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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问话杨安皓

    “杨师兄,在下李澈,有礼了,”李澈听他疑惑,便复又自报家门,同时取下腰间的身份符玉,置于掌心,朝他展示,作以凭证。

    “李师弟啊,久仰久仰!”

    杨安皓目光在李澈符玉上扫过,虽觉得似乎与自己所有的那一枚有些许差异,但那质感却是真真做不了假。

    杨安皓脑海里思索一瞬,拱手道:“李师弟所来何事?可是出门在外游历,遇上了困难,想要寻与宗门助力?”

    只这么一会儿,他目光就已在李澈领口上那对羽翅扫了来回数遍,眼中异色甚为明显。

    李澈心知这杨安皓肯定已经清楚了他白羽观弟子的身份。

    不禁暗慨,白羽观在一众宸虚派弟子里声名是当真不好,自己还没有说些什么,对方就已经这般忌惮,排斥之色难掩。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他也不须与人虚与委蛇,顾及人情,只待公事公办,把事情解决,好早些回转宸虚派内。

    “如师兄所见,师弟我乃白羽观弟子。”

    李澈沉吟片刻,说道:“此来是受本观观主谢子濯谢真人交托,欲求查探清楚本观弟子萧博易外出执勤时,突然了无音讯之事,还望师兄配合李澈!”

    这一段话里,最为重磅的便是“白羽观观主谢子濯谢真人”。

    杨安皓仅仅听见这个名头,心头就不禁一颤,正待问个究竟,却终于反应过来了李澈的身份。

    “白羽观,李澈?”

    杨安皓心中怔然,稍作回忆后,面色突然一变,忍不住问道:“李……师弟?你可就是我派掌教颜真人座下弟子?”

    李澈坦然点头。

    杨安皓这下不敢再有半点傲慢,无论对方是白羽观弟子,奉观主谢子濯之命而来,还是说掌教真人亲徒的身份,这两个来头他都得罪不起。

    当下正色,重新对李澈一拱手,笑容略有些勉强道:“李师弟,具体焉详不知怎说?杨某定当全力配合。”

    李澈也不欲与他玩那些个虚的,便即问道:“萧博易最后一次到这里交付传回门内的信件时,具体说了哪些话?表现如何?可有什么古怪之处?”

    一连三问,本以为杨安皓定要思索片刻才能回想起来,却没想到他只是顿了顿声,有些尴尬地道:“这些杨某并不知情……”

    李澈眉头一挑。

    杨安皓紧忙开口解释,“李师弟,非是我不予相告,是我实在不知,把这件事情回传给门内的,另有其人,是本门另一位值守在此的师弟。”

    “……”李澈一时无言,问道:“这位师兄人呢?可在楼阁内?”

    他不禁气结,心下腹诽道:你既不知,那又何须拦在台前,直捷请那人出来说话不就好了?

    谁知杨安皓面色更加古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道:“梁良师弟……自半个多月前……”

    李澈实在不耐他这般说话,想到事情越发离奇,萧博易可能随时遇到危险,猛一声低喝道:“快些说,事关紧要,不要磨磨蹭蹭!”

    白羽观的凶名实在太过威盛,杨安皓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不自觉一窜,脖子一缩,面露惧色道:

    “梁良师弟半个多月前,便言称自己要出门搜寻一味凝丹宝药,不知何时能够回转,在阁内与人协商做了调班后,便不知去向……”

    李澈眉头紧皱。

    他想过此来搜寻萧博易音信不会很容易,毕竟是谢真人亲手交托的任务,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如今连个线头也没寻到,毫无头绪。

    李澈沉吟一阵,稍理思绪,想起来萧博易消失前,同样说过与这位梁良差不如许的话语,都是因为一些由故,要出城一趟,随即了无音讯。

    这中间必然有联系,绝非两件事情!

    李澈心下有了初步判断,问道:“与这梁良调班的是哪位师兄?”

    杨安皓微愣,随即面色涨红,说道:“梁良师弟与我,还有张逸谷师兄,负责的这摘星阁一楼值事,他不好意思与张师兄换班值守,便是与我协商的……”

    他话音越讲越低落,最后垂下了头,只敢拿眼神偷偷扫向李澈。

    李澈还道是这唤作张逸谷的弟子与梁良换班值守,正待问他人呢,却不曾想到事情又绕回了这杨安皓身上。

    他实在有些无语,深吸口气,颇为无奈地问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尽与我说来!”

    杨安皓抿着嘴,面色愈发涨红,但就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李澈思索了下,问道:“萧博易是个多月前失去音信的,梁良师兄是半月多前没了踪迹的,距今这些多天,杨师兄你就没有觉察到异样么?”

    杨安皓张张嘴,就要狡辩。

    李澈复又道:“谁都有临时的紧要事情,换班值守,实乃人之常情,而摘星阁远离派外,鞭长莫及,谅必有一套独立运作的规矩细则。”

    “杨师兄,请问,阁内可有规定换班相关的细则?总不可能无限期任你心意换班罢?那具体是几天作为底线?”

    杨安皓额头已经有汗珠隐冒,斗大的一滴滑落到了睫毛上,一颤一颤。

    李澈看他神情,心知有恙,突然高声喝道:“既然有明细规则,杨师兄你为何不按规章制度办事,先不说萧博易为追索判门之人而来,你不知情倒也罢了。”

    “但那梁良一番举动,毋论是否与此事有关联,但你既知道他做法有违规序,为何不报?”

    “杨师兄!此事我若回禀观内,将你与那判门弟子划并为同谋反出之人,观中定然不会有所怀疑,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没有疏漏的地方了么!”

    扑通一声!

    李澈循循质问,想到白羽观在门内的声名,以及被抓进去后鲜有弟子能够脱逃撤嫌的后果,杨安皓再难承受压力,一下子跪倒在了幽黑色的墨玉地板上!

    “李师弟……李执事……切莫如此,杨某是真的不知具体焉详。”

    “只那梁良师弟在出走之前,说不知多久能够回转,另送予了我许多灵石,说倘使有人来问他去向,让我略作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