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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疯狂破坏

    第二天一早,宋方亭慌慌张张地在铁道边上找到庄永璞:“庄哥,特务昨天晚上把我抓去了,可吓死我了!”

    “都问你啥了?”庄永璞问道。

    “这个大鬼子很厉害,连我之前在保安团的事都查出来了,他说洋行的事和我没关系,我是被冤枉的。但是我总是感觉不对,那晚炮楼那么多人,虽然我们是被曹德清逼着往天上打枪,毕竟我是管炮楼的,事后我又没追击,惩罚我也是应该的,我总觉得他是要阴我呢!”

    庄永璞答道:“我昨天也让松尾抓去问话了,这事我考虑了一晚上,不用担心,他初来咋到,要拉拢几个新的线人,所以先吓唬吓唬咱,又亮出来他掌握的一些情况,希望我们能够为他所用。至于刺杀高岗的事情,咱们一口咬定是阎团干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只要那晚参加行动的人不乱说,就不会有事。”

    宋方亭若有所思地发了会呆,突然站起身来:“管他娘的,爱咋咋地,有什么风吹草动,咱就窜!”

    这两个月,庄永璞在车站不敢有一点妄动,细心的他发现,不论他去哪里,总是有人盯着,期间借口鞋子坏了,去了趟丁印堂的鞋铺,说了一下松尾的情况,但是,鞋子也不能总是坏,他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日军果然在正面战场停止了大规模作战,把重兵源源不断地转向华北和山东战场。所占之处,连续推行“治安强化运动”,对抗日根据地和游击区则不断进行封锁、蚕食和“扫荡”。整个八月,运北地区在岩下与峄县,台儿庄的宪兵队扫荡下,新的据点林立,进一步压缩了游击队的生存空间。

    九月上旬,朱道南和邵剑秋借着运南地区反扫荡的几场胜利,组织铁道队和运河支队在运北峄县和韩庄一带与韩庄的日军,张来余的伪军“乒乒乓乓”打了起来,最终以最小的代价打垮了敌军。

    秋收的季节到来了,游击队为了不让粮食落到敌人手里,又不连累帮助自己的乡农,王志胜提出了一个主意:让群众照常收割,打好的粮食按规定交到各庄的保长那里。因为鬼子伪军收粮都要通过保长。粮食交上去以后,保长把鬼子伪军押运粮食的时间告诉游击队,然后游击队想办法从半道上截回来。这样就最大限度保护了乡农和保长,受到了乡保长的支持。

    铁道队又通过姬茂喜从枣庄的黑木那里弄来日本军服,抢来保安团的军服。日本人收的粮食,铁道队就扮演“皇协军”去抢。保安团收的粮食,铁道队就扮演日军去抢,一时间搞得临城管区鸡飞狗跳,岩下头昏脑胀地带着宪兵队到处扑火,被游击队遛得像个火烧了腚的猴子。

    而那个松尾,像条毒蛇一样四处窥探,临城的特务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吆五喝六,公开行动。光是苏克辛打扮成难民出去晃荡,庄永璞就看见了好几次,庄永璞心想,这个松尾还真是不一样,看起来他们对“中日亲善”这个伪命题已经绝望,要配合着宪兵队搞高压政策了。

    临城火车站的调度室已经被日本人围的像铁桶一样,听王振华说,连滕县也是这样,车站的货物往来依然还是由庄永璞管理,但是每一宗货物的入库和上车都会由特务队另作记录,一旦在枣庄管区内丢失,就会被连带调查,这下子,铁道队就像瞎了眼,爬火车也只能是碰到什么掀什么,失去了章法。

    临城这边坐困愁城,但是铁道队并没有停止步伐,他们展开了对临枣支线和津浦铁路的破坏行动。

    先是曹德清带领队员夜间潜入临枣支线王沟附近将枣庄方向驶来一列挂有四十多节车厢的煤车逼停,曹德清赶下去中国司机,自己将列车停在四孔桥上。随后他将车头脱开车厢,继续向前开出一里路,再发疯似地倒开回去。火车头与车厢相撞,将十几节车厢拱翻到桥下,桥也断了。鬼子的青年铁道队整整花了一个星期才将破坏的铁路修好。

    再后面,铁道队像发了疯一样破坏津浦铁路,二中队长孙茂生率领队员在临城到韩庄之间路段扒断了铁轨,拆掉枕木。一列军车行驶到塘湖以北路段时突然出轨,二十余节车厢倒在路边,火车上的鬼子兵摔的哭爹喊娘,致使津浦铁路铁路交通又中断数日。

    等到不辞劳苦的护路队刚刚修好铁路,徐广田和华绍宽又在津浦铁路临城到井亭段破坏了十余里铁路,掀翻了铁轨与枕木。

    这些行动极大地阻止至少是延缓了日军的行动,一些扫荡活动因此而落空。有些扫荡计划被大大延迟。附近的村民即使被临时拉去修被破坏的铁路,也都是心怀兴奋,看着无计可施,气急败坏的侵略者,内心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