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不好再打扰,抱起阿绫御剑直冲高空,到极高位置后,远看东方,一片隐隐可见的黑色大泽嵌在天边,周围都是群山围绕,
而往上游看去,依旧是看不到这阿南河的尽头,这河不宽,长度可真长,王文山念叨后,又大概看了下明天要去的大概位置,才御剑回了牛场村。
晚上又是几百村民的篝火晚宴,只是这些村寨的姑娘们却未免更加猖狂,实在是太过无礼,岂能如此乱摸,一片尴尬中,那边却是老村长和几位族老的哈哈大笑。
众人正在欢庆间,却有村民回报,河对岸的三岔寨的寨主阿石跪在了村门口,而且还带着重伤。
老村长却是脸色一变,骂道,
“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很厉害吗。”
隔壁桌上的族老小声说道:“多年前,阿蛮和这三岔寨的阿石几次产生争端,更是争夺当时阿南河上的阿姐金花,最后老村长还输了,后来还多次人前嘲笑阿蛮。”
这一副浓眉大眼的族老,居然如此的八卦?
王文山知道了,这是老村长的死对头啊,别看他现在板着脸,心里怕是乐开了花,只是这寨主阿石也是够猛的,阿南河平时没人敢晚上甚至夜里过河,连王文山就不敢往这阿南河深处探,这也是个不怕死的啊。
旁边有族老劝解,总不能让别人家的寨主跪死在自家村前,于是才让这阿石进来。
只见这大概练气一层的壮汉进来后看了四周众多村民,咬牙冲着王文山跪下,
“求仙师救命,只要我能拿出的,尽归仙师所有,哪怕拿走我的命也可以。”然后就是重重的响头不断,而那手臂上的伤明显是刚被河中妖兽所伤,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是一片血迹。
王文山施法让其站起,只是这事情自己怕不好开头,遂看向老村长。
“你三岔寨不是很牛吗,甚至还屡次嘲笑我等在阿南河上打捞这没人要的毒魔花,说我们养那喜欢恶臭的八脚蛇,村里已经成了臭气熏天的死地,这话都是你说的吧。”一个族老站起后,指着这汉子的脸痛骂道。
却见这汉子伸手在自己脸上不断的扇起,一边痛骂自己有眼无珠,王文山尴尬的又以神念定住了他的手。
几个族老轮流上前痛骂了一番,最后老村长上前说道,
“敢半夜过江,我敬你是条汉子,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但是不保证能帮得到。”
王文山放开神念后,这汉子再次跪倒,
“求仙师救我小儿子,我那儿子今早在山中被妖兽所伤,下半身都被妖兽啃去,幸好村里救援及时,
可现在又身中剧毒,现在只剩下半口气,今天仙师在断肠崖能让阿良那瞎眼老头恢复如初,求仙师赐药!”然后又是叩头。
忽然想起什么,又对老村长跪下:“求阿蛮看在阿姐的份上,帮帮忙,那毕竟也是阿姐的孩子啊。”
王文山看了一眼老村长,见其点头,遂扔过去一枚肌还丹说道,
“这丹药你先服下,要不你自己的血都快流干了,至于怎么救人我还得和老村长商议。我也不需要你的命,只要能一起把药材养殖产量提起来就好。”
这汉子服下丹药后,不到盏茶功夫已经是气色恢复如常,而那手臂上的伤也已经开始结痂。
这汉子大概也认得这是什么丹药了,然而对于阿南河上众多练气初阶来说,这些丹药都是贵不可言,而且自己儿子需要的恐怕不仅仅是一种丹药可解决的。
遂再次向老村长跪下起誓道,
“阿蛮,以前都是我争强斗狠的错,以后我愿意以牛场村为首,就算是并入牛场村某也认了。”
老村长一愣,呸了一口,骂道:“你想的美!”
只是这半夜过河怕不安全,王文山也不想带着这么粗壮的汉子共乘一把飞剑,这汉子能占飞剑大半位置,那自己就尴尬了。
现在救人要紧,神念延伸过去探查到村寨位置,直接御剑而去。
瞬息而过阿南河,那边三岔寨中间早已经点了一堆篝火,王文山落下,
“某来救人,伤者何在?”
这边有人慌忙迎来,伤者就在最近的石洞门口,王文山探查了下,这小孩已经昏迷,怕再有一会儿就真救不过来了,
忙叫人端来温水,解毒丹肌还丹复骨丹化开让人助其服下,等了快半个时辰,又给其服下一遍丹药,然后这小孩才慢慢苏醒喊道:“阿妈,痒。”
可不痒么,这下半身都被啃光了,现在隐隐可以看到肉芽出现,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但是要真好,怕是还得服用几次丹药,只是这孩子身子骨现在弱,怕药力过猛,今天是不合适了。
这阿姐连忙跪谢,屋内众人喜极而泣。
看这阿姐依稀还有曾经的风华样貌,可是这么多年,也已经是皮肤黝黑,满手老茧了,岁月果然是一把快刀啊。
王文山取出一枚回灵丹,切成八份,让人以后每隔半个时辰喂服一份,见这边众人围着小孩忙碌,告辞众人,御剑而回,那边的宴会也不知道散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