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有搞错？”
“这怎么还会搞错呢...”
“好吧，钱姑娘能够说说那个灰色产业的具体情况吗，现在的生意到底怎么样？”就这一个产业，李封也没得选了，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妓院名叫春宵楼，头几年的生意还算可以，不过你也知道妓院的生意好不好完全看这个院里的头牌花魁怎么样，头几年春宵楼的头牌花魁青春正茂所以吸引了不少顾客，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渐渐的老去，头牌最终变得人老珠黄，再加上又没有推出新的头牌，所以客人便越来越少。”
“那为什么不重新推出一个年轻貌美的花魁呢，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一茬接一茬了吗？”李封对这些古代的九流职业还真是不太了解。
“你以为割韭菜呢，还一茬接一茬。”钱小蛮说着对李封翻了个白眼。“培养一个能真正能吸引客人的花魁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每一个出名的花魁都是从小培养的，楼里会选出一批有些许姿色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然后进行大力培养，需要培养的不仅仅是舞骚弄姿，更重要的是才艺，比如琴棋书画之类的就是每个花魁必须要学的，等这些被培养的孩子成长个三四年，到那时不管是身材还是模样都差不多长开了，在从中选取一到两个优秀的亮相到大众面前进行表演，那一个得到客人认可的多则成为新的花魁，不过花魁也是有区别的，就比如我们春宵楼现在新的花魁，和别的楼里的比起来就有不小的差距，所以久而久之客人就会被别的楼里的姑娘吸引过去，造成了生意不佳的现象。”
“真没想到钱姑娘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看来外面流传姑娘经常穿梭在大街小巷看来都是真的喽。”李封听得是目瞪口呆，所以不禁感叹不管是什么行业都是有竞争的，优胜劣汰在哪里都要用的到。
“你想什么呢，本姑娘去的可都是正经地方，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这些我都是听楼里的老鸨陈执事说的。”钱小蛮本想发火，不过一想今天来此的目的就忍了下来。
李封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根据钱姑娘的描述，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好和我一起去春宵楼走上一遭。”
“啊，情况我不都跟你说了吗，怎么还要去那种地方，再说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钱小蛮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愤怒，她觉得李封是故意捉弄自己，才让自己去那种地方。
“你所说的只是表面，我之所以执意要去是要把楼的的内部情况了解清楚，否则你真的以为不管是什么行业，单凭几句登报的广告词就能大火啊，就算它能火也是一阵风，等到这阵风刮过去以后，生意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还有可能会比以前更差，到那时不仅没有效果不说，还甚至还有可能砸了我的报社招牌，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场面我可不想看到。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就告诉钱镖头让他换一个人跟我去。”
“谁说我不行了，去就去...谁怕谁。”这是钱程第一次交给钱小蛮任务，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当初可是在钱程面前拍着胸脯说，让他等着瞧好，再加上被李封这么一激，以她要强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般退缩呢。
“那就好，但不是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呢？”
“明天！我回去准备一下。”
看着钱小蛮匆匆离开的背影，李封顿时觉得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封也并不是故意为难钱小蛮，让她去妓院，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想去，而他非去不可是因为是真的需要了解清楚里面的状况，才好做一些有效的措施。
“我这两天没来报社，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李封走进办公室，发现金冕不在，就询问起了小乙。
“回东家，这两天也不是发报的时候，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按您的吩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里是这两天各想要登报的行业和人数，我都已经区分好了，另外这几个是在府城有钱有势的，我单独拿了出来，请您过目。”小乙指着桌子上被分成好几份的信件，对李封恭敬的说道。
李封满意的对着小乙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小乙这孩子不仅聪明还如此的努力，把事情办的井井有条不说，还为了让自己更清楚更节时的了解内容，也是费了一番功夫，这样的员工怎么能不讨人喜欢呢。
“你也坐吧。”李封拿起其中一摞仔细的看了起来。
小乙一开始怎么也不肯坐下来，不过在李封的再三要求下，小乙终于挺直了身子，半个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我相信这里面的内容你都仔细的看过了，你觉得哪个行业以及谁适合登上下次的报纸，你也不必紧张，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就行。”李封此刻的模样颇有几分老机关的风采，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沙发换成了太师椅。
“我觉得现在以我们报社的情况来说，第一点要考虑的是招牌，所以那些有行为不良欺压百姓的恶势力的人不管给多少钱都不能让他上报纸，否则容易激起民愤，从而对报社造成不良影响，这样的人的产业肯定要第一个排除，第二点我们报社的名声以及影响力已经打起来了，所以可以从那些行得端，走得正的商人之中选取报酬最高着登上下一次的报纸，当然这个产业不可以是酒楼，毕竟我们现在的开销也很大，我觉得贾员外家的油铺是这些里面不错的，给的报酬也挺高，我去他们家去看过，他们采用的是最古老的榨油方法，油里也没有像其他油铺那样添加东西，而且他们家的价格也适中，所以我觉得贾员外家的油铺是登上这次广告的不二人选。”
李封见小乙分析的头头是道，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说出了问题所在，以及选择方案，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后对其赞扬说道：“不错，提出问题，亲自验证，很好，就依你所说，就选这个贾员外了！”
小乙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有一天会被李封所采纳，自己也有左右店铺的一天，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半晌后小乙终于反应了过来，激动的同时又问了一个藏在他内心已久的问题。
“东家...以后遇到穷苦人家我们还会帮助他们吗，就如刘家烧饼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