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也不太明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只是觉得完全转换属性,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李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三郎这边的意思,笑着说道,“我这条路不太好走,当然,你的情况要比我好一点,但大土才能生金,你体质是土属性,将神魂上的金属性埋了起来,对于道路的选择上就有点相反”。
这也是三郎和对方提到过的,功法上面不太好选择的原因。
“这样吧,先试一下剑道的相性,要是合适的话,再找一柄能够收入体内的法剑蕴养,然后走以土养煞的路子,以后再回本溯源,凝练金罡”。
下面的左桐面露苦笑,一柄三阶的法宝,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而且,对面依然没有说具体的法决,只是给出条可能的道路,怎么走,还要看以后的选择。
看出对方没有传授功法或者收徒的意思,想想也是,一穷二白的自己对方肯定看不上,而且,宗门里面什么英才找不到,左桐只能无奈告退,而另一边的三郎此时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说大包大办的话语,起码要看对方以后的天赋和心性,要是合适的话,这个资源消耗,对于三郎来说也是够呛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私事办完,接下来是公事,抽出时间的诸位金丹,这才聚在一起看着下面被围在中间的女子,浊浪剑问道,“你便是护送信息之人吗”?
三郎这才有机会仔细的观察,“咦,柳灵儿”。
“怎么,你们认识”,“当年在鬼心宗的地面上见过几次,当初晚辈初入筑基,还是多亏了柳道友帮助”。
柳灵儿面色复杂的看着三郎说道,“见过陈前辈”。
“哈哈,你我算得上是他乡故知,先说正事,后面私底下我们再闲聊”。
三郎说完便准备离开,宗门上面的事务,想必三郎插不上手。
不过,下面的柳灵儿却是转着眼睛说道,“前辈不必离开,这件事情或许和前辈也有关系,而且,这是合则两利,不,很多人受利的情况”。
三郎转了下心思,看向了另一边的浊浪剑,对面点头回应,“听听也无妨”。
“天鬼一脉分为道和武两部分,最上面的当然是玄星真君,但下面各自的势力相互对抗,如今,武道压迫我们鬼脉,我这次过来,便是想要联合各位将武道一脉掀开”。
对方说出来的消息有点云淡风轻,但里面的含义却是重如山岚,不但直接关乎于战场的形势,而且,后面势力的参与和利益的分配,都需要仔细的斟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三郎问道?
“鬼心宗的主脉修士都是妖兽前辈可知”?
三郎诧异,摇头说道,“这个,天鬼门的修士不清楚,但黑狼真君一脉到是见多了狼兽”。
“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想要掀开天鬼武道一脉,黑狼真君是不得不除掉的人物”。
这样的话,确实是和三郎有关系,而且,黑狼城那么大的资源地,后面盯上的人不少,想到这里,也许尚军头那伙人有机会也可以拉进来。
“心魔门和天鬼门不是在一起的吧”?
“底下的修士搅合在了一起,而后面的靠山,就是黑狼真君”,想了一下,柳灵儿说道,“这位真君的理念更加的接近于魔道,所以,不得不除,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出头”。
提过无关善恶,只是态度,炼灵的方式不同,魔门将底下的修士当做资源,底下的人当然会反抗,这是因果,没什么可争辩的。
当然,战争发起或者参与的因素很多,由头不重要,过程只是影响利益的分配,最后的结果才是主要的推动目的,至于道门这边是不是也打着消耗修士,或者凝练灵机的想法,这就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
听到对面的话,三郎暗撮牙花,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谈论除掉这位真君,合适吗。
看了天上的法阵一眼,应该会将感灵有知的特性掩盖起来吧。
正在此时,底下的筑基修士过来说道,“周围的战场都清理干净了”。
清理战场,当然不是简单的将所有的战利品一卷,留下的东西一烧就行,需要特别扫除一些灵力痕迹,或者用手段将这边的灵机搅散才行,不然,修士来探查,收集到的信息没有差别,就变成了压制后勤的一种战争手段。
当然,具体的扰乱还是诱导,例如减灶之法,各有各的用处,对于阵法来说,还需要将附近阵基里面的信息做些改变,这都是专人负责。
听到话语后,浊浪剑看了一下周围,“那我们就顺着路线撤回去”。
路上,众人继续刚才的话题,一边的金玉燕疑惑的问道,“不知鬼母那边有没有具体的应对措施”。
柳灵儿摇头,“鬼母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被武道一脉压制得连修行资源都凑不齐了”。
一边的三郎低声问道,“这个鬼母是何人”?
“鬼面狸在天鬼一脉修士中找的代表,算得上是最早入门的修士”,金玉燕继续说道,“以前跟着鬼面狸还能混点资源,如今,大规模的修士都填到了阵法里面,迷心狐还能施舍出来多少,真是谁也说不清楚”。
看了三郎一眼,继续解释道,“最开始的战争,就是迷心狐带着鬼面狸参与进来的,后来才有黑魔狼,再加上天龙马和玄星虎,这便是鬼心宗的开宗五祖”。
听到这里三郎总算是知道了鬼心宗的上层人物构成。
“天龙马和玄星虎基本上不参与战场上的事情,而鬼面狸是被强迫拉进来的,所以,只要我们将黑魔狼这个支撑点弄断,迷心狐再能折腾,这场战局,鬼心宗也基本上扛不住的”。
“要让一位真君陨落,仅靠我们这些人不管用吧”,三郎奇怪的说道。
“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将这位真君调出来,然后围起来,最后找个地点伏击”。
“哈哈”,三郎干笑了两声,但看到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表示,急忙收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