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肆虐,宛若游龙戏珠,每一次吞吐,气丹就凝实了一分。
就这样在第一级台阶上,金九日出而来,日落而去。
“其实,真的不用这样每天来的。”金九快速的消灭着手中的烤鸡,吃的有点急又说了句话,没差点把自己噎死。小蛙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递过来一个竹筒,金九毫不客气的地顿顿顿的喝了起来。
金九喝完后说道“不过说实话,真的吃的喝的都挺不错。”
小蛙根本不管金九说的,一把夺过竹筒,收进了口袋里。然后收拾了下周边的环境,便坐下来开始修习起了《浑天剑诀》。金九也没闲着,帮着小蛙开始引导起了天地之气。
其实那天分别后,金九就去了山门前,想要登上去。可还没爬几级台阶,就感觉到剑气森然,压力剧增。没办法只能转身离开,在山门前又回头看了看那门匾,南迎客三个字闹闹的吸住了金九的所有注意力。
“真是块好的磨球器。”就这么站在那,站到了天黑。
大晚上的荒郊野外,让一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孩子还是有了些迷茫,特别是那些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叫的让人心寒。
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剑堂山谷的另一边,“谁在那?”
“金九?大哥?”没错,一个逃离,一个无家可归。两个人竟然真的很有缘又见面了。
金九听完了所有他走之后的事情,说道:“你也别走了,这个还真的是个好地方,错过了不值得,我也不走了,我就每天去山门那里求求剑宗看能不能收留我,当个门卫。”
王小蛙心头一暖,觉得大哥不仅是自己的福星,带他过上好日子,现在又为了自己,宁愿在这,混吃等死也不愿扔下自己一个人。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起好好学习,起码不能丢了大哥的脸,抓紧时间早日毕业进入剑宗,带大哥上山过好日子。
于是,一夜无话,两人就一起练了一晚上的功,事情总是这样,偷偷的效率就是比平时高,小蛙已经有摸到第一层巅峰的态势,而金九在回味了门匾的那些气的韵味后,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气几乎能覆盖住全身大部分重要部位,因为已经有了气丹,整个人在夜晚里覆盖了气后微微的散发着那斑驳多彩的光芒。
清晨,两人先后离去。入夜,两人纷至沓来。就这么持续了快一周的时间,直到小蛙第一次感受到了第二个会和他共鸣的人。
黑夜里三个人就是三盏明灯,互遥相呼应。
忽然一剑从天而降,直扑金九颅顶。王小蛙从腰间拔出匕首迎着剑势丢去,想要为金九争取时间。同时,脚尖一勾,新领的佩剑直飞金九手中。金九猛然睁开双眼,双脚附气,快速拉开与小蛙的距离的同时,顺势拔出佩剑恒于胸前。凝气,呼吸。金九来到这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他还是很紧张而小心的。所有的重要部位全部附气硬化,同时,加大剑诀心法运转,保证自己的能量补充。此时,四周雾气渐起,小蛙靠着剑堂教的步法和借金九的气势,不断躲闪着那道飞剑,身上也不断有新伤产生。
“小二,你快走,这雾气有蹊跷。”金九,依靠着以前人的记忆和本能,蓄势一剑劈中飞剑解了王小蛙的围。
“王小蛙不错,才入门就能学成这样,不错。”一个女声飘进二人脑海里,小蛙没什么,但是金九一听声音转身就跑。还没跨出几步,整个世界忽然暗了下来,金九就定在了空中,小蛙一动也不能动。
“是不是很亲切?你既然能把小蛙拖进内景世界,我也能把你拖进来”那个声音离得很近,又像离得很远,但是讲气息向外探去却什么也没有。随着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小蛙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金九脸涨的通红,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游上去呼吸新鲜空气却一直够不到海面。一下啪嗒,剑掉在了地上,金九的脸被空气捏了起来,顺势一条黑线划过他的后脑勺,头发直接被利器沿着发带一把剪掉,发带再也束不住短发也掉了下来,随着那万千发丝一起,随风飘落。
就在这时,金九眼中精光一现,像是发现了什么,体内气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倾泻而出,金光闪闪,风的流动,气也随之流动。越流越多,越流越快,像是决堤的洪水直接冲向了一个角落。没了气的金九,也慢慢化成了个纸片人,慢慢也随着气流动着,像片透明的树叶飘在水里,随着水流翻滚,拥抱着浪花,拍打着岸堤,“啪”一声整个世界在这汹涌的浪花里裂开,崩碎。
“粗犷,仗着师兄金丹已成,才强行破了内景,真是浪费力气。”骆伊蹲在树梢上,微笑着看着两个少年,笑容温柔恬静。月光恰当的洒在她飘动的发丝上,微微发亮。
少年金九的发带正好被风吹起,骆伊一把抓住,嘴角上扬的更高了。
一个晃神,王小蛙想起来第一天去剑堂的清晨,从谷中匆匆一睹的少女也是这样,一边笑一边将明德成打成了猪头。想到这,心里一安,原来是熟人啊!但就这一下晃神,少女已经掠到自己身边,脚尖点地,清香扑鼻,只见气随心起,势如惊鸿。笑容很美,但眯着眼中那丝丝杀意,王小蛙立刻心领神会,一只脚踩住她的裙摆,人顺势倒下才勉强勾住她的脚踝,往怀里一扯直接将要飞身跃起的骆伊牢牢的锁在原地。
“大哥,快走。”王小蛙喊出了这句,剑鞘就挥了过来,吃痛再看了眼前方,确认已经看不到大哥的气息,再紧了紧双臂,才安心的晕了过去。
骆伊看了眼脚边晕过去的小鬼,摇了摇头,看来这次又要让这个偷偷摸摸的小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