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茅草屋中,只有闪烁的烛火和残喘的呼吸声。少年艰难的撑着眼皮,身下的血迹早已和黄泥土混在了一起,犹如砂纸在伤口上摩擦。少年舔舔干巴的嘴唇,几次深呼吸酝酿后,才得以艰难的挪动身子,没想伤口的血迹已然凝固,这一动把原先闭合的伤口又生生的扯出了一个口子,疼的不觉发出沙哑的叫声,继而再也不敢轻易动弹。
躺在地上迷糊间回忆起了自己起初踏上江湖的时候,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怎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
窗外好像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转黑,窗外的树影随着细风开始摇晃,没了从前在府宅躺椅上的惬意,此刻他只觉得这像是来招魂的黑白无常在朝他招手。
真的..撑不下去了。眼皮像是被绑了千斤大石,再怎么拼命挣扎也无法阻止它闭合,耳边忽而又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震的地上的尘土也开始飞扬了起来,战马和将军的嘶吼就在耳边,他仿佛又一次热血置身沙场,奋勇厮杀后回头便能听见大哥喊他: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