一个叫张坦恩的中年男人。现在它自称“张无相”。
“闭嘴!”诺亚,说:“你很烦。”
“well……well!”张无相,以稳重的中年男性的声线,说:“我承认,我很烦,但我很无聊,无聊得发慌,你们就不能跟我讲讲话吗?”
“我不想对着一个说话没面没表情没脸目的家伙说话!”依札克说。
“我也不想跟没脸的无赖说话!”诺亚说。
“你们无心的讽刺,多么令人……令我如此……这般的痛心……!”张无相双手掩面的说:“心在淌血了,你们知道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