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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加官加职

    赵柘打发自己儿子离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青甲,吉儿也拜了师了,你可得用心教啊。不过可惜,最近吉儿是不能跟着你学武艺了,边境传来消息,有乱像的迹像了。青甲,朕决定,明日在朝议之时,朕当朝任你为督军,后日,你领两厢禁军前往边境督军。”“陛下,这是不太急了?”步青甲眼瞧着都快要过八月十五中秋节了,赵柘这是不想让自己过中秋啊。去年中秋是在林州贡院度过的。今年的中秋节,赵柘这是要让自己在路上度过啊。皇朝四大节日。一清明,二端午,三中秋,四春节。清明祭祖,端午拜神祈福,中秋团圆,春节可谓是集所有,更是一年之岁首,所有人都把春节定义为前一年的结束,新一年的开始。步青甲已经十年未在家过中秋了,十年未领略过这个团圆之节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与愧疚。步青甲心中一直欠着自己父母的。占据了他们的儿子身体,这已经欠着无尽的恩德了。更何况这些年步青甲游历在外,虽说是有心想要逃避一些事情,可事实却是无法改变。而从去年自己落难以来。自己爹娘,自己外婆舅舅一大家子,可谓是心急如焚,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为此。自己外婆一大家子,为了救自己,舍尽了家中所有积蓄,让步四通夫妇带着女儿到京城打点一切,希望能让自己这个外甥度过这一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步青甲当初回江南省,把自己外婆一大家子接到青州,除了是认亲之外,更是还这个恩。自己舅舅年岁虽不是很大,与自己父亲相当,怎么着还是可以做些事的。而自己那表哥表弟,他们更是年轻。步青甲也正是想借自己被赵柘派到边境督军之机,让他们二人入行伍,到时候像袁术一样,做个都头,或者一个指挥使,也不是不可能。计划是计划。步青甲原本还想着今年的中秋佳节,可以与自己父母等人来一个大团聚,享受一场难得来的欢乐。可赵柘的一席话,打破了步青甲原来的计划,想拒绝,却也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身为赵柘信重的臣子,又且是赵柘在外的代言人,如自己抗旨,别人又会怎么看。赵柘心中的忧心写在脸上,“青甲,此次北狄西夷两国对我皇朝发动战事,其意指并不是真的要与我皇朝来一个生死之战,而是想借这样的机会,提高岁币。当然,也有可能想让我皇朝割让城池给他们,但这些年朕受够了。我皇朝虽兵多将广,可又有几个人真正会替我皇朝征战呢。”步青甲无言。北狄、西夷两国突然对皇朝发动战事,但战事却是打打停停,且从传回来的消息仔细观察,就能知道,这两国对皇朝发动战事,其意指并不是真心想要来一场生死之战。为了钱,为了粮,为了地盘。一年数百万两银子,再加上数万石粮食。这些,全部都要加在皇朝的百姓身上。这也使得皇朝的百姓怨气越来越大,可谓是怨声载道。如长此以往下去,皇朝必乱。百姓的怨气,可不止是因为岁币。还有各地官府的各种税收名头,苛捐杂税等等,压得百姓都抬不起头来。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皇朝各地的山匪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可即便如此。朝廷的这些官员们,却是视而不见,把百姓视如猪狗一般。百姓叫苦连天,而他们却是夜夜笙歌。他们看不到吗?不。他们不是眼瞎,而是理所当然的认为,百姓就得被他们踩在脚底,百姓理所当然的就该供养他们。他们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士农工商,士就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甚至,连君王也理该善待他们,并且重视他们,尊重他们。更者。他们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替皇帝牧民,他们拿点,贪点,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就算是皇帝要治他们的罪,他们可以选择抗旨,选择罢衙罢朝,以此来让皇帝妥协。可他们这一次的罢朝,却是直接惹怒了赵柘,同样,也惹得步青甲对这些朝官越来越是没有好感。步青甲出了宫,回了家。而此时的京城之内。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为何?就在上午之时,刑部大牢之外的事情,已经传得京城内外都知道了。数千学子读书人儒生围堵到刑部大牢之外,空然从天空落下两个如阿飘般的人物,致国子监死了一个司业,更是死了数名学子。这样的一个传闻,传到那些官吏的耳中之后,所有人都惊慌不已。本来。有些人还打算趁着国子监的学子大闹之时,也参与其中,逼迫皇帝妥协。可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最终只能藏形匿影了。如他们的行为,或者想法被皇帝知道了,这后果他们可不想去承担,更是不想跟那些朝官一样,或者跟曹系官员一样,被免了职,革了官,去了爵,甚至最后还落得身陷大狱之灾。当然。他们更怕死。灭了曹家的两个阿飘现身,而且听命于步青甲,他们心中更是猜测着,这两个阿飘,必是受了皇帝的授意才敢如此‘恣意妄为’。国子监死了一个司业,又死了数名学子。这让国子监的其他司业,或者助教也好,还是主簿也罢等等的人,都害怕的跑回家中,后怕不已。曾经使用的手段,在今日却是一点都不见效。而且还因为他们这样的手段,更是让步青甲下令杀人,他们要是不害怕,那才叫一个怪呢。对于城中的传闻也好,还是别的也罢,步青甲从宫中出来之后回到家门口之时,却是见到了一群官吏,提着不少的礼品,聚在自己家门之外不远处。步青甲一见这些官吏之后,心中就了然了。送礼,巴结。为官者,最是知道看情况行事,或者看眼色行事了。曹凶倒了,曹凶的那几个心腹也倒了之后,他们现在已经没了靠山。而步青甲最近风头正盛,他们又哪能不知道,只有依靠步青甲,那才有他们的出头之日。这些前来送礼巴结的人,其中还有步青甲曾经的‘同窗’。而这个同窗,当然不是一起读书,仅仅只是一起参加过会试,一起中得贡士,并一起参加了殿试,被取中进士的这些官员罢了。甚至。步青甲还看到了王廷的身影。“步大人,步大人......”一众官吏见步青甲回了家,远远的就开始恭敬的又是拱手,又是打礼的。步青甲走近过去,扫了一眼,明知故问道:“诸位前来可有何要事?”“步大人乃我朝新进状元,其才无出其右。几个月前步大人急回了江南省家乡,使得下官等人未得机会前来拜会。如今,步大人回了京,下官等前来一是来拜会拜会,二也是想借此机会,向步大人禀报一下下官等人的职事情况。”一员外郎迎将上来,打礼道。步青甲认识此人,户部的一洪姓员外郎,正七品官职。当初,步青甲被授了官职爵位之时,跑了各部,此人当初也正是办理诸官俸禄的员外郎。此人当时到也没有为难他步青甲,不过却在当时一直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步青甲拱了拱手,“洪大人这一礼,本官可不敢受啊。况且,殿试早已结束数月,诸位前来拜会本官,也理该在当时而不是现在。再者,本官这府邸太小,且我父母外婆等人怕生,可不敢迎诸位进府。至于诸位要向本官禀汇职事,那也不该向本官禀报,而是向你们本部职事主官汇报才是。诸位,还请回吧。”明知道这些人是来巴结自己,步青甲可不敢收他们的礼。趋炎附势之辈,能离多远就离多远。snew步青甲可不希望自己被赵柘怀疑自己拉帮结派的。党争之事,皇朝曾经也曾发生过两次。而那两次党争,第一次延续了三十年才结束。而第二次更甚,五十年时间才完全结束了党争,更是使得皇朝差一点就分崩离析。为此。皇朝律制之内,更是加了一条严禁党争,如一旦出现党争,不管其官职多大,一律免职。党争的危害,比起像当下曹凶权倾朝野更加的可怕。众官吏见步青甲挥手,不待见他们,纷纷央求不已。可步青甲身后的班操阴觉二人直接往前一站,众官吏们纷纷往后退了数步,不得不打礼离去。不过。这些人离去之前,却是把他们带来准备巴结步青甲的礼物直接留在了原地。步青甲叫他们拎走都没人拎。众官吏离去得很快,但到是有一些人留了下来,就是步青甲的那些‘同窗’们。“步兄,小弟我.......”王廷拱了拱手,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步青甲向着王廷,以及诸位‘同窗’点了点头道:“诸位心意,青甲心领了。当下朝廷不稳,陛下有意要改官制朝制,诸位要是有心,青甲在这里奉劝各位,莫要结党营私,趋炎附势,攀附权贵。如一心替陛下办事者,定当会受到陛下青睐的。”“多谢步兄提醒,我等必将谨记于心。”王廷拱了拱手,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众‘同窗’离了去,同样把礼物留了下来。步青甲望着摆了一地的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此时。府门大开,步四通等人跑了出来,一副害怕的神情,“甲儿。”“爹,你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收进府上去吧,记录下哪些人送了礼留存。”步青甲一瞧自己老爹,就知道自己老爹他们估计早就躲在府门内观望着外头的情况。步四通欲问话,想了想也没询问,叫了陈木等人把诸官吏们送来的礼弄进府中去。一夜无话。第二天朝议。赵柘当朝宣布,任命步青甲为督军。一众朝官们对于这一道任命,好似早就猜到了一样。乔卓以及沈达二人更是附和声声云云的。待附和声结束后,赵柘突然扫了一眼众官,向着一内侍使了使眼色。内侍赶紧走了出来,拿出一帛圣,向着众朝官宣道:“鉴于朝廷当下官员缺失颇多,左相曹凶请辞,朕决定任翰林学士承旨邹框为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任翰林学士李仲为翰林学士承旨。”“任中书舍人步青甲为太子少傅,权户部尚书,左散骑常侍,加爵开国郡公,授右领军卫上将军,其他诸职事不变。”“任......”这一道圣旨一宣。在朝的官同纷纷惊了。谁也没有想到。左相曹凶会请辞。曹家虽被灭得只剩下二人,但曹凶却进没死,仅仅是受了伤罢了。而且,他们听闻,曹凶在太医的诊治之下,这伤是可控的,也是可愈的,最多半年,就可以复职事了。而所有人更是没有想到。经这段时间的变故之后,步青甲这官职那又是直线上升。一个正四品的中书舍人,且如此年轻,想要爬到三品大员之职,少不得五年。而如果想要再往上爬的话,差不离每五年才能爬一级。正四品要爬到从一品的左仆射之职,少说也得二十五年,三十年的时间。即便三十年,也不一定能爬到从一品。毕竟。这可不是以资历就能爬到的位置。可步青甲却成了一个另类,此次却是直接升任了权户部尚书,虽比不得正正经经的户部尚书,且低一级,但职权是一样的。权户部尚书乃是正三品,户部尚书是从二品。但赵柘给步青甲加职的,可是有一个正三品的散骑常侍之职,还有一个从二品的太子少傅,这些就足以抵得一个户部尚书之职了。更者。赵柘更是不惜要提拔步青甲,直接让一个文臣任武将之职,领的还是从三品的右领军卫上将军之职。这个武职,更是让所有朝官们都面面相觑,不明赵柘为何会有这样的一个任命。至少。皇朝历史之上,除了太祖在位之时任命过这样的职事,皇朝就再无这样的任命职事了。在他们的意识当中,文臣就是文臣,何以能担武将之职。可赵柘就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