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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 ?急赴码头驻地

    花雨的问话让周同禁不住瞳孔一缩,心头真的害怕了,立即颤声答道:

    “我让人把那个小队长和所有贪墨的人员,以及所有参加冲突的人员全部抓了起来,现在关在城外的工程队驻地中,派了两个小队人员看守。”

    “混账!”花雨暴怒的声音响起。

    本就紧张心颤的周同,立即“扑通”跪在了地上,以头伏地,不敢起身,也不敢说话。

    看着周同的样子,花雨更怒。

    “起来!山庄何时有了下跪的规矩?”

    暴怒的声音冲击着在场三人,虽不是针对苏瑶和卫贞贞,但她们也是面色发白,盛怒之下的花雨给俩人的压力太大。

    也无怪花雨如此怒火冲天,他放弃世族宗派一方,转而入了朝廷,就是为了快速拓展山庄势力。

    虽说得了总巡检一职,位极高,但权却不重,几乎是个光杆司令,一切还都需自己发展。

    而在他的计划当中,这为修建大运河而组建的山外山庄工程队,则是其中关键因素之一。

    这档子事一出,若是处理不好,山外山庄工程队从此便失了名声和信誉,再难发展,会对花雨的计划造成致命打击。

    周同一次不力,几乎坏了他的全盘安排。

    见周同仍然伏跪于地不敢起身,花雨的怒火消散了小许,但语气依然冰冷愤怒。

    “起来,还要我请你不成?!”

    愤怒的声音震得周同身体一颤,不敢再不听话,果断站了起来,却低着头不敢看花雨。

    “苏瑶,通知郭玉峰带上三百亲卫随我去驻地!”

    “是!”

    苏瑶快步离去,甚至用上了刚学会不久的轻功。

    花雨身边的冷意,让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上霉头。

    青砖红瓦的阁楼堂馆,墙外立起两三米高的围墙,四周一棵棵碗口粗的常绿青钱树围绕,内部建造简单,四四方方,皆是巨木搭建,未刷油漆,原始而自然,增添了几许江南建筑所少的粗犷大气。

    正门上悬挂着原木雕刻的门匾:山外工程队。

    而此时的正门之外,却是围堵着满满当当的民夫,近万人聚集在一起,喧嚣和而沸腾的嘈杂声如江河怒涛,震人盈耳。

    花雨看着这场面,脸色更冷。

    紧跟其后的周同看到眼前情形,脸色一白,看见花雨的脸色,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素婉!”

    俗话说,人数满万,无尽无边。

    这密密麻麻一眼几乎看不到边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浩大气势,让没怎么见过这种大场面的苏瑶和卫贞贞两人早已俏脸发白,还能推着花雨的轮椅正常行走,已是耗尽了她们最大的力量。

    所以,花雨选择了让素婉出面。

    “在!”

    一看花雨的眼神,素婉便知道了花雨要让她做什么,往前两步,越过众人,真气传声,响彻天空。

    “山外工程队之主,山外山庄庄主,总巡检府府主花雨大人到!”

    真气传声,如雷炸响,瞬时压过了嘈杂喧嚣的吵嚷声。

    近万人齐刷刷回头看往一处的感受,可以想象,心智不坚的人,绝对会在这样场面下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但这对素婉来说毫无压力,喊完这一声,她便一转身回到了花雨身侧。

    郭玉峰立时指挥三百亲卫,如扇形拱卫在花雨之前二十米处,寒刀出鞘。

    “不许伤人!”

    郭玉峰一愣,但还是条件反射遵守命令。

    “是!”

    一挥手,所有亲卫挥刀归鞘。

    转过身来黑压压一片的民夫们,紧紧盯向花雨一行人,吵嚷声消失了,场面寂静的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任何情况一样。

    最前方的人离花雨等人最近,但在花雨那面无表情的眼神扫过来时瞬间低下了头,眼神飘忽。

    对于他们来说,山外山庄庄主、总巡检府府主,这两个身份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们毕生都要伏膝跪地仰望的存在,更别说能亲眼见到真人,这............

    让他们有一种措手不及的震撼,所以他们失神了。

    但花雨可没有失神,他是来处理问题的。

    示意卫贞贞把轮椅往前推了两步,扫了一眼这黑压压的人群,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驻地大门,以及门前一脸紧张虚汗的山庄护卫,花雨开口道:

    “我,山外山庄庄主,亦是这山外工程队之主,花雨,在此承诺,今日必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交代!”

    冷冽而宏大的声音,比之前素婉的声音还要有穿透力,直透入在场每一个人心里。

    黑压压一片而寂静无声的民夫们此时缓过了神来,听着花雨的话,他们眼中有热切,有怀疑,有不屑,还有仇恨。

    他们希望花雨的话是真的,但历来的现实环境都是官官相护,亲亲相隐,他们不相信花雨能真的为他们做主,给他们一个交代。

    那些死了亲近之人的民夫,心中的仇恨更是转向了花雨,若是没有花雨这个庄主,那些人怎么敢肆意贪墨,草菅人命。

    无论是怀疑还是仇恨,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出声,一是不敢,二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他们都是底层的普通民夫,在群情激愤之下闹个事已是他们的极限,而且还要看是对谁。

    对着花雨,那种根存于心中的地位差距,让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对抗的勇气,即便有强于一般普通人的少数领头者仍然思维清醒,也有能够张口的勇气。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做出头鸟的打算。

    见此情形,花雨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如此的话,处理起来应该不会有最差的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