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眼见这个柔弱的姑娘,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云意。纤腰袅娜,拘束着燕懒莺慵。擅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虽然身上穿的粗布麻衣,但也掩饰不住这俊俏的人儿,武松看得便是一愣,自古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武松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脸上也有些发热,过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
潘金莲听得武松问起,便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梨花带雨的将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恩州有一户潘姓人家,潘员外为人开明慷慨,生有一女起名金莲,本也是一户小康之家。不想一场大火把潘家烧的干干净净,潘氏夫妇当场遇难。小金莲那日外出踏青正好躲过此劫。可怜金莲那年才十四岁,家中惨遭不幸,她哭地死去活来,不得已为了葬父埋母,卖身于邻县张财主家为俾。
这金莲自幼生得天生丽质,那张财主乃是个色中饿鬼,一见到潘金莲如何不让他动心,当下便是及尽殷勤,被迷的神魂颠倒,几次想要强行霸占潘金莲,都被潘金莲躲了过去。
不料此事被张家的夫人得知,着张氏也是个母大虫的性子,当下便狠狠地教训了自家丈夫一顿,但也将这潘金莲给记恨上了,便要将她卖给青楼。
潘金莲得知之后,心下大惊,当天晚上便趁着夜色逃了出来,哪知道被张家发现,管家张才领着伙计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来二去便来到了这土地庙,又被武松给救了下来。
武松听完之后,怒发冲冠,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的地主恶霸他也曾听说过,可是没成想今日却让他们碰到了,这让平日里嫉恶如仇的武松如何不生气。
“姑娘不必担心,有我武松在他们便动不了你一根汗毛,今日便在这土地庙全且住下,我家就在这清河县内,家中还有兄长,明日便带你先住在我的家中,待日后我上那张家门上,将姑娘赎出来。”武松说道。
潘金莲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当下便要跪下磕头答谢,武松见此连忙将潘金莲扶起,一双大手扶在潘金莲的玉臂上,只羞得姑娘满面通红,低头不语,心中似有只小鹿在乱撞。
武松也发现了姑娘的异样,猛地将手收了回来,尴尬地笑了笑,两个人分开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两个人早早的便醒来,武松带着潘金莲直接进了清河县城,武大的家离着城门也不远,走了几步就到了,武松此时一脸的激动,离家一年终于又回来了。
来到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听到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门分左右,里面走出来一个汉子,挑着一个扁担。
那汉子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上身长下身则短,便是武松的哥哥武大郎了,其实历史上还真有武大郎其人,武大郎本名武植,山东清河县武家那村人。武植虽出身贫寒,但聪颖过人,崇文尚武,中年即考中进士,出任山东阳谷县县令,而且武植武大郎长得也是高大威猛,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远不像水浒中写的那么矮,而潘金莲乃知州家的千金,住在距武家那村一公里公里处的黄金庄。史载,武、潘二人和睦恩爱,育有四子。
武松看到自家哥哥之后,眼泪边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当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武大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武大看清楚了是自己的兄弟武松之后也是激动不已,欢喜的看着武松,上下仔细的打量,兄弟俩又哭又笑,过了好一会儿武大这才发现武松身后的潘金莲,这才推了推武松说道:“兄弟莫要做这女儿态,还有外人在呢。”
武松这才发现还有潘金莲在场,当下也觉得有些丢人,脸色一红,站起身来,跟自家哥哥介绍道:“哥哥,这是我在城外土地庙中救下的一个姑娘,见她无依无靠的,便将她带了回来。”
而后武松又将潘金莲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说给哥哥武大郎听,武植听完也是气愤不已,看着这么一个貌美的姑娘居然身世如此的凄苦,便说道:“那张大户也是咱们清河县的一个恶霸,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姑娘便在这里住下,出了什么事有我和我家兄弟武松呢。”
潘金莲看着这与武松相貌截然相反的武大,虽然相貌粗鄙,可是却也是个热心肠的汉子,当下便又是纳头便拜,说道:“金莲多谢恩公收留。”
武植一见金莲跪拜在地,当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急忙说道:“姑娘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咱们进去说话,今天我也就不出去了,做点好菜给我兄弟接风洗尘,也给姑娘压压惊。”
武大郎热情的将弟弟武松和潘金莲让进了院子,之所以武大如此的热情他是还有一个私心的,如今这弟弟武松也已经老大不小了可是一直没有成家,这让他这个兄长着急不已,如今一看到这潘金莲,武大的心思便开始活跃了,看样子这个姑娘对自家兄弟也有些意思,到时候再撮合撮合,两个人成家生子,也为武家延续香火。
当下武植让武松陪着潘金莲在屋里说话,自己则是到厨房里忙过去了,武松也想帮着哥哥打打下手,可是硬是让武大给拦了下来,让他陪着金莲说话。
不到半个时辰,桌子上便摆满了酒菜,香味扑鼻,三人坐好,喝酒吃肉自是不提。
那管家张才鼻青脸肿的带着下人伙计们回去之后,便此事告知了张大户和夫人张氏。
“好大的胆子,太岁头上动土,张才,你去吩咐下人这几天在县城里留意点,有那两个狗男女的消息之后立马回来报告。”张大户也是气愤不已,也不知是气那武松打了管家还是气那金莲没有带回来。
张才捂着脸含糊的应了一声,这才下去,转过天来,这张府的下人便看到了武松和潘金莲两个人进了县城,记住了他们住的地方也就是武大的家,这才回来禀报。
“好好好,没想到这对狗男女还敢回来,张才,带上下人跟老爷我去抢人。”张大户气冲冲的说道。
随后带着管家张才和四十多号伙计直奔武大的家,都在一个县城,离得也不远,走了没有多远便到了,张大户大手一挥周围的伙计便将武大家的门口给围住了,自有人上去叫门,吵吵嚷嚷,引得附近的百姓都来这里看热闹。
武松三人还在屋里吃饭,便听见外面一阵的吵闹,武大站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和金莲姑娘站在这里坐着,我出去看看。”
“哥哥小心些。”武松点了点头,说道。
武大推门出了屋子,来到院中顺着门缝往外一看,正是张大户和他的那这个狗腿子,定是那张大户知道了自家弟弟武松和金莲姑娘来到这里了,这才找上门来。
当下武大急忙回到屋子,说道:“兄弟,不好了,那张大户带着人找上门来了,依着哥哥兄弟还是带着金莲姑娘从后门逃走,他们寻不见你也奈何不了我。”
武松当下浓眉倒竖,虎目圆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哥哥,那张大户没有找到我们岂能放过你,我武松连老虎大虫都打得,还怕他们几个恶霸不成。”
武松说着便要冲出去,武大急忙将他拦住,说道:“兄弟呀,你那里都好,可这就是这性子太急了,那年你也是这样将人失手打伤,要不然也不会流落江湖,听哥哥的找到外面躲藏起来,待日后风头过了我们再搬出这清河县到别出去过活。”
“再说那张大户的亲舅舅便是这恩州府的知府,手眼通天,兄弟你虽然有打虎之能,可是连累了金莲姑娘便不好了,猛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听哥哥的一句劝。”武大苦头婆心的劝道,旁边的潘金莲害怕武松吃亏所以也跟着劝导。
武松冷静下来,想了想也是,便说道:“那武松便听哥哥的,但是哥哥要小心啊。”
“兄弟放心便是,我这一个本分百姓,无凭无据那张大户也不能那我怎样。”武大笑了笑说道。
武松这才放心,带着潘金莲从后门出去,在县城中有一个武大为武松留的新房,没有几个人知道,武松两个人先到那里躲避一阵。
等到武松两人走了之后,武大又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看的没有破绽了,这才出了屋子,将院子里的大门打开,一下子张大户的那这个狗腿子呼呼啦啦的都闯了进来,将武大围住。
几个人簇拥着张大户进了院子,张大户看了看武大,都是一个县城里的,他也认得武大,长得相貌丑陋又是五短身材,县里人都叫他三寸丁谷树皮。
“武大?那两个狗男女去哪了?”张大户冷眼的看着武大,问道。
武大满面堆笑,躬身说道:“原来是张大官人,小人给张大官人请安了,大官人也知道这家里只有小人一个人,哪里来的狗男女。”
“老爷,那狗男女进了县城就到这里了,我们还打听了,那个男的便是武大的弟弟武松。”管家张才哼了一声,对着张大户说道。
张大户拿眼镜一瞪武大,说道:“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我搜。”
“是。”一众伙计应了一声,闯进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翻箱倒柜,弄得满屋狼藉,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老爷,一定是那狗男女从后门跑了,这武大是武松的亲哥哥,只要把他给抓住,就不怕那个武松不出来,到时候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呀。”管家张才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俯在张大户耳边说道。
张大户点了点头,拿手一指武大说道:“把这个腌臜带走,另外放出风去,说是武大在张府,要想救回武大,让那个武松自己来领人。”说完便转身走了。
周围的伙计过来麻肩头拢二背将武大捆了个结结实实,带走了。
武大被带走的消息一下子便在这清河县传开了,武松和潘金莲也得知了消息,这武大是武松唯一的亲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武松便坐不住了,当下便要去张府要人。
旁边的潘金莲急忙将他给拦住,劝道:“武松大哥不可,那张大户既然放出话来让你去张府取人,必定是有准备的,你这一去不亚于羊入虎口,到时不但就不出武大哥哥,还容易把你给搭进去。”
“去又去不得,那如何是好,哎呀!”武松恼怒的一拍桌子说道,当下眼睛一亮,便说道:“金莲姑娘我有办法了。”
“什么?”潘金莲一听武松有办法,也是一喜,便开口问道。
武松道:“那济州梁山泊上的少天王晁杰乃我旧识,相交甚厚,他曾邀我上山入伙,只因我思念哥哥故此未曾答应,如今可去请他相助。”
潘金莲点了点头,二人收拾了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县城,赶奔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