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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的解析》的作者认为:梦是愿望的达成。

    林夕对此并不认同,因为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使得他到现在还傻傻分不清现今实在梦里还是现实世界。

    三天前

    商都,是夏代商国以及商朝的都城,商族频繁迁都,多因于河患和战乱。

    不过我们的主角林夕频繁往各地跑不是因为天灾,也不是人祸。就是想多赚点钱。北上广深卷的太厉害,林夕是不想去的,那些超大型城市的生活成本太大了,赚的大部分钱都被房东拿走了,商都就是个不错的地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林夕高中没读完,就辍学打工了。不能靠知识赚钱,就只能靠体力赚钱了。属于社会的底层。但是也不是最底层,至少还能吃饱饭。每天就是送外卖,送快递。送同城急件。独身一人,还能赚点钱。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

    本来林夕是想去苏州的,因为以前的站长调去苏州了。条件好一点,能多赚些钱。不过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就滞留在商都了,索性就留下来了。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的原因,这只是婉拒老站长的托词罢了。真实的原因是,林夕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或者说是一个很中二的梦。

    林夕已经来商都已经一周了,今早送完一个同城加急的文件,中午一点半回家正在准备热些剩饭剩菜将就对付一口。上楼梯的拐角遇到了对门的邻居。

    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孩子,大约二十来岁。看着玉软花柔,花容月貌,牙齿特别白,明眸皓齿的。让林夕生出一种保护欲。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还是看到林黛玉的时候。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特别让人怜惜。

    对面的女子也看到了林夕,礼貌的点点头,让出位置让林夕先过。林夕也笑着点了点头,让出位置说了句“女士优先”让对方先过。

    陈盼绣看了看林夕,说了声谢谢就走了下去。

    林夕看她慢慢走下去,越看越想林黛玉。不是长相,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是不知道她们的命运又是否相同。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说着便向上走去回到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回家了。

    林夕到家后脱了外套挂起来后就去冰箱把昨晚的剩菜拿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烧了壶开水,把隔夜饭也拿出来。准备泡开水将就着吃。

    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起来,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大气哈欠。倒头就在沙发上睡了起来。客厅就只剩下电视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夕睁开眼发现正处于一片朦胧的空间中。除了前方有一个光点,四周都是黑蒙蒙一片。

    “这是哪儿?我不是正在看电视吗?怎么来的这?”

    思考了片刻,林夕也记不清怎么来到这的,只好先不想了,看着远处的光点,隐隐约约听见有谁在呼唤他的名字。林夕就顺着亮光的方向走过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就一会儿。又好似走了好几天。但是却不觉得累。

    就这样来到了光亮处,是一个圆形的光门,看着没什么危险。林夕这时候回过味来了,自己这不会是在做梦吧?唉,不对!人在做梦的时候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吗?

    “算了,懒得想了。进去看看再说,果然好奇心是人类的天性啊。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林夕的性格就是这样,对大部分事物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说好听点叫豁达。说难听点就是得过且过都是一天。顺其自然就行。

    说着,林夕一脚踏进了光门,刺眼的乳白色光芒差点闪瞎了林夕的眼睛。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睁开眼后林夕看到自己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四周是一片桃树林,盛开的桃花香飘四里,而在桃林中间是一间茅草屋和一个小水潭,一个身穿粗麻吕的长须老者坐在水潭边,手握墨竹鱼竿正在条鱼。

    林夕走上前刚想问问老者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老者先开口了。

    “你来了,钥匙呢?”

    老者说着转过头看着林夕,那双眼很有神,看着并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老人有的眼神。

    林夕刚准备开口打算问清楚来龙去脉的时候,一震手机铃声想起,把林夕拉回了现实世界。

    林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沙发上做起来。看着客厅四周,电视上还在播放着新闻。

    “原来是做梦啊,不过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林夕嘟囔了一句。

    拿起手机,是姑姑打来的电话。

    “喂,姑,啥子事。”

    “夕夕,你快回来,你婆快不行了。”

    “啊?我婆啷个里?现在在哪儿?”

    “已经喊了车子往老家乡里头送了,你快回来看最后一面,快点哈,坐飞机快一点”

    “晓得了晓得了,我马上去机场。”

    林夕挂掉电话后拿起背包去卧室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就下楼跑出小区,还看到了之前遇到的美女邻居,不过林夕现在没时间搭讪,朝陈盼绣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脚步不停的往马路边跑去。

    陈盼绣也朝林夕挥了挥手,但是看他火急火燎的跑开,似有急事儿,也没搭话。看到林夕上了出租车开走才回过神继续走回家。

    陈盼绣因为性格的原因,喜静不喜动。没什么朋友,加上曾经患过抑郁症,更加没朋友了。就连同事也只在工作中有交集。平时除了休息日回家和父母过,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加上父母一直催婚,怕她将来没人照顾。所以她连放假也不想回家了。

    今天遇到了新来的邻居,虽然只有点头之交,但是陈盼绣对他的映像挺深刻,以前有男的找她搭讪都是冲着她的样貌,这一点她很有自信。因为她长得和电视剧里的林黛玉特别相似。在美女中也属于拔尖儿的。比现在的那些“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的明星丝毫不差。

    但是今天遇到的邻居看她的眼神却和其他人不一样。那眼神她很熟悉。当初她看《红楼梦》的时候看林黛玉也是一样的感觉。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这边林夕上了出租之后让师傅直奔机场。又拿起手机购买机票。最近的航班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买下一班直飞蜀中。

    到机场后,取票过了安检到登机口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登机。时间还没到,林夕只能压下心中的焦急。

    打开家族聊天群,询问婆的情况怎么样。各地的子女后代也都在准备往家赶。

    这个时候无论多么着急也没什么用,只能祈祷老人家能多坚持一下。

    其实林夕的奶奶八十有二,也算高寿了。重孙辈的孩子也都有好几个了。林夕的爷爷走的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奶奶的身体以前一直挺好的,甚至还能下地干活,自己种些菜。

    不过后来一次去镇上赶集遇到个算命的,用鸟去叼签来算命,林夕当时也在,也觉得很新奇,好玩儿。

    解签后算命的说奶奶“将来有一场小灾,问题不大。不过以后就会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奶奶对此深信不疑,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躲灾,算命的也说躲是躲不掉的。还是想想怎么安享晚年最实在。

    后来奶奶一次去挑水浇菜的时候摔了一下,扭到了腰。加上老年人骨质酥松,医生建议不要再干农活了。

    子女们也吓坏了,老人家幸苦操劳了一辈子,连孙辈都带大了好几个,也该休息下来了。

    就把奶奶接到了城里,租了一个房子,离小女儿开的店很近,走两分钟就到了,就一日三餐伺候着。

    后来还去其它子女所在的地方溜达了一圈,但是都水土不服呆不长久,回到了小女儿租的地方。就这么一直到了现在。

    想着往事,林夕渐渐湿润了眼眶。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沉重。当年爷爷走的时候他还是小屁孩,啥都不懂。只知道跟着其它兄弟姐妹跪在火盆前哭。

    爷爷就躺在床上,他当时还奇怪,爷爷大白天的怎么还再睡觉。问大人,也不答。只说爷爷以前最疼你了,快点哭。让爷爷听见,叫他路上慢点走。

    爷爷早就走了,现在轮到奶奶了,奶奶命好。多活了二十年。爷爷没怎么享福。

    林夕就慢慢的回忆着这些记忆,眼泪止不住的流。

    料理完爷爷的后事,奶奶将一个项链交给了林夕,要他好好保管,说是这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林夕当时也不懂,只知道这东西很重要,就交给了老爸。让他帮忙收好。等长大了给他。

    当林夕回到老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乡间小路没有路灯,开车也不敢开太快。

    终于到地方,林夕下车后看到已经有很多家人穿上素衣素冠,林夕马不停蹄的跑去看奶奶。

    赵贞儿看到林夕来了,费力的抬起手想抓住林夕。

    “婆,我回来了。”林夕哭着说

    “孙儿,记得你爷爷走之后我给你的项链,一定要保护好”

    “我晓得了,婆,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好,好啊,我要去找你爷爷了,他等了这么多年了,也等的着急了”

    话音落下,赵贞儿慢慢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的垂下。

    林夕忍着哭声,跪下给奶奶磕了头。拿起素布给奶奶的脸遮住,防止香灰落到脸上。

    晚上一大家人都没睡觉,跟着道士做了法事,就围在火堆旁聊天。

    哭的还在少数,毕竟奶奶也是高寿了。如果不是最近几年被病痛折磨,肯定能多活几年。

    几个叔叔伯伯正在商量明天要办的事,要分工明确好,不要出了乱子。按老规矩来。

    这些当然不是我们这几个小辈操心的,林夕和兄弟姐妹几个负责打打下手就行。

    林夕这时候找到老爸,要了老房子的钥匙,打算明天天亮去取奶奶交给他保管的项链。担心老爸明天忙忘了。

    有几个重孙辈的熬不住了睡着了,就收拾了间屋子让他们去睡觉了。

    其他人都在聊着天,第一晚肯定是不能睡觉的,就这样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