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风每天要做的事,是帮爹贩卖面粉,一声声吆喝,一桩桩买卖,薄利多销。
“臭小子,又偷懒!”老头一手敲在麟风的后脑勺,一声脆响。
“疼疼疼”麟风不过歇了一会,就被发现。
只见身后立一银发老人,佝偻着背,抬着头,满脸爬着纹路。
“不卖完不准吃饭!”
老头青筋暴起,令人意外他微薄的身姿竟有这般爆发力。说罢又扬手要打。
麟风见状赶紧溜了,在闹市中左避右闪,很快不见踪影,老头毕竟是老头,只得望尘莫及。
“臭小子”他又骂了一句,只得兀自回到摊位,生意还得继续。
这一幕,没有被街上行人注意。
麟风立在一家屠户的房檐上,并没有走远。
“谢了,叔叔!”
他翻身而下,落在屠夫的摊前,稳稳当当。
“又被你爹打啦。”屠夫一笑,手起刀落,猪肉一片一片。
“他准是又输了钱。”麟风打趣道。
随后从衣兜里抖出几枚铜币。
“切点猪肝给我。”
“好嘞!”屠户从钩上取下猪肝,片了又片。
麟风取了货,三下两下越上房顶,一溜烟又不见。
如果房内的人仔细听,一定可以听到轻微的咚咚声,那是他在房顶上跑动的声音。这身功夫只在年少时练过,却从不忘,如同肌肉记忆一般,神形合一,如履平地。
这些房屋里,却有一人听得此声。
“你来啦。”
这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嗓音。
“是我,赵大叔。”麟风回应道。
一进屋,就闻到一缕飘香,循着这缕烟找去,赵大叔站在那,对着前面的画架飞龙走蛇。
麟风认得,那是泼墨山水画。
“叔正忙呢,你把东西放下吧,钱你自己取就好了。”
麟风听得,点了头,把货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又打开柜,从中取了报酬,转头出了门。见院子里的水缸,清水盈满,舀了一盆,一饮而尽。
又重新越上房顶,奔自家的面粉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