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杰见阮小七如此心急便点头答应,阮小七自去水寨与自家两个兄长交接而后三人离了水泊寻路往沧州而去。一路无话这一日晁杰一行三人来到沧州地界。
“少主,这偌大一个沧州,我等怎知那柴大官人家住何处哇?”
“哈哈,平日里父亲只说七哥是难得的聪明人,怎得今日如此糊涂啊?想那柴大官人素有盛名,天下何人不知何况这沧州之地?”
“少主说的是,倒是俺糊涂了。”
众人正说话间,只听得不远处树林之中马蹄声起晁杰在马上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只见远远的从林子深处一簇人马来。但见:人人俊丽,个个英雄。数十匹骏马嘶风,两三面绣旗弄日。粉青毡笠,似倒翻荷叶高擎;绛色红缨,如烂熳莲花乱插。飞鱼袋内,高插着描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牵几只赶獐细犬,擎数对拿兔苍鹰。穿云俊鹘顿绒绦,脱帽锦雕寻护指。摽枪风利,就鞍边微露寒光;画鼓团,向鞍上时闻响震。辔边拴系,都缘是天外飞禽;马上擎抬,莫不是山中走兽。好似晋王临紫塞,浑如汉武到长杨。
只见这支人马直奔三人而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龙云肩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绦环,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引领从人,直至晁杰马前。
“果然好个小旋风。”
“不知足下何人,为何识得某家呀?”
“天下传名的柴大官人,何人不识啊,在下奉父命特来拜见。”
“不知尊父是?”
“家父托塔天王晁盖。”
柴进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连忙道:“不知是少寨主当面,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柴大官人客气了,晁某少年晚辈实不敢当。”
柴进看看左右说道:“此处非是讲话之地,少寨主且随我来。”说着柴进把马一拨直奔自家庄园而去,晁杰三人在后紧紧跟随,不多时来到一处庄园。
但见:门迎黄道,山接青龙。万株桃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百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堂悬敕额金牌,家有誓书铁券。朱甍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仗义疏财欺卓茂,招贤纳士胜田文。
柴进在前引路,众人直入庄来正走间,忽听得一阵打斗之声,晁杰奇道:“大官人,不知这打斗之声……”
“少寨主不知,柴某向来爱结交天下英雄,庄中也常有江湖好汉投奔,故此常有切磋之事。”
“哦,既是如此我等不妨前去一观。”
“少寨主既有如此雅兴柴进自当奉陪。”
说罢柴进引着晁杰三人转过前厅来到后宅,晁杰三人见这后宅之中摆着十八般兵刃架子,正中央空场之中两条大汉斗在一处,晁杰仔细打量这两个大汉,一人身高八尺,剑眉虎目相貌堂堂,一人面如锅底,浑如敬德重生。
晁杰众人在一旁看的入迷,只见二人斗到五十几个回合各自撤去招式,只见那黑脸大汉笑道:“二郎兄弟果然好本是,某家佩服之至啊。”
“哪里哪里,王兄拳法精湛武松甘拜下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晁杰一听武松自报名姓心中大喜暗喜想道:“难道是因我之故,使武松躲过了那场疟疾?”
晁杰来不及多想连忙喝彩道:“二位英雄好本事。”
武松二人这才转头看向晁杰,晁杰快步走到武松面前笑道:“敢问好汉可是那清河县的武松武二郎?”
武松奇道:“正是,不知小兄弟是何人,为何认得俺武松啊?”
晁杰刚要开口一旁阮小七抢道:“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水泊梁山少寨主晁杰,俺便是活阎罗阮小七。”
武松听了连忙说道:“好汉休得骗我。”
晁杰笑道:“怎么,这江湖上还有人敢冒我之名不成?”
武松这才相信撩袍拜道:“清河武二拜见少天王。”
武松身旁那黑脸汉子也连忙倒身下拜,晁杰连忙扶起二人“不知这位好汉尊姓大名啊?”
“少天王不知某姓王名寅,本是江南歙州石匠,自幼喜读兵书也好结交江湖好汉,故此都唤我作赛亚夫。只因那皇帝老儿征集花石纲害得江南百姓民不聊生,更兼乡里恶霸欺压良善,某一怒之下杀了那厮这才流亡江湖投到柴大官人庄上,幸得今日见到少天王。”
晁杰听得王寅自报名姓心中自是喜上加喜,作为后世水浒资深书迷晁杰当然知道这位力战梁山五员大将的南国兵部尚书是何等的人物。
“少寨主……少寨主。”
“哦,一时出神大官人休怪。”
“少寨主,前厅已摆下酒宴款待几位,不妨让这二位兄弟一同前去作陪。”
“承蒙大官人好意,既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