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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特殊的献祭

    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进入尾声,蓝水人再也不用像百年前的古人那般拥挤着进入电影院内观看2D幕布电影,全息投影带来的逼真3D感受是古人戴着红蓝或偏光镜无法想象的。

    穷奢极欲的享受从来没有止境,全系影像系统收看付费频道节目,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精神娱乐。

    家里有闲钱的年轻人直接用民用版迷你量子计算机dreamputer作为服务器,连接同款VR仪器进入视网膜对焦,搭配肢体动作捕捉神经信号收集器。

    这样便能打造出一款号称最强地表VR设备,尽可能还原真实的影视世界,据说还有个人便携版能和周围场景真实互动,但那价格不是一般富二代能够承受得了的。

    有权有势的豪玩家则是对上述不屑一顾,他们可是走在时代的前沿,潮流中的第一波浪花,现实生活中海、陆、空各种载具玩腻了,世界各地哪里没浏览过,在专门的私人俱乐部还能观赏、猎杀、解剖抓来的地外生命体。

    但这终究只是在蓝水星上活动,人类的探知欲是无尽的,尤其是有钱有闲有背景的年轻人更是精力旺盛。只是地外的危险程度超乎想象,每年总有一些脑子进水的中二青年前往,但绝大部分可能连成盒的机会都没有,彻底的沦为当地的养料。

    享乐也得是在安全的前提下,但凡智商在线的人都不会去找死,想要感受真正意识层面的体验却不是传统的VR或全息投影能做到的,所以他们便将目光盯上了全球并网没多久的虚拟世界。

    随着民用版的第一代仿生神经交互式头盔开始小规模铺货,这东西蕴藏的黑科技术带来的震撼彻底点燃了神豪们的激情。

    它拥有了真正让玩家意识传输到电子网络中的能力,人类的精神首次能够进入由海量超级计算机组模拟出的各种地外文明世界中遨游。

    这种革命性的技术,同样改变了人类中原本各种残疾者的命运,只可惜性价比低的有点离谱。

    只要大脑健全,他们在虚拟世界中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而随着技术的延伸,更是能够让佩戴者通过特殊的设备再次体验到现实生活中原本感受不到的景色。

    比如盲人可以再次看到现实生活中的画面,而肢体缺失的人则是通过仪器模拟的电讯号,通过机械义肢真实体验世界各种物件带来的触感。

    耳聋者通过翻译器和模拟声音的电讯号下,让人能够听清周围人的对话,甚至通过仿生的发声器,将自己内心所想表达的话语转换为流利的DG或HL国语言。

    嗅觉、味觉同样如此,其实一切都是电讯号给大脑的回馈而已,这便是科技的力量,只是如此优秀的作品,依然有着缺点,比如不带深度睡眠和滋养身体功能,非常占用玩家的正常作息时间。

    但这种看似为残疾人谋福利的东西,本质上却是绝大多数残疾人买不起的。

    能够买得起设备的玩家,都可以通过先进的生物科技修补自身的躯体缺陷,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大脑完好,目前的生物科技可以完美的创造出一具肉身,唯有大脑的衰老还处于研究和破译中。

    而就在数年前,最新一代的技术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开始小范围的量产实验,这些如同胶囊造型的休眠仓,则是未来该科技的集大成之作。

    拥有者可以在睡前进入舱内进行深度休眠,同时意识连接舱体交互网络达到真正的沉浸式体验,如同穿越一般来到分不清虚幻还是真实的数字模拟的世界!!!

    这玩意目前还是被各国军工牢牢把持,市面和网络中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实体机,各种网购平台乃至暗网上,全是充斥着是山寨街机加内置VR眼镜配合岛国动作游戏打擦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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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个观众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再完美的电影也经不起时间和文化变迁的影响。

    无论东西方,都喜欢不断复刻前人著作,吃老本、挤牙膏似乎是人类的天性。

    曾经满大街的电影院,平民最廉价的消费场所之一,随着时代变迁和新生代的娱乐方式巨变后逐渐凋零,最终幸存下来的零星特色建筑,也被作为承载百年的历史印记得以妥善保存。

    如今,它们依然在发挥着余热,也顺便为自己攒一些“养老”钱。

    DG国藏富于民,即使是普通御宅族都能在家通过个人多媒体全息投影机,播放数百寸的影视资源。

    如今虽怀旧风盛行,但去古老的电影院看电影,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脑子抽风。

    毕竟DG普通人均月薪3000龙元,而一张电影票则是过万...

    很神奇的定价,这些钱的九成都是用作维护电影院及相关建筑、水电费、购买相关电影版权支出,而里面的工作人员竟然都是上了年纪的义工,这里便是老人们心中的“追忆之地”......

    显然,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而是变成了有一定身价的富二代用来炫富的场所。

    电影院某个imax放映厅内,银幕上正播放着数十年前的高清修复电影,而后方的座椅上稀稀落落的分布着十多个观众,他们带着3D眼镜小声交头接耳对着老电影剧情或画面发表看法。

    “不错嘛,这部翻拍自旧时代的经典电影经过8K修复后,在老掉牙的伪3D下竟然还能如此有沉浸感,不愧是一代神作。”

    “朋友,这只能说明我们这个年代有内涵的电影太少了。不是特效轰炸,就是卖腐、卖惨等擦边球,屎尿屁合家欢......”

    “嘿几位哥们小声点,我女朋友睡着了!”

    “文艺片怀旧还是得得白幕投影,现在的3D全息影像虽然真实了,但却没有了历史沧桑和噪点感。”

    “切,一部文艺片而已,被你们这些人说的如何高大上,都是夸大!

    “谁在夸大?

    搞笑了吧,朋友,(新楚门的世界)男主角虽然复刻了百年前JimCarrey大师全部表演,但不得不说即使是三分拙劣模仿,再配上十二分的剧情,依然是二十年前横扫蓝水星年度票房的黑马。”

    “不和你这个鸟人一般见识,还真把电影当真了。现实世界哪有这么无聊的势力,玩弄一个人于股掌中,就为了拍什么电影?”

    “你说谁是鸟人,你这个长着四只手的猥琐男!”

    原本对于电影的不同见解,却因为强化药剂导致外貌变异,进而成为了某一方人身攻击的借口。

    最后没有人讨论电影,原本就看不惯彼此的一群富家子弟开始互相口吐芬芳,而门口则是一群墨镜西服保镖互相敌视。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大打出手,而是各自开始亮起全身的穿着、饰品、载具钥匙以及女伴作为比较。

    动手?那是野蛮人才干的事。

    嘈杂的环境让唯一一个认真看电影的小个子男生头疼不已,明明之前众人还指责自己打电话吵闹,如今却是一个个双标的开始互撕。

    只是眼看电影距离尾声没没几分钟了,一向有始有终的他还是双手捂着耳朵,嘴里默念着每一句台词。

    仿佛在这一刻,他化身为了男主角,正在和反派激烈辩论......

    天空阴云密布,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布满青苔的石板路面变得滑腻腻的,偶有匆忙而过险些摔倒的人则不断抱怨:环卫机器人远不如早年的工人那么敬业,它们竟然还知道躲雨!

    电影终于落下帷幕,年轻男女们相互簇拥着从自动电梯间出来,对他们而言看电影不是目的,拿着手机打卡发朋友圈才是正事。

    从电影院涌出的人流有一小撮长相各异、奇装异服好似参加二次元的COSpy,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植物、昆虫等个性鲜明的特征,在这些人身躯相关位置上活动着!

    一位瘦小的黑发年轻人随着人流涌出,躲避着毛毛细雨,戴着厚框眼镜的眼睛只顾脚下湿滑路面,却不想一时失察迎面撞在突兀出现的门上。

    砰的闷响中,感受着脑袋和脖子传来的酸痛,他身子不稳一下摔倒向地面。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地上之际却还是堪堪用手撑住,只是还未平衡住手掌却被苔藓一滑险些躺平,所幸此刻一条强有力的胳膊拽住他,将其整个人提起来。

    下意识的挣扎抬头,眼镜青年望着面前高大强壮的男子一愣,原来面前的红色大门不过是对方强壮到离谱的裸露上半身,只见其头顶长着2根细长触须,正无意识抖动甩掉沾着的雨水。

    对面的男子浓眉大眼,脸型如同一个橄榄球,五官标准的DG国男性面部特征,袒露的胸部被两面棕色几丁质甲壳包裹,胸口下八块腹肌还蓄着些雨水,臀部下面两条几乎赶得上眼镜青年腰围的粗大腿,根根虬结的肌肉条将五分裤撑的几乎要爆裂开,脚上穿着一双ERKE牌子的大码运动鞋,看样子是一位喜欢国货的潮牌兄贵。

    猛男弯着腰扶起瘦小的眼镜青年,很温和的询问是否扭到脚。

    青年则是嘀咕:“你好高啊,比我弟弟就矮小半个头。”

    男子一脸问号,但还是笑呵呵的摸着后脑勺,一脸憨厚带着歉意道:“抱歉,我和女友正在讨论电影,没注意到你走过来!””

    说完又是挠头一笑,伸出覆盖着棕褐色透明甲壳的粗大手掌,友好的同对面的瘦弱的男生握手致歉。

    “没关系,是我走神撞了你,啊,谢谢,不用帮我擦,衣服带排水功能的。”

    感受到身旁的火热目光注视,同时几片纸巾在自己身上来回移动,避免误会的矮个男生松开壮汉的手赶紧辩解。

    在高大男子身旁,站在一位蜂臀、纤腰手拿纸巾的妙龄少女,其翘的夸张的臀部凸显出尖刺造型,内里的黑色峰针怕误伤旁人用特制的小皮甲包裹住。

    女子脸上戴着蛤蟆镜看不清五官,但肤白加脸型秀气想来颜值应该不低,只是似乎是某些基因改造的关系,其雄厚的本钱上布满着细密的绒毛,这对女性来说颜值分肯定得扣不少,但对方显然并不在意,甚至还对着只到自己脖子高度的矮个男生挺胸显摆。

    男生苦笑着往后退了几步,避开热情过分的小情侣嘘寒问暖的举止,故意摆动肢体做出几个跳舞姿势以证明没有骨折或挫伤。

    此刻小男生全身的水渍顺势汇聚成一条条细流顺着褶皱滴落,明明天空下着细雨,带着口罩的他除了头发湿漉漉的,全身的服饰竟没一点打湿的迹象,衣服内里微微鼓荡层层的白雾从中散出,除了排水功能,似乎还带着保温、祛湿效果。

    猛男见到对方这身衣服不菲,而且有闲钱看电影,再仔细打量对方的穿着,顿时感觉被成吨的DG国百元大钞压得喘不过气来。

    嘴上拍着女友后背小声嘀咕:“这才是低调的巨富,刚才看电影起哄的那些货色只能算是土鳖。

    光他手腕上的那只HT(万国)70周年定制款,全球不超过一千枚。具体表价无市无价,但光那镶着异界魔晶石的表带就有土豪重金十亿求购而不得。

    这可不只是财富的象征,据说本身连着全球同步轨道的卫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随时可以请求全球联邦政府的救援,除了精确的激光阵列防护目标,更有空天轨道部队待命随时空降......

    他脖子上挂着的流萤玉珠串,粗看只是普通货色,但细看却有幻化的灵魂鸟、兽在一颗颗球体间游走,似乎拥有某种守护效果。

    而珠子本身散发出的光芒都能让我感受到宁静的气息,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我只是稍稍产一点占有欲,便会被其散发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这,分明是炼器专业的上位勋贵用精血开光的法器!

    再看看他的鞋子,外表朴实无华,脚底却是篆刻着疑似符文的鬼画符,而鞋衬露出的内里却是书中才看得到的风魔蝉翅和雷蚕丝编制而成......”

    女子捂着嘴,凑着询问道;“这么有钱,身子又这么羸弱,怎么不去进行强化改造?”

    男子苦笑着摇头,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已经不是有钱的存在,而是这小个子男生背后绝对站着某个大人物,他下意识的左右环顾,总觉得人群中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自己,顿时汗流浃背。

    身旁的女友自然也是想到此处,抓着男友的手使劲一拧:“好了阿乐,和小哥哥说再见了。我闺蜜还约我去市中心的步行街买新款连衣裙,据说很适合我们这类蜂后强化系……”

    说完背后透明翅膀的嗡嗡颤抖,率先从一处高坡处直冲而下,展开的翅膀让其在空中滑行数十米后,又借着弹跳力滑行出老远。

    如芒在背的阿乐尬笑打完招呼,也是双脚猛踩地面,“啪嗒”爆裂四散的水渍溅起两个小圆弧的同时,整个人带出一道残影眨眼间冲刺出数十米远,进而一个划步拦腰抱起女友,又猛踩脚下青石地面跃起2米多高,翻身滚入马路旁浮空驻停的敞篷轿车内。

    电机嗡鸣下汽车升空直至20米高的私家车专用航道上,随着驾驶员一脚油门直接速度破百消失在原地,隐隐还能听见女子焦急的催促声。

    “呵呵,富贵逼人,还是周围那几个保镖又开始吓唬人了?”

    男生四下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叹了口气一个人孤独的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当他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周围洋洋洒洒看电影或离场的各色路人们,都下意识的瞥了他一眼。

    那对驾车离去的年轻情侣的短短对话,似乎侧面证明了一切都非巧合而已。

    车上,名为阿娇的女子收起慌张表情道:“真有意思,今天的电影还真是应景。”

    名为阿乐的男子则是专心开着车,随口道:“你的演技我给你打60分,不能再多了!”

    “切,还说我,就你那浮夸演技,我都尬死了,不会吹捧就不要吹嘛!”

    “不这样,我怎么能让目标知道自己的待遇有多高,我也是好心提醒!”

    “哟,你刚才分明真的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就这点还算是本色表演。”

    “不跟你辩,想些实际的东西吧,看看这个月的劳务费有没有到账了,我的信用卡还等着还款。”

    “你这个混蛋,又背着我买什么东西?”

    “只是一些强化药剂而已,咱们总不能一直做群众演员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按着剧本来就好了,有吃有喝有固定收入,还能有机会进入那个组织的外围......”

    “阿娇,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让一个县十分之一的人口,五十万的人假装过着素不相识的日子,完全随缘的和目标产生互动,表现好还有额外的奖励。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嗯,可能只是出于某种保护吧。”

    “好吧,这种也叫保护吗”

    “呃,其实这样挺好的,衣食无忧,低调奢华,多少人做梦都会笑醒的!”

    阿乐对着窗外吐出掉口香糖:“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他能够被这样重视,肯定自身能够给那位提供不得了的好处。”

    “喂喂,阿乐,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还是不要再去深究了,做好我们的戏份工作就好!”

    “抱歉,我只是觉得很可怜,尤其是对方并没有文件上说的那么傻白甜。

    相反,我贴身触碰的时候,感觉到了他的波澜不惊,似乎知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怎么可能,他难道!”

    “对,他,很可能知道自己被圈养者着,周围的接触者都是按剧本演出的道具而已......”

    “......”

    “......”

    小车在空中飞驰而过,这一对年轻情侣口中的那位低调奢华的男生,此刻正被某件事情所影响,一脸的抑郁。

    并非自己弟弟想的那种,强化药剂失败带来的抑郁情绪,这不过是表现给周围的那些眼线看而已。真实情况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浓烈的哀伤情绪在心中回荡,但就是想不通哪里来的这种消极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情绪低落的王辰最终还得面对现实,缓缓的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大腿,走向了附近的出租车站台。

    很难想象他这种富的无法估量的人没有专车,因为他只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的弟弟就同意了,任由他“自由”活动。

    这,便是弟弟王鹏给王辰打造的小县城,作为哥哥真的好想对他说:“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看着网约车在自己面前停下,出示手机APP二维码后,王辰沉默的走到车后座旁,似乎在犹豫什么。

    后门缓缓打开,机器人司机回头双目闪着淡蓝光芒,似乎是在服务对象身上确认,只是这检索的时间有些长。

    王辰并没有注意到异常,他叹了口气一只脚跨入车内,却心头一紧突然缩了回去,站定在原地摸了摸额头,似乎,他之前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很可能关系到他的未来。

    这种提前警告的第六感无数次让他化险为夷,本能的,他想要拒绝上车,只是脑海中突兀的浮现某个家伙的险恶嘴脸,他原本被特殊手段抹除的记忆,又开始一点点的被记起来。

    王辰愣住了,原来这些丢失的记忆竟然是:

    “自己即将直面死亡,而且是可以避免但又不得不面对的。

    就如同弟弟表面上守护自己,作为哥哥,也该有所觉悟。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越是活的久越是怕死这是本能。

    趁这具肉体年轻也没有亲情之外的牵挂,一鼓作气面对数年前的那次因果业报。

    其实这样也挺好,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了。

    脑子的那个混蛋总是一天到晚撺掇自己,将自己的两个兄弟的身躯夺舍,便不用如同普通人一般承受生老病死,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手遮天指日可待......

    如此中二的蛊惑,一般人肯定是不信的,但王辰并非人类,它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及那个男人的贪婪和无情。”

    “呵呵,有我无天!”

    带着嘲讽的口吻说出那家伙的名字,但王辰何尝不是对其充满了敬佩之心。

    这样的存在,居然还能容忍自己这么久,是不是因为他太无聊了呢?

    王辰原本带着些许惊恐和绝望的脸逐渐浮现起笑意,最后更是显出两个开心的酒窝:“就让我再背刺你一次吧,反正我相信你有退路。

    或者这一切同样是你的计划,消除最后的弱点,彻底摒弃为人三观,化为真正无情的至高!

    只是,真的有些对不起你给我的这具身体呢......”

    坐上车听着前方机器人驾驶员语音提示,王辰告知目的地后,便闭目养神,他明白某个针对自己的因果打击即将到来,现在下车还有机会,因为只要睁眼,他明明高度的模糊视野内,却能够看到前途虽黑暗一片,但两侧还有着光明,似乎有别的力量在提示自己紧急避险。

    “谢谢你们,非常感谢,只是我欠他们太多,就让我如清晨的露水,渐渐消失于晴空之下吧。”

    都说人在死亡前会有走马灯出现,而此刻的王辰重新闭上眼,却是满脑子对于自己半生感叹。

    就如同DG国百年前某个大文豪的自传般,王辰也是这样的想法:

    我来这世界,

    不是为了繁衍后代。

    而是来看,

    花怎么开,水怎么流,

    太阳怎么升起,夕阳何时落下。

    经历有趣的事,遇见难忘的人......

    这也是自己获得人身睁开眼的瞬间,便放弃这具身躯蕴含的一切不可思议,将希望、责任和力量都传承给那个便宜弟弟。

    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后悔,但绝不是今天。

    虽然自己的剩余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但他还是想回去,因为那祖宅内,还有自己的第二对父母等着自己回归。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父母”能够逃出去,但以它们似乎觉醒的人性来看,“父母”是不会抛弃自己的,只是抱歉把它们牵扯进来了,明明将来的成就不会比这个世界背后的那些存在弱小的。

    忘记死亡带来的恐惧吧,活了三十年的我,其实已经比绝大多数普通人过的舒服太多了。

    自己因为性格和身体问题,干脆开农场收拢毛孩子们,闲暇时学习漫画、练字、写书,这么多年下来,算是彻底和社会脱节了,对了,还有她,或许她已经忘记自己了,或许已经嫁给他人为妻,这样也挺好的。

    在困意袭来的最后,王辰突然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嘴角微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不,我选择今日赴死,不用再劝我了。”

    某个神秘侧传来的话语:“......”

    王辰继续道:“好了,不要以为你可以影响我的意识,嗯,似乎又记起来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某个神秘侧传来的话语变得急促:“不要,一切都可以商量的!”

    王辰并不在意那家伙的诱惑,只是记忆中新浮现的某个能力让他原本瞪圆的眼睛缓缓眯成缝,如同看到了新鲜玩意般开心道:“

    嗯,这就是我的能力吗?

    真是,好奇特!

    那么,献祭今天的记忆,阻断他和我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