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大堂内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压抑,薛家家主坐在主位脸色阴沉。
“你是说这价值一万两白银的资源丢失,是因为一个傻子?!”
一名长老看着杜管家,神情愤怒。
“薛宗长老,事情的确如此,上次那傻子趁我不备,偷偷拿走账目,使账目损坏,当我想要补救之事却发现为时已晚。”
杜管家神色无奈,脸上满是自责。
“可这资源丢失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价值一万两白银的丹药兵器,难不成是自己张腿跑了不成?!”
“这件事情,我确实有责任,是我小看了这傻子,谁能想到此人虽头脑有缺陷,可心机却如此深沉,若不是我小看了他,又怎能让家族受到如此损失!”
杜管家又是三言两语,便将这事情推的干干净净。
“虽头脑有缺陷,可心机却如此深沉…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来?!”
薛宗被气的脸色涨红,指向对方的手都在不断颤抖,他现在是真的想一刀就砍死对方,可情况却不许他这么做。
因为这位杜管家的后台他们薛家惹不起,杜管家乃是杜云峰的舅舅,杜云峰又是当今五宫之一的万兽山庄最杰出的弟子,位列风榜第50。
传言,这位杜管家曾在杜云峰成名前尽心尽力的帮助这位杜云峰,若不是这位杜管家的全力支持,这位杜云峰或许没有如今的成就。
也是因为杜云峰的名声大噪,这位杜管家在薛家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杜管家,可他们却不敢拿他怎么样。
看着薛宗如此愤怒,这位杜管家也是不怕,将双手背负,脸上有着傲然之色。
因为他明白,这群人不敢杀他,不仅不敢杀他,就连动他们都不敢动他一下,因为以他侄子的地位,想要抹平这小小的薛家,压根就不需要他自己动手。
“杜海之,你…你无耻!”
就在薛宗正奋力输出的时候,家主却开口说道:“够了!”
薛家家主看了看两边冷漠的众人,以及愤怒薛总和傲然的杜管家,脸上也是多了一起疲惫。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薛家家主开口说道:“事情已定,既然这件事情是那个叫呵呵的傻子做的,那便就让那傻子承担割肉之刑,让其余众人以示警戒!”
“退下吧!”
看着离开的众人,薛家家主也是叹了口气:“唉,可惜了这五年的积累了。”
此时的呵呵浑身是伤,躺在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小屋中,这是薛家专门为了关押犯人而准备的。
薛宗进入屋中,他神色愤怒,将地上的呵呵给抓起。
“你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你不知道,若是你不顶罪,那价值一万两白银的资源依旧是我薛家的,哪怕万兽山庄来人,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
“可你身为我薛家的下人,为什么要做这种损害家族利息的事情!”
此时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大块头,竟被一个身高不足他肩膀处的中年人给举了起来。
呵呵嘴唇干裂,脸色发白,嘴巴微微张开,却发现没有丝毫声音可以发出。
薛宗见呵呵不回答也是彻底怒了,将举在空中呵呵扔在地上。
轰的一声,尘推飞扬,躺在地上的呵呵气息更加低迷。
薛宗情绪强行稳定,看着呵呵冷声说道:“既然你不顾我薛家的利息,那也就别怪我手段龌龊了。”
“呵呵对吧,我不知道杜云峰许诺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过我保证,只要你敢认罪,我薛家便会全力报复,哪怕你那面年过七旬的母亲也别好过!”
呵呵勉强张开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此时的呵呵眼中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睿智,有的只有疲惫与愤怒。
“别怪我,没有人可以损害家族的利益!”
“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薛宗离开房间,只留下呵呵一人躺在地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此事薛家也没有刻意隐藏,很快这个消息便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街道上来人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人们生活繁忙,好像再被一只大手推动,可这并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如此,茶馆便为这些许雅士以及江湖之人休息玩耍。
“听说了没,薛家有价值一万两白银的资源,被人给偷了,偷的人还是一个傻子!”
“当然听说了,这件事情谁不知道,不过你觉得被一个傻子偷了,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可信呢,要知道一万两白银放在薛家只怕也是一笔巨款啊,如此大的资源消失,薛家会没有察觉?”
“这个傻子你们谁见过,聊聊呗,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我!我!本人有幸见过这名傻子,这傻子名为呵呵,乃是薛家的一名家丁…”
牧云天与东流坐在角落,听着众人的信息。
“老大,我们是不是…”
东流话未说完,便看到牧云天轻轻点头。
“是时候该动手了,不过不是帮他,而是需要清理一些人,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趟。”
走到角落,牧云天拿出白色面具戴在脸上,身上也是换了曾经在大观茶楼的打扮,腰间令牌挂有观茶二字。
换完装后,牧云天朝一条幽静的小路走去。
路上,一个车队缓缓行驶,车队规模不算大,大大小小十辆马车,可马车中的气息却并不简单,十二名武者,一名洞明境巅峰,两名洞明境初阶,其余武者皆是隐元境。
要知道如此规模已经可以媲美寻常家族的全部家底了,甚至大部分家族都没有洞明境巅峰,最多也只是洞明境中期担任家主,他们可能年轻时是,可人会衰老,气血会衰退。
马车内,一名容貌精致的少女,正托着下巴,无聊的看向窗外。
一旁的中年大叔见到少女如此,也是轻笑一声。
“玉儿,怎么不太高兴?”
少女收回脑袋,看向中年男子,轻声说道:“没有,父亲,玉儿只是再想,这西楚为何如此?”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用在西楚简直就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