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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寄书清风山 晁杰除恶揭阳岭

    宋江道:“既是如此请他上山,休要唬吓。”

    喽啰得令不多时领上一人,宋江看那人时,怎生打扮?

    但见:

    裹一顶猪嘴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金不换纽丝铜环。上穿一领皂绸衫,腰系一条白搭膊,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桌子边倚着根短棒,横头上放着个衣包。

    那人生得八尺来长,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髭髯。宋江便问道:“却不知好汉何人,为何要见在下呀?”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拜道:“小弟石勇拜见公明哥哥。”宋江欠身离座扶起石勇道:“兄弟不必多礼,却不知何人让你来寻宋江?”石勇道:“哥哥听禀,小弟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唤做石将军。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多听得往来江湖上人说哥哥大名,因此特去郓城县投奔哥哥。却又听得说道为事在逃。因见四郎,听得小人说起柴大官人,因此四郎特写下这封家书令我投到柴大官人庄上,如寻见哥哥时,可叫兄长作急回来’。”宋江见说,心中疑忌,便问道:“你到我庄上住了几日,曾见我父亲么?”石勇道:“小人在彼只住的一夜便来了,不曾得见太公。”

    宋江点了点头道:“既然贤弟无处可投,不如与去那梁山泊入伙不知意下如何?”

    石勇道:“小人自离了柴大官人庄上,江湖中也只闻得哥哥大名,疏财仗义,济困扶危。如今哥哥既去那里入伙,是必携带。”

    宋江大喜便令喽啰取酒来亲与石勇把盏,三杯酒罢,石勇便去包裹内取出家书,慌忙递与宋江。宋江接来看时,封皮逆封着,又没平安二字。宋江心内越是疑惑,连忙扯开封皮,从头读至一半,后面写道:

    “父亲于今年正月初头,因病身故,见今停丧在家,专等哥哥来家迁葬。千万,千万!切不可误!宋清泣血奉书。”

    宋江读罢,叫声苦,不知高低,自把胸脯捶将起来,自骂道:“不孝逆子,做下非为,老父身亡,不能尽人子之道,畜生何异!”自把头去壁上磕撞,大哭起来。燕顺、石勇抱住。宋江哭得昏迷,半晌方才苏醒。燕顺、石勇两个劝道:“哥哥且省烦恼。”宋江便分付燕顺道:“不是我寡情薄意,其实只有这个老父记挂。今已殁了,只得星夜赶归去奔丧。我且留下书信一封教兄弟们自去梁山入伙便是。”

    燕顺众人苦劝不住,当夜宋江自提了一口朴刀,带足银两直奔郓城县而去。

    书回头再说晁杰众人离了横海郡直奔江州而行,一路无话这一日四人正在路上走着,眼见太阳西下还不见宿头,晁杰心里有些着急,便问王寅道“王兄可知这是什么地界,前面还有多远才有人家?”

    王寅向前望了望看看地形对晁杰说道:“少主不知此地名为揭阳岭过了这揭阳岭便是揭阳镇,我们今晚可在这揭阳镇上歇息。”

    晁杰听得此地便是揭阳岭当下心中一动猛得想起原著之中那催命判官李立在这揭阳岭上以开酒馆为名,专门坑害过往行人,无论何人只要路过揭阳岭到他的店里休息,便用蒙汗药将人迷翻,然后杀人劫财,故此人送外号催命判官。

    宇文玄见晁杰望着山岭出神便问道:“少主,可有什么事?”

    晁杰这才说道:“某曾听闻这揭阳岭上有一人唤作催命判官李立,此人在此以开设酒店谋财害命无恶不作。”

    “竟有此事?这鸟厮枉为人也,待俺去取他的狗命来!”宇文玄说着便要打马向前,晁杰连忙叫道:“宇文兄且慢,道听途说尚不可信我等正要从这岭上过,不妨去看个真伪。若此人真是十恶不赦之辈我等便取了他的性命就是。”

    众人听了点头应允,又行了三五里路果然见一酒幌随风飘摆,晁杰冷笑一声打马向前,来到了店门前,翻身下马,早就有小二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满脸堆笑,说道:“四位大爷是要住店吗?里边请。”

    “嗯,开四间上房,再准备一些酒菜,将我面们这马匹牵到后院喂养好,银子少不了你们的。”晁杰迈步走进店中,一边走一边对着小二吩咐道。

    “好嘞,四位爷先坐在这喝点茶水,酒菜马上就来。”小二的将晁杰四人让到一个桌子旁坐下,上了一壶茶水然后转身进后厨去了。

    晁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打量着店内内部的环境,打扫的还挺干净,一楼是一个饭馆,大厅里面摆放着七八张方桌,桌子四周是条凳,柜台前摆放着三个大酒缸,都是半人多高的,柜后站着一人,头上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布背心,露着两臂,下面围一条布手巾。

    晁杰看罢朝着王寅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会意暗暗点头,不多时酒肉摆上,晁杰自倒了一杯酒仔细一看这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了,杯子中的酒的颜色不对,明显是被下了作料的,当下便朝着宇文玄和阮小七两个人一使眼色,示意酒里有问题。

    明白过来的宇文玄当时就要发作,被一旁阮小七给拦了下来,晁杰示意三人稍安勿躁,四人开始假装的喝酒吃肉,大快朵颐,暗自提防着客栈中的情况。

    就在这时,从店门外面走进来一个胖大和尚,晁杰四人顺声望去,但见那和尚,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伏手使铮光浑铁禅杖。

    那和尚进门找了一个桌子坐下,然后说道:“可饿死贫僧了,店家,把你们这里上好的酒肉都拿出来,好酒好肉只管上。”

    “好嘞,大师傅您稍等。”小二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后面。

    晁杰一看这和尚又看了看那杆禅杖少说也得有七八十斤,看样子这大和尚有武艺傍身,这让晁杰想起了那大名鼎鼎的花和尚鲁智深,但是转念又一想不对,若依史进所言现在的鲁智深应该在潼关怎么会来到江州呢。晁杰想了多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人。

    不多时酒菜摆上,那和尚如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盘干碗净,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个大和尚就开始不对劲了,眼前发花,脑袋发昏,晕晕沉沉的,身子晃了三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旁边的晁杰四人也是强挣扎了两下,脚下一软,身子一歪,也都晕倒在了桌子上,一屋子五个人都是昏迷不醒。

    就在这时,那柜后的大汉迈步走出手里提着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剔骨尖刀,一旁小二笑道:“东家,今日可是抓到大鱼了。”

    “哈哈,这四个马上的包裹甚是沉重必有金银,你们且先将那大和尚拖下去,我来料理这四个鸟人。”

    那大汉把手中刀晃了晃直奔阮小七走去,正待下手之时未提防阮小七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大汉小腹,那大汉正措手不及之时身背后宇文玄早已提刀在手径奔而来,那店中伙计见了忙来助战,却怎是宇文玄的对手只见刀光闪过,那七八个火家早被砍翻在地。

    那大汉亦早被阮小七擒住,晁杰笑道:“催命判官李立,果然名不虚传。”

    李立见面前这少年说破自己身份反倒强硬起来,“你这厮既然认得我还不快快放开爷爷。”

    “我家少主面前你这厮竟敢如此放肆,看七爷不刮了你。”

    晁杰冷笑一声说道:“你这鸟人无恶不作如何称得好汉,今日小爷便送你去见阎王!”说着话手起剑落李立斗大颗人头落地。

    “少主方才那大和尚……”

    “嘶……不是王兄提醒险些忘了。”

    晁杰连忙带着众人转身来到后院,一进后院,左右各有一间小房,从外面可以看得出来,左边的是一间厨房,右边是一间柴房。

    王寅,阮小七两个人分开左右,各去一间,王寅去的是柴房,推门就看见了刚才被迷翻了的大和尚,被人抬到一个桌案上,此时大和尚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阮小七则去的是厨房,刚一进厨房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惊的大叫一声然后就愣在了那里,只见墙上挂满了人的胳膊,大腿和七八个血淋淋的人头,满地都是鲜血,看上去渗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