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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去往李氏

    “此前我等都以为,赵由意是被气火攻心,这才失了神智,癫狂难以交流。

    但我这段时日与她接触下来,也不知用了多少增固神魂,明清灵台的灵丹妙药,却仍旧没有助她回复,故而我断定……”

    李澈目光微凝,心下隐约浮起一种猜测,但还是静静等待谢子濯的下文。

    “故而我断定,这赵由意应该是被她口中那位宸虚派高人,给下了什么不知名的法咒,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晓!”

    “果然!”李澈心下暗叹一口气。

    关于这一点,他内心其实早有所猜测,只不过并非与谢子濯一般,是从用药的客观结果来做出的分析,而是以他主观想法所推敲得出。

    倘使把自己代入与赵由意交易的那位的境地,李澈绝不会这般放任后者随意施为,一点保障的办法也不做。

    尤其听王晖所说,隐蔽在宸虚派内的这位,似乎地位颇高,以其身份,想也不须想会施布下种种御驭的手段。

    像赵由意这等非是常年陪伴在身侧,遥遥相隔千百里远的人,用什么耳濡目染、恩威并施的法子都不好使。

    一道法禁拿捏住对方的命门,那才是真个快捷高效,最为省力,还能让自己安稳落意。

    李澈心下有些遗憾。

    他是很想知道,这背后在鼓捣的人究竟是谁的。

    “云晶”之事,涉关宸虚派未来,能够操纵这许多家氏族掺和进来,从中谋求既得利益,可想而知对方的能量。

    有这等手段,李澈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只着眼与“钱财银货”的短视之人,其所谋求,谅必甚大。

    倘使能够与其接触到,说不定与伏罗派那边能够有所合作,只可惜……

    李澈想了想,问道:“王晖呢?他那里问出来了什么有价值的讯息么?”

    谢子濯摇头,“他只是一个底下办事的罢了,与这背后之人从未照面过,只不过是听赵由意无意间提起过,想从他嘴里套出再多的信息全是痴心妄想。”

    “而且,王晖此人……”

    谢子濯想到了被关押在白羽观牢房内的王晖,每每谈起赵由意时,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对后者那略显有些压抑的爱慕之意。

    他想了想,没再继续说下去,却是与此事并无帮助。

    李澈并没有注意到谢子濯止住了话头,只是皱着眉头在那里思索,该要如何回复赵循辉,此事下来又该要如何办法。

    看李澈皱眉,谢子濯只当李澈在头疼事情的棘手程度。

    他也能够理解,毕竟安信赵氏——亦即如今的青梧赵氏,这一整件事情都是由李澈亲自操刀出手。

    宸虚派内能够挖掘出这些颇多有价值的信息,及至尔今地步,可以说全都是他的功劳。

    而这件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尤还有深挖战果的余地,但却偏在这个关节要点上卡住了壳,换做是他自己,也同样会心有不甘。

    谢子濯想到这里,神秘莫测一笑,悠然道:

    “李师侄,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却毋须着急,这背后的神秘人如此施为,其实是有破绽能为我等所用的!”

    李澈精神一振,拱手道:“观主请教!”

    谢子濯又是淡淡一笑,解释道:“这神秘人使用的禁法非同寻常,我等至今也没在赵由意体内搜寻出半点异常……”

    他话语一顿,“这既是他之长处,亦是他其短处,正因如此,我们反而能够藉此循迹,尝试着摸索到此人踪迹。”

    李澈起初听得云里雾里,但随即也反应了过来。

    试想,这神秘人掌握有这般高明的禁法,绝非寻常之人,其又是在宸虚派内藏身,那么很轻松就能够将嫌疑锁定在一个相对要较小的范围内。

    对方要想隐于表下,掩藏起来自是可以。

    但李澈却不相信对方会一直都半点马脚也不漏,尤其眼下可以说是明暗对调,只消发现谁人可能存在的一点嫌疑,便能距此对号入座,绝非无的放矢,大海捞针。

    想到这里,李澈终于长舒出一口气,看了谢子濯一眼,拱手道:“观主高明,李澈学到了!”

    这一手逆推的思路,对他眼下的身份而言,可以说用处颇多,谢子濯等若无形中给他上了一课,不由得感触颇深。

    谢子濯心忖自己也没把事情完完全全道明清楚,李澈却已经自己反应了过来,不禁暗道“孺子可教也”,感叹掌教颜真人眼光果真不差。

    李澈想到这里,自觉一时半会也难有所进展,便起身告辞。

    谢子濯今日已是多言,更也不会再多留他,眼皮一垂,便即沉神静坐,缄口不言他话。

    李澈起身行过礼数,退下了九楼。

    他先回到二楼,取过了颜沛替他搜罗来了几本书卷,谢过之后,随即去了潮泊观寻到赵循辉,把事情的大概告知与他。

    李澈自是有分寸,知道今日谢子濯所说,其实并不方便与其余人说,故而再三叮嘱赵循辉,千万不能够把事情透露出去。

    赵循辉听见自家小妹蒙受如此苦楚,至今还不得回复如初,心下难受以极,虽是满嘴苦涩,却也只好郑重地答应了李澈。

    李澈看他模样,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暗叹一口气,温声安慰了几句。

    待他情绪稍缓,李澈便告诉赵循辉自己复又要出门一趟,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

    因为事及白羽观私密,李澈并未与赵循辉道明究竟,后者还以为李澈有甚要紧事,言说可以帮忙。

    李澈想了一想,便说了自己只是要回返族内一趟,其余的倒也没有甚么要紧事。

    赵循辉非是蠢人,看出李澈才回来不久,便急急忙忙要外出,显然有要事在身,应当是有所不能道明的理由。

    他也不再追问,只说自己会与张滕几人知会,让李澈自去便可。

    李澈与他辞别,先回转至自家居府,取了需用的物什后,便来到罗源观处,按例做过了登记,随即马不停蹄,直捷纵起遁光,赶往李氏族地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