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遥临惊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又惹得这位受惊的小少爷跳起来。
林长业和遥安两人赶忙站起来上前扶住遥临,宽慰说:“我自有安排,也断然不会强迫与你,现在一些事情都不便于你说,你也暂且宽宽心。”
遥临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抬起右手抚抚胸口:“说话不能这么大起大落啊林哥,吓死我了。”
遥安看到他这幅模样,哈哈一笑,果真还是个孩子。
林长业也不敢再说太多,只是叮嘱遥临:“午膳后我会让宵野来接你,你们两个一同出行,一路上他会照应你的,切记我与你说的3个条件。”
“好勒好嘞”遥临立马又坠入出行的喜悦中,一蹦一颠的朝院子跑出去。
遥临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宵野。一上午都没有端坐过,不是在屋内踱步,就是在花园搅鱼,时而唉声长叹时而盯着日晷发呆,迫切之心尽显脸上。
好不容易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遥夫人又吃着吃着哭起来:“呜呜,临儿啊,你母亲我可是会日日在府里盼着你的,你在外面可得自己万事小心,宵野人老实,你可靠他。不要不吃饭,不要吃苦...”遥老爷在边上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抬手抚上了夫人的头顶,宽慰她:“哎呀夫人,莫要太过担心啦,说不定这臭小子刚出去今天就被长业给逮回来了呢,你莫要自己哭坏了身子呀...”
遥临一心扒拉碗里的米饭,含糊不清的说:“娘亲,你放心!临儿每去一处都给您写信回来,宵哥可靠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林哥会在暗中保护我的,您先吃饭您先吃饭,宵哥在外头已经等了好久了,我急着赶路呢!”
遥老爷和遥夫人同时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崽种子,没良心!
遥府本就幽静偏远,加上正值午饭时间,府外安静的出奇。树叶沙沙作响,一队马车疾驰而过,为首的壮汉正是宵野。再看边上白色背上的一袭红衣,不是遥临又是谁呢?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赶往遥家码头。
到了码头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遥临褪下醒目的红衣,换上搬运工人的麻布粗衣。这第一步就把遥临给难倒了:“宵哥...这...我不穿这个衣服...这是人穿的吗?”
宵夜嘿嘿一笑,上手就扒拉遥临的腰带:“林哥说了,少爷你从现在开始就只是我收下的一名工人,跟其他人并无区别,他说你要是不想换衣服的话就直接回去好了,车队还在那候着呢。”
遥临翻了个白眼,只能任凭摆布:“我就知道老头没安好心...”然后认命般的换上了布衣。见宵野并没有要换衣服的迹象,遥临一脸问号:“宵哥你怎么不换?那边喊说快开船了,你麻溜的吧。”没想到宵野嘿嘿一笑:“少爷,我可不是工人,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监工主管。”
遥临一听跳了起来:“你们合伙套我呢?!”
宵野赶紧打马虎眼,他推着遥临向前:“好了少爷,船快开了。”然后又顿了下来,俯首在遥临耳边叮嘱:“少爷,林哥说你的名字也要改,改成耀林,是一个渔夫家的儿子。我一会就喊你小林,你记住了奥,切不可露馅。”说罢,也不管遥临还沉浸在震惊抵触中,就把遥临推上了船。
宵野端起管事的架子,黝黑的脸上不容抗拒的威严:“认一下人,这小子叫耀林,遥府上的小厮,求了我带他出工,你们教教他。”
“是,是,宵头儿~我们一定安排好他,您就放心吧!”人群中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谄媚的附和道:“叫耀林是吧,我亲自带你,放心吧宵头儿。”
宵野仿佛司空见惯,摆摆手便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