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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父之命定亲事

    “迟些再说。”慈心师太这个时候见陈耀跑了过来,对宋懿惜低声说了一下然后朝着陈耀喊道,“员外,此经贫尼接受了。”

    “怕是迟了。”火龙真人轻叹了一声道,“他们已经盯上了。”

    慈心师太脸色一沉,的确如此。

    要不是自己在,此经就落到巳蛇殿手中了。

    既然他们知道了陈耀有《大云经义疏》,肯定还会再来。

    自己和火龙真人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哪怕自己拿走了经书,巳蛇殿恐怕也会逼问陈耀。

    “此贼想要夺经书?”陈耀低头看了一眼尸首道。

    “没错。”火龙真人答道,“你要早做打算,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尽可能出去躲躲吧。”

    虽说火龙真人知道这不一定有用,但总比留在这里不动安全一些。

    “真人,不要紧。”陈耀摇了摇头道,“我走遍大江南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也交好了不少武林中人,到时候请他们帮忙,定叫这些家伙有来无回。”

    “师妹,我在这里多待几日,帮有需要的人梳理梳理身子。”火龙真人倒是没有再针对陈耀的话多说什么,陈耀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说不清。

    “好。”慈心师太点头,她是知道火龙真人本来明日就会启程去大都的。

    现在多留几日显然是为了防备巳蛇殿。

    “员外,能否帮忙在城中找个地方,然后再散出消息,让那些求子的夫妇前来,师兄和贫尼会尽力让他们如愿。”慈心师太又看向了陈耀道。

    “包在我身上,就在我陈氏药铺吧,那边地方不小而且小有名气,一提起来,洛阳附近的基本上都知道。”陈耀笑道。

    他当然希望两人能够多留几日,毕竟自己儿子儿媳这边也得请他们帮忙嘛。

    自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自己尽心帮忙,两位高人岂能不尽力?

    孙女是好,还得要个孙子才好传宗接代。

    “老爷,您没事吧,听说进了贼人?”陈耀的几个妻妾跑过来一脸担忧地问道。

    “你们妇道人家就是瞎操心?有两位高人在,我能有什么事?”陈耀在妻妾面前自然有其威严,“府中的护院不大顶用,有贼人进来竟然毫无察觉,看来得换一批了。”

    张君宝暗暗摇头。

    他虽然不知道师父他们口中的巳蛇殿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他还是能够看出刚才这个人的武功很高。

    要不是面对的是慈心师太,一般的高手大概留不下他。

    陈耀就算换一些护院,在这些人面前肯定还是不够看。

    “将来再有人来找麻烦,就说经书被金台山火龙观火龙真人拿走了。”火龙真人对陈耀加了一句。

    “师兄?”慈心师太不由看向了火龙真人,她知道火龙真人是想要将这些麻烦事揽到自己身上。

    见火龙真人一脸严肃的样子,慈心师太心中明白了,对陈耀道:“员外,就按火龙师兄的意思。”

    陈耀愣了一下,难道说提峨眉都不足以震慑对方吗?

    这个金台山火龙观到底是什么来头?

    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吧?

    竟然完全没听过这个道观。

    陈耀更是不敢怠慢了,安排了客房请人住下了。

    “师父,您还没说那个巳蛇殿呢。”宋懿惜还记着这件事。

    屋中现在就剩下他们四人。

    “师兄,和他们说一些江湖的隐秘无碍吧?”慈心师太问火龙真人道。

    火龙真人点头道:“这伙孽畜既然又出手了,接下来怕会大动静,让他们知晓一些,将来真要遇到了也好有所提防,不至于手忙脚乱。”

    于是慈心师太便将有关巳蛇殿的秘闻和两人大致说了一下。

    张君宝竖起了耳朵,听了慈心师太的话后,他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巳蛇殿,地支十二殿之一。

    由于十二地支对应十二生肖,所以十二殿以生肖命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师父称他们为孽畜。

    在师父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十二地支和十二生肖的玷污。

    地支十二殿在历史的长河中多有出现身影,不仅仅是武林江湖,朝廷上也有他们的活动痕迹。

    制造事端,江湖流血事件,这些都是小事。

    严重的时候,甚至能够左右一国朝堂的兴衰。

    是隐在幕后的恐怖势力。

    对于地支十二殿,也就是江湖中传承久远的大势力才有些了解。

    比如他们对佛经有特殊的癖好,大肆收集佛家经文。

    像少林寺的经文,地支十二殿应该不会少。

    少林寺没有的经文,他们也有。

    底蕴怕是比少林还要深厚。

    《大云经义疏》显然就被他们看中了,这才有了巳蛇殿的人过来抢夺。

    要不是有慈心师太和火龙真人在场,他们自然能够得手。

    对此张君宝心中有些不解。

    就算《大云经义疏》失传了,可在武周时期广为流传,地支十二殿不可能没收录吧?

    用得着过来夺陈耀得到的这一本?

    又或者是这本佛经里面有什么特殊的玄机?

    不是内容,因为经文内容地支十二殿肯定知晓,那么只能是这本佛经书本本身有玄机了。

    或许是出自万象神宫地宫,让《大云经义疏》本身就带着一些神秘色彩,可能这才是巳蛇殿看重的原因。

    火龙真人让慈心师太收下经书,就是要将其带走,如此一来地支十二殿想要得到就没那么容易了。

    张君宝心生敬畏,不仅仅是元兵残暴,江湖的水同样很深,谁也不知道水底下到底潜伏着什么怪物。

    “君宝,刚才已经和陈员外说好了,你去他的藏经阁。”火龙真人对张君宝说道,“接下来三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待在里面,能看多少是多少,吃得喝的,陈员外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师伯,您是想要让君宝师兄参悟什么功法吗?”宋懿惜很是好奇了。

    这岂不是将张君宝关在藏经阁了?

    “就是让他多看看,长点见识。”火龙真人微笑道。

    宋懿惜撇撇嘴,她觉得师伯在糊弄她,长见识也不用如此,废寝忘食,足不出户?

    “师父,那我有什么能做的吗?”她不去多想便问自己的师父,“您那边我应该可以打下手的吧?”

    “不用了。”慈心师太笑道,“我这边就是开点药,你要是没事的话,自己打坐练功,哦对了,君宝要在藏经阁用功,你要是有空的话便给他送饭好了。”

    宋懿惜愣了一下,这是她没想到的。

    “师叔,不必麻烦师妹,师父说了,员外府上的人会送的。”张君宝急忙说道。

    “我们在陈府借住,已经很麻烦他们了,这些小事自己做便好。”慈心师太看向了宋懿惜,“藏经阁佛经不少,你也可以和君宝一起参悟。”

    “啊?”宋懿惜又是一阵惊呼,“师父,那我还是帮君宝师兄送饭好了。”

    “一说佛经你就躲~~”慈心师太摇了摇头。

    张君宝有些诧异,他记得宋懿惜曾说过,慈心师太不给她剃度。

    他还以为宋懿惜想出家而慈心师太不同意。

    现在想来,多半是她对佛经没兴趣,这样的弟子如何能真的削发为尼呢?

    当然,张君宝隐隐觉得慈心师太是不想宋懿惜出家。

    “师父,其实弟子一心向佛,就是看到佛经脑袋发晕~~~”

    “行了,行了。”慈心师太手一挥,“那就这么定了。”

    自己师父都没什么意见,张君宝当然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接下来三日,张君宝按照师父的意思一直在陈氏藏经阁中翻阅佛经。

    师父私下和他提了一下让他翻阅佛经的用意。

    此次大都道佛辩经,虽说张君宝没资格参与,但火龙真人还是让他尽可能多的熟悉佛家经文,这样才能够从辩经中有所得。

    毕竟聚集大都的是道佛两道的高人,若是连一些基本经文都不懂,岂不是犹如听天书?

    火龙真人和张君宝以往谈及过一些佛教经文,基本上都比较粗略。

    陈氏藏经阁佛经是杂了一些,却胜在数量足够多,总能从中发现一些能够令人启迪的经文。

    张君宝记忆力超群,三天通宵达旦几乎是将全部经文都过了一遍,不敢说将近万卷佛经经文全都背了下来,可也记了个七七八八了。

    将最后一本经文放回书架后,张君宝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伸了个懒腰。

    要不是他内力有点火候了,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回到住处,发现师父已经在了。

    “师父。”张君宝急忙恭敬喊了一声。

    “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去大都。”火龙真人说道。

    在这里停留三日已经不少了。

    张君宝知道这几日自己师父一直用纯阳真气帮那些女子的丈夫提升体质,然后再辅以药物,基本上都能让他们恢复生育能力。

    同时也帮宋懿惜缓解体内寒气,与此同时还炼制了一炉‘纯阳丹’,让宋懿惜发病的时候服下,可以有效缓解痛苦。

    慈心师太则是负责女子那边,双管齐下。

    “是。”张君宝应了一声便准备去收拾行礼了。

    “等下。”火龙真人喊了一声,“《三峰丹诀》的内容你应该是记下了吧?”

    张君宝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前几日师父将《三峰丹诀》给他,让他记下内容。

    对此他是有些抗拒的,不过是师父之命,他不好违背。

    虽说他现在已经知道《三峰丹诀》是道门正宗的双修功法之一,但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见张君宝点头,火龙真人又说道:“既然记下了,那就开始修练。”

    “啊?”张君宝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师父,您~~您不是说笑的吧?”

    让自己修练,双修?

    火龙真人伸出手在张君宝头上敲了一下,喝斥了一声道:“想什么?怎可和江湖中那些俗人一般的想法,想的都是男女之事?《三峰丹诀》此等正宗功法,在双修前需要深厚的积累,到时候双修才能水到渠成。”

    张君宝羞愧万分,刚才还真是这个念头。

    还未等他回过神,便又听到师父说道:“为师帮你定了门亲事。”

    张君宝又‘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

    他想立即反对,可想起这个时代似乎真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帮弟子定亲事好像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