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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境况危矣

    时间很快就到了落日时分。

    在这段时间里,有江歌详尽地教授要诀,而且许天明又是猎户出身,又有界玉令滋养了体能与感官,因此学习起来极为顺畅,都是一点就透,所以没费什么功夫就差不多学透了。

    虽然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来说,江歌教的这些功夫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对于许天明来说,却无异于是开启了一扇从没有踏入过的新天地。

    现在许天明学会了在战斗中运用招式技巧,再配合上他那超乎常人的力量与速度,还有界玉令那种随心所欲的操控土石之力,整个人的实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看着许天明轻巧的完成最后几个动作,江歌大为赞赏:“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入门的东西对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今天就先到这吧,以后怎么样,就看你的路怎么走了。”

    没想到自己一个下午就能完成这些入门的武技修习,许天明心情大好,开玩笑道:“是吗?你就不怕我以后习得无上神功,到时反过来教你吗?”

    江歌朝他肩头来了一拳道:“那我可求之不得。”

    二人相视大笑,充满相知相得之意。

    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二人便回到大堂。

    只见郑武军已经又叫上了一桌好酒好菜,正自顾自的吃个不亦乐乎。

    早就习惯了郑武军这种不敬行为,江歌也没生气,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坐下。让人颇感意外的是,世无为竟然也在桌上,笑吟吟的捧着酒碗。

    看见许天明二人走来,世无为抢先道:“两位兄台,请莫怪小生唐突,只是小生一人吃食饮酒未免冷清了些,这才冒昧的不请自来,还望几位见谅。”说完向众人施了一礼。

    江歌不理他,只是学着郑武军的模样自顾自的吃喝了起来。

    郑武军嘴里塞满了饭菜,含糊着说道:“别怪我,我赶了他,他不走。”说完又闷头胡吃海喝。

    许天明哈哈一笑:“大家出门在外,相逢即是有缘,本就该多亲近亲近才是。”

    郑武军插话道:“就是就是,人多热闹。”

    这么一来二去,桌上才渐渐热闹起来。

    三巡过后,几个大男人几碗酒水下肚,便亲得如自家兄弟一般。

    世无为突然说道:“听说你们今天惹上了圣泉门的人了?”

    这人消息竟这么灵通!?

    许天明好奇问道:“世兄如何得知?”

    世无为得意的道:“小生向来是一刻也闲不住,没事就爱往人多的地方钻。今日下午偶然听到几个圣泉门的人讲:‘黎洛水医馆门口有三个年轻人抬着一名少女,惹怒了圣泉门的总管李满福,弄得他回去大发脾气,说以后一定要报这个仇’,我一猜就是你们了。”

    许天明苦笑一声道:“想不到传这么快……”

    郑武军插嘴道:“怕什么,他们还敢真对我们动手不成?”

    世无为正色道:“郑兄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几位兄台若还在观洋城待一日,就不可不防一日。虽说背后有圣刀门在为几位撑腰,但是像圣泉门、东流门这种地方的大帮会,却也有不可轻辱的实力,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阴沟翻船啊!”

    许天明与江歌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色。

    世无为的话说的不错,他们虽然有圣刀门在背后撑腰,但这也仅仅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名头。一旦真出了事,难道还能指望圣刀门能千里迢迢的跑来救他们不成?

    此时他们同时得罪了观洋城的两大门派,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其实底下已经暗潮涌动,处境已经极为危险。

    这两大门派现在不动他们,也只是为了三天之后的昆仑秘令,不愿节外生枝而已。

    看见两人在思考他说的话,世无为微微一笑,又道:“不知几位兄台可知道,你们今天还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许天明又是一愣,随后道:“坏消息已经够多了!这次又是什么?天池门?”

    世无为一笑赞道:“许天明兄果然机敏过人。”

    郑武军不屑的大声叫道:“那个卑鄙无耻的咸鱼门?难不成还会比圣泉门和东流门还要麻烦不成?”

    世无为解释道:“郑兄此言又差矣!这圣泉门虽不如圣泉门、东流门这般大,但是其首领却是观洋城府尹江满流的侄子。他手下很多人都是原观洋城守军退役之后被招揽加入其中的,与整个观洋城的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门派才是最为麻烦的。”

    “难怪那些人这么能打,原来都是退役官兵。”许天明在心中暗道,随后不禁长叹一声,自己这一行人真是能‘干大事’的人,这才来观洋城这么两天,在没有刻意去惹是生非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的与人起的冲突,都能把观洋城的这几个最为难惹的门派都得罪完了。

    郑武军依旧不屑道:“哼,几条咸鱼干能翻起什么浪,书呆子你想太多了!”

    世无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然,这等小门小派没机会染指昆仑秘令,反倒能专心来报复各位。再加上他们与官府的关系,恐怕就连官府,也会牵连进来。昨天齐将军被杀一案,官府现仍在四处寻找凶手,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潮涌动。如果他们再栽赃陷害,那倒不可不防啊!”

    许天明沉思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昨日休生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再说我们若是凶手,又怎么会在城中大摇大摆的四处走动?再退一步说,这官府也有王法管着,要这般随意栽赃陷害我们,应该没那么容易。”

    江歌点头称是,世无为也不再争辩,捧起酒碗轻声一笑道:“那算是小生多虑了,实在是该罚。”说完咕咚咕咚的一口干了一碗酒。

    许天明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是却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隐隐约约的感到这事确实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按道理来说,现在的观洋城内应该是戒备森严才是,但是不管是昨晚的那场打斗,还是今天在港口的那场打斗,都闹得不算小,却不见半个官兵出面干预。

    但如果说会这么容易就给人陷害了,那确实太过于牵强。

    许天明胡乱的想了一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就放下心事,与众人开怀痛饮。

    自从昨天初尝碗中滋味之后,许天明立即发觉自己已爱上这喝了会晕乎乎的东西。

    不管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借酒浇愁’,这碗中之物都有种魔力,让自己离不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