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凡阳悠悠地醒了过来,只感到浑身疼痛,筋断骨折。但他觉得热厉害,睁开眼发现自己待在宇宙服里。
然而,他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到宇宙服里的?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穿宇宙服。
热得要死,又筋断骨折,真的没精神去抵抗。他意念一动,进了飞碟,然后又痛得晕死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醒了过来,只是觉得还有些痛,但身体基本复原了。他这才扫了一眼,见身边没一个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忙大喊:“喂!人呢?你们在?还好吗?”
然而,回复他的是无穷的空旷和寂寞,不是寂寞而是死寂。
“见鬼,我在哪里?他们在哪儿?”此时的李凡阳再也淡定不起来,只觉得心在剧烈跳动,浑身颤栗。他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自己还待在飞碟里,还待在宇宙服里。“见鬼,在飞碟里,我还穿着宇宙服干吗?”
之后,他意念一动,脱了宇宙服,蹦出飞碟,却无法让他呼吸,差点让他窒息。他立马意念一动,又回到飞碟里,顿时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混蛋!器灵。我在哪里?我的队友呢?”
然而,没有任何人答他,他感觉到的只是无边的死寂。
李凡阳急得跳起来,用力一脚蹬在飞碟底板上,怒道:“死器灵,你说话呀?还有五个队员不见了。你想他们死啊?”
但器灵像不存在似的,没有答他一个字。
他顿时感到无比丧气,没有了队友,也等于他队长没有了灵魂,人生还有意义吗?他狠狠地捶了几下头,深深地叹着气,是那么地无奈和无助。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冷静下来。随后,他意念一动,穿上宇宙服,从飞碟里飙了出来,发现此地无比荒凉,只有炽热刺目的阳光,还有热得发荡的岩石与沙子。他用意念控制着宇宙服里的温度,站在原地了望。
他这才发现,这是一个荒芜的星球,不知道有多大?当然,他更不知道这个星球离地球有多远?只见眼光所到之处,无一滴水,更见不到一丝绿色,到处凸凹不平,表面有一层不薄的灰尘,一脚下去,留下一个厚厚的脚痕。
李凡阳叹了口气,愤愤道:“好在飞碟还在我手里,既然找不到他们,先驾着飞碟在这个星球找找他们再说?”他钻进飞碟,驾着它一飞而起。
顷刻间,他又暗道:“不对,他们应该还在地球上才对。这里没有空气,他们要是在这里,还不早死了也不对,我不穿着宇宙服吗?
哎!天哪!他们是在这个星球的正面,还是背面?但无论那面,要是他们意识不清,还不热死或冷死了?这次惨死了?我们还怎么玩?”
想到这里,他急了起来,立即打开搜索系统,命令道:“快,搜寻失踪队员。”然后,他将飞碟拉高。
“为了提高搜索效果,建议绕圈飞行。”飞碟女声道。
“好!”李凡阳应了一句,将飞行速度定在二公里每秒。然而,只有片刻,他就驾着飞碟来到了球的背面,看到了悬在远处的那个绿色星球。
顿时,他不淡定地叫了起来:“天哪!我怎么被她拍到月球上来了?好在月球的面积不大,大概二个小时可以搜索完毕?”
月球的赤道周长只有一万零九百多公里,所以,他只用了二个多小时,就将整个月球搜索了一片,但没有任何发现。
“啊呀!他们还在地球。这次,他们受伤不轻,没有飞碟,怎么疗伤?”李凡阳急了,看着绿色星球,瞬间将飞行速度加到了每秒二十公里。不到二分钟,他将飞碟的秒速加到了五十公里。
然后,他将飞碟缩成一个点,如光点一样朝地球急射而去。但他一点不敢怠慢,密切地注视着窗外的空间。一个半小时后,他将飞碟的飞行速度逐步降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婉丽终是醒了。她只感到浑身疼痛,全身乏力,全身有些冰凉。但此刻,她觉得有股暖暖的光照在身上,那种凉凉的感觉,在慢慢消退。她忍着痛,喃喃地叫了一声:“凡阳,你在吗?”
然而,没有人答她。然后,她又无力地叫了一声:“雅瑶,师姐。你们在吗?”
仍无人答她,不过,她感觉到除了阳光外,还有细小的声音在远近出现。可她无力去答理它们,只得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耐心地调理身体,以养精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感到太阳热辣辣的,洒得肌肤有些痛。她虽然仍感到全身疼痛,但精力好了些,疼痛感略微减轻了一些。
于是,她睁开眼,看到身边有少量的矮小植物,还有身下的沙子,知道自己落在某个沙漠中了。因此,她咬牙用手撑着,把头抬起,竟然看到远处有座熟悉的城市,不竟叫了起来:“天哪!我怎么跑到拉斯维加斯来了?”之后,她无力地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项开明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来时,不但感到全身有蚁食心般的疼痛,还感到像是躺在火坑上,将他烤得一身生痛。他想挪动一下,然而只能徒叹奈何,心里又急得不行,叫了二声:“余慧、余慧。”
然而,没有人应他。他不禁急得牙痛,却又无可奈何。更让他痛苦的是,一个修士,竟然没有力气挪动身体,你说窝囊不?
没法,尽管他觉得烤得肉痛,心里也急,也只有咬牙顶住,慢慢恢复精力。不久之后,他竟然又睡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觉得有些了力气。他抬起头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基拉韦厄火山沟边缘的不远处。
希来˙瑶雅感到有个温和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偶尔还有只略微有些凉的手指在脸上划过。她顿时惊惧地叫了一声:“谁啊?”
“姑娘,是我。你别怕。要不是碰上我,你早死了?”有个男子的声音答道。
希来˙瑶雅尽管觉得疼痛,但有些精力,问:“这是哪里?队长他们呢?”
“这是我的府上。”
“你的府上?你是谁?我兄弟呢?还有我同伴呢?”希来˙瑶雅又问。
“是呀!我正想问你?我徒弟怎么没来?”原来,他是希来˙梦达的师傅鳄鱼精。
“啊?您是鳄神?师傅,我在这里睡了多久?”希来˙瑶雅颇为吃惊。
鳄鱼精淡淡一笑,道:“也不长,才二天。”
“啊?”希来˙瑶雅感到自己一身破破烂烂,像是没穿衣服一般,不禁羞红了脸,好在身上还盖了一床薄薄的草皮。她想动,把衣衫穿上,却是痛得厉害,没有力气。
鳄鱼精道:“你还是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养好精神和身体再说。”
余慧醒了过来,只觉得冷得不行,浑身啰嗦着,有种微痛感,但又浑身无力。她想喊人,嘴巴动了一下,却是无力张开。她似乎觉得有人在叫她,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天国,却又很微小,难以听清。犹豫间,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一回,希来˙梦达醒来后,只感到痛得不行,但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觉得还有点力气,有气无力地嚷了一声:“姐,队长。你们在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这是哪里?”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偶尔能听到的嘀哒的水滴声。
“姐,队长。你们不要我了?”突然间,他嘤嘤地哭了起来,但声音并不大。即使如此,回答他的,还是偶尔能听到的嘀哒声。
没多久,他消耗了仅有的一点精神,一头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悠悠地醒了过来,仍是觉得痛得不行,全身乏力,但精神好了许多。
他想着姐姐、队长,还有几个哥姐,又大声喊了一声:“队长,姐。你们在吗?”
然而,不但没人答理他,他的声音好像传不远。而且,他似乎觉得要转下身都很难,只要手脚和头一动,就能碰到石壁。
这回,他吃惊不小,喃喃道:“啊!我被她撒到某条小深渊来了?队长他们又被她撒哪去了?啊哟,这回连飞碟都没得靠了。妈呀!谁来救我?
他们都不知撒到哪去了?谁来救我?只有自己救自己了,好在我会变蛇变鸟儿,要不被困死在这里了?我继续睡,等养足了精神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