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未踏上车,希来˙雅瑶就嚷:“队长,你的神话爱情故事怎么还没讲?”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这个故事,过程很生动,但结局很冷酷。有一天,阿波罗看到爱神厄洛斯。罗马神里叫丘比特,我们国人也习惯叫丘比特。
如果你爱上某人了,就说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当时,阿波罗看到还是小孩的丘比特正拿着弓箭玩,非常不屑道:‘这那是你们小孩玩的东西?小孩懂啥?’
丘比特不服气地回嘴道:‘你不要自以为了不起?我有让你后悔的时候。’然后,他随手从箭袋中取出两支箭,一支是尖头的金箭,一支是钝头铅箭。
前者会使人深坠爱河,后者则使人对异性不为所动。丘比特带着满心的怨气将金箭射向阿波罗,把那支钝头箭射向河神帕纽斯那美如天仙的女儿达芙妮。
这样,阿波罗对仙女一般的达芙妮产生了疯狂的爱慕,但达芙妮对阿波罗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无论阿波罗怎么努力追求,都丝毫不能打动达芙妮的芳心,一见到他就跑;
同时,她也回绝了任何人的提亲。有一天,阿波罗实在忍不住去向达芙妮诉说爱的衷肠,达芙妮见状赶忙跑开,他急匆匆地在后面狂追。
在阿波罗要追上达芙尼的一瞬间,达芙妮祈求父亲改变她的外貌。河神立刻用神力把她变成了一株月桂树。阿波罗后悔得…总之,不知怎样来形容他的后悔心情。”
他们赶到梵蒂冈博物馆时,还不到八点,但让人傻眼的是,他们竟然是迟到者。此刻,在梵蒂冈的大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陈婉丽皱眉道:“这里的票历来紧张,又限制人流。我们怕是进不去了?”
希来˙雅瑶拍了下胸口,道:“我们不是有特殊机缘吗?我们先祈求耶稣大神保佑,然后再去购票?”
余慧知她不简单,灵感和敏锐性都比自己强,忙附和道:“我觉得雅瑶说的有道理,要不我们一起祈求耶稣的护佑吧?”
李凡阳点头,道:“好,我们入乡随俗。”
然后,六人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嘴里念念有词。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灵验来得如此之快。他们刚放下手片刻,即有个青年走过来,问:“你们想要购票吗?”
陈婉丽大喜,忙朝他点了下头。
“好,你随我来。”
陈婉丽随走到一边,用英语问:“Ineedsixtickets.Doyouhaveany?(我需要六张票,你有吗?)”
青年男子忙答道:“Ihave.Yourestassured,buttherewillbearachargeoftwoeurosforeach(我有,你放心,但每张要另收二欧元的手续费。)。”
陈婉丽一笑,道:“noproblem,yougivetheticket,Igivethemoney(没问题,你给票,我给钱。)。”然后,她暗道:“还好,比黄牛票便宜多了。”
几人忙排在队后,然后等着开放时间。
陈婉丽道:“这个博物馆的开放通道有六公里长,我们得看多久?”
李凡阳朝她一笑,道:“不管它?我们看情况,先以这里为主。”
项开明道:“在罗马城,这是天主教最精彩最精华的博物馆了。”
余慧道:“要是没办法的话,我们只能放弃其它二个地点了。”
博物馆在八时四十五分准时开门,人们鱼贯而入。八点五十分,六人也踏进了梵蒂冈博物馆的大门,走过大厅后沿着螺栓梯而上,先看挂毯长廊。
之后,他们进入了美术展览馆。馆顶是圆形拱项,两边亦是半圆形展框,每个框里一般有二尊精美的雕像,放置在前面的为半身像,后面的为全身像。
毕竟几人都是异乡人,虽然对这里的馆藏充满了羡慕,但毕竟了解不多,只是从网上了解了一些有限的资料。因此,他们按网上的介绍,首先来到了美术馆。
最吸引他们眼球的,自然是最负盛名的爱神维纳斯像了。她脸膛饱满,鼻子微翘,一脸淡淡地笑意,眼睛看着前方,左手很自然地放在栏杆上,右手微弯放在前面,正好挡住了重要部位……
陈婉丽淡淡一笑,道:“雅瑶,这就是西方人的爱神维纳斯。”
希来˙雅瑶的手伸前去,又缩了回来,道:“她真的挺好看的,关键是要肉有肉,要身材有身材,肉却是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多一分少一分都难看,难怪叫爱神?”
余慧看了她一眼,小声道:“还说你没文化,谁有你那么会描述?”
希来˙雅瑶尴尬道:“我还不是从你们嘴里捡来的吗?”
几人听了,忍不住捂嘴轻笑。
然后,他们又转向了《望楼的阿罗波》、《沉睡的阿莉亚多尼》……
李凡阳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这些雕刻的精美,实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而且每宗雕刻都有一个典故或是精彩传说。”
之后,他们在参观了伊突利亚馆后,转去了署名室。
这里著名的画有拉斐尔的《雅典学院》。他以立体的手法,将精美的雅典学院的一角,展现在人们的眼里。从画中表现出来的精美场景,当时的雅典学院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梵蒂冈博物馆的某一个部分,那种精美的程度,简直是美得无法形容。
余慧看了,忍不住激动地叫了起来:“天哪!几千年前是个什么样的年代?有这么精美华丽的学院?太不可思议了吧?”
项开明苦笑,道:“应了一句话,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
“你们看,这一幅《波尔哥的火灾》,也是拉斐尔的手笔。哎呀!大师就是大师。众人救火,在他的画笔下,各人的形态刻画得淋漓尽致。”李凡阳道。
希来˙雅瑶微微一笑,道:“看来,只有王羲之的墨宝才能和这里的画有一比了?”
陈婉丽笑着点头,道:“一样,这些都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超级大宝。”
余慧道:“拉斐尔另外的几幅《圣体的争论》、《三大德性》和《帕纳索斯山》,在我看来,和上二幅图比起来并不逊色。”
项开明苦笑,道:“我说也是,只有一个美字。但我们没有那种艺术眼光,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不过,能来看一回,也太令人难得了。
另外,真要看懂的话,要熟悉希腊神话故事和《圣经》的具体内容。可惜,这二样,我都没有读过。所以,我们看了这些名画,只能吃惊地鼓眼珠了。
在我看来,艾略多罗的《希略多拉斯的放逐》、《波塞纳的神奇弥撒》,也是精美的画作,但真要让我说个一、二、三,老实说,能说出一点就不错了?”
余慧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希略多拉斯的放逐》描绘的是耶路撒冷遭掠夺后的景象,《波塞纳的神奇弥撒》则表现足与提香媲美的色彩光辉。前一句好理解,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网上弄错了?还是我没文化?”
几人一路看去,啧啧有声,不时激动得身体微微发抖。随后,他们一起转去了画廊。
李凡阳微微一笑,道:“据说,这里最精彩的藏品在画廊和礼拜堂。走,去那边,先看最精彩的,其它只能一眼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