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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大哥留下的锦囊

    曹家。

    一家人都在大厅里,除了曹家本家人外,曹研的两个同僚张士奇和赵守义也在。

    曹芸溪泪眼泪眼婆娑,靠在母亲怀里,眼眶已经哭红了,脸颊也因为泪水的缘故哭花了。

    婶婶一只手按在肚子上,一条胳膊搂着自己的闺女,整个人脸上也全是愁容。

    她只能小声安慰,“闺女,你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婶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也哭了起来。

    刑部的大牢她待过,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两个多月前公公就是死在了那里面。

    直到现在她做梦还会梦见,被碳火烧的通红的烙铁,沾染了血污怎么洗也洗不掉的刑具。

    曹怀银见自己妻子这般,赶紧让丫鬟送她回房间了,毕竟还有身孕。

    他忍住没叹气,问向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绿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绿娥哭的眼泪都干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显然已经吓坏了。

    她哪里见过当街抢人的事。

    擦了擦眼泪,“我今天与小姐上街,本来想买一些冬货,女红之类的东西。”

    “因为南区最近热闹的很,所以我们也过去了,谁知道突然来了一辆马车,车上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来抢人,街上的百姓也不敢管,我们两个女子哪里有力气对付男人,小姐一下子就被抓上了马车,隐约听到他们好像让小姐做美人盂。”

    绿娥的话一出口,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愤怒的表情。

    曹怀银一拳打在屋子的顶梁柱上,在木头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印。

    美人盂!被大周朝明令禁止的!

    “好一个礼部尚书!好一个二公子!”

    一股火气直涌上心头。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当务之急是救出自己的侄儿。

    曹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他走向曹研的同僚,对着张士奇行了一礼,“张百户,上次我一侄儿也被关进了牢房,这次...”

    张士奇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上次虽然辞傲当街杀了人,但死的人不过是一个下人,再加上他杀人有名,是为了百姓利益不受侵害,是义举,所以被关进大牢顶多算个禁闭,而且上次是锦衣卫的大牢,自己家的怎么都好说,这次他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里,恐怕...”

    “更何况他今天把礼部尚书儿子的胳膊都砍了,虽然他做的没错,可难就难在他砍的是礼部尚书的儿子。”

    “礼部尚书可是从一品的大官。”

    张士奇这话说完,一朵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众人头上。

    赵守义凝重的面容变得更加凝重,“这件事情也未必没有转机,我已经把此事禀告给上面的千户,再由千户传递给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相信上面会给辞傲一个公道。”

    话虽如此,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一个小小的百户砍了尚书儿子的手臂,辞傲能活下来,难!

    曹怀金靠在墙上一言不发,手指反复摩挲腰间长刀的刀柄。

    他只是一个7品武夫,在看守刑部的高手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对于曹研来说他是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父亲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孩子。

    曹无趣察觉到了大伯的异常,按住了他的手:

    “大伯,大哥之前给我留下过一个锦囊,或许有用。”

    大概在两周之前,曹研找到曹无趣并给了他一个锦囊,说非关键时不可打开,否则锦囊就没用了。

    曹二郎赶紧从袖袍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打开里面有四张纸条,其中三张用线捆成了捆。

    纸上写着,快速白鹭书院找三位大儒!

    曹无趣又打开了另外三张纸,看到纸上的内容后,他瞳孔当即一缩,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愧是大哥。”

    ……

    白鹭书院,雪中凉亭。

    三位大儒正在凉亭中煮酒论道,外面还飘着小雪,但三位大儒丝毫不冷。

    一是因为他们都是儒家体系的高品强者,二是因为他们都贴身穿着一件羽绒马甲。

    早在一周之前,曹研就派人把衣服送了过来。

    就在大儒们沉醉于雪景美色时,一道马的嘶鸣声打破了这一氛围。

    李青痕定睛一看,他的学生曹无趣已经下马朝着这边走来。

    “学生曹无趣拜见三位老师。”

    “唤欢啊,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李青痕开口询问道。

    曹无趣听到唤欢两个字眉头不自觉的一皱,“学生给老师送东西。”

    说完他拿出装在锦囊中的三张纸,当着几位大儒的面读了起来。

    “赠师李青痕。”

    李青痕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这个杠精徒弟今天是怎么了?

    这是写诗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曹无趣继续读上了。

    “吾师李夫子,风流天下闻。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这首诗一出,李青痕眼睛瞪的溜圆,接着他感觉脸颊有些湿润,伸手去摸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流了眼泪。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懂自己了!

    有人敬重我的庄严潇洒,懂得我的风流倜傥。

    知道我少年时鄙视功名,不爱官冕车马,岁数稍长后更喜山林景色。

    李青痕反复品读这首诗,越来越肯定,这首诗说的就是自己。

    月夜饮酒,不事君王,写这首诗的人把自己比作高山,对自己十分敬重。

    他看向不远处的曹无趣,刚想说一句爱徒,但突然想到自己这个徒弟擅长策论,所以这首诗绝无是他写的可能。

    呼!

    曹无趣微微一躬身,“老师,这是我大哥所写。”

    “哈哈哈哈哈...”一听这话李青痕一下就笑了出来,“我的爱徒知我啊,他知我啊!”

    他是高兴了,可亭子中的另外两个大儒脸一下就黑了。

    “老匹夫肯定是用奸计诱骗了我学生,这首诗应该是写给我的!”

    “胡说,明明是写给我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诗名上都有我名呢!”

    眼看几位大儒又要吵起来,曹无趣赶紧开口。

    “两位老师别急,家兄也有写诗给你们!”

    于无华,陈涵眼睛顿时一亮,异口同声道:“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