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凤见白玉天走近前来,一个躬身有礼,口齿清脆地说道:“蒋玉凤见过白少侠!”
白玉天朝蒋玉凤好好瞄了一眼,只见她五官标致、肌肤似雪、身姿婀娜、眼神顾盼生辉,好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模样,心中不免有着几分敬畏之感,连忙将张燕儿拉上前来,微笑道:“玉凤姑娘,这是张燕燕,张天昊大侠的宝贝女儿。”
蒋玉凤与张燕儿小时候见过,其父张天昊不仅是父亲昔日的好友,在江湖上也有着一定的声誉,况且张燕儿娇美如画,心头不敢怠慢,有礼道:“见过燕儿妹妹!”
张燕儿还之以礼,喜声道:“见过玉凤姐姐!”
净隐道长走近前来,欢言道:“别傻站着了,吃完早饭,各忙各的事去。”
蒋玉凤手一伸,彬彬有礼道:“道长,白少侠,燕儿妹妹,请!”
四人进得客厅,四个方位围成一桌,开吃起来。
白玉天喝过一碗稀饭,朝张燕儿说道:“你今天陪我四处逛逛。”
张燕儿听过,若获至宝,娇笑道:“那你得请我吃些好吃的!”
白玉天浅浅一笑,道:“好,请你吃那‘三头一掌’成四喜。”
张燕儿小嘴一翘,喜声道:“还得几个烤饼。”
白玉天给燕儿夹了一块糕点,道:“要不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直到填饱了为止?”
净隐道长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燕儿将笑容递给净隐道长,趣语道:“道长,要不你也一起去吃点,很难得的。”
道长喝过粥水,答道:“难得这小子有这份闲心,下次吧,不能让我给搅和了。今晚记得做个好梦,明日告诉我就行。”
张燕儿娇笑道:“好梦天天有,不差今晚。”
蒋玉凤打趣道:“那你梦见什么了?”
净隐道长插话道:“还能梦见什么,一江春水戏情郎,鸳鸯多嬉闹,寸步不相离。”
蒋玉凤见张燕儿羞红一脸,埋头吃着食物,定是那么回事,取笑道:“妹妹,定是道长说错话了!”
张燕儿侧脸看了白玉天一眼,娇羞道:“那有的事!”
白玉天见张燕儿脸蛋太过美丽,身姿太过诱人,轻声说道:“我还打算赶个好日子,一起喝杯‘美梦成真’酒,顺便吃顿‘达成所愿’饭,这下好,全省了。”
燕儿听过,欢快地吃下白玉天给她夹的糕点,欢愉一脸,美不胜收。
四人一个高兴,食物同着欢言笑语一起下肚,慢慢吃好了来。
张燕儿起身,微笑道:“道长,那我们先走了。”
净隐道长欢欢一笑:“去吧,高兴些,玩好来。”
张燕儿朝蒋玉凤笑了笑,走向大门,白玉天话别两人,跟上张燕儿的脚步。
出得瞿府,张燕儿小声问道:“白大哥,你怎么不跟道长一起,拜访龙威镖局里的人啊?”
白玉天看了看前方,道:“不是我不想,是他们不让我去。”
张燕儿有些疑惑,问道:“白大哥,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去?”
白玉天答道:“你想啊,我们到了这里,客栈不让住,过河不给船,就差没让官府来赶我们走了。”
张燕儿明白过来,道:“白大哥,你这是要去跟官府通通气,来个先下手为强?”
白玉天答道:“万一官府来赶我们走,我们就真没退路了。”
张燕儿听过,小嘴一翘,脸色阴沉,泪水随着‘失落’一起挤了出来,泣声道:“原来你是利用我,不是真想陪着我。”
白玉天见到张燕儿的眼泪,内心有些酸苦,一个恍惚,牵住了燕儿的小手,说道:“没有,我是真的,真想陪你四处逛逛的,顺便去见见知府大人而已。”
张燕儿见白玉天急着给她解释,还语无伦次的,心里宽慰不少,娇声道:“你又在骗我。”
白玉天感觉到燕儿的手心很热,连忙松开,苦笑答:“今早见到赵玉恒跟蒋玉凤偷偷幽会,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了你跟莺莺来,总感觉自己该比他赵玉恒再坏点就好。”
张燕儿低下小脸,看着地面,小声道:“人家都敢偷偷摸摸抱着玉凤姐姐睡觉,你又不敢。”
白玉天小声答道:“我不是不敢,我是怕你跟莺莺不乐意。跟她在一起,你不乐意,跟你在一起,她不乐意,摸着良心做人很为难的。”
张燕儿停下脚步,一把钻入白玉天的怀抱,道:“那你两个都要了,不就不需要左右为难了。”
白玉天将张燕儿扶了出来,拂了拂她眼角的泪水,很是无心地说道:“其实我也想这样,可不知道莺莺她乐不乐意。”
张燕儿低下脸,偷偷一笑,小声道:“你这么能打,怎就怕起老婆来了!”
白玉天见张燕儿没有了苦楚,心里舒服了许多,朝前边走去,边走边说道:“娶老婆是为了成家,要是用‘伤害’将她赶走了,又何必要娶老婆呢!”
张燕儿将泪水抹擦干净,跟了上去,回应道:“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白玉天放慢了步子,等燕儿追了上来,小声说道:“你千万别生我气,我这种人不值得你生气的。我在外游历了一年多,见过好女子无数,唯有你跟莺莺,我一见到就有着坏想法。”
张燕儿随口问道:“你那什么坏想法?”
白玉天往前方的天空看了看,见两片云彩相互追逐,极为欢喜,答道:“见到你们俩,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坏想法,跟其他的坏男人一样,举案齐眉一杯酒,被里偷欢夜夜香。”
张燕儿挽上白玉天的手臂,小声道:“那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啊?”
白玉天苦苦一笑,轻声答道:“告诉了你又能怎样!前有良知开道,后有妻子断后,就算你愿意给我那个贼心,我也不敢有那个贼胆。”
张燕儿将白玉天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搂住白玉天的腰,轻声问道:“白大哥,为什么只过了一晚,你就跟别的男人一样坏了?”
白玉天微微一笑,答道:“是男人都会变坏的,只看他变坏是为了什么。”
张燕儿道:“那你是为了什么而变坏了?”
白玉天看向张燕儿的脸蛋,抿了抿嘴唇,答道:“今早天开始发亮的时候,听过你说的梦话,就开始变坏了的。”
张燕儿看向白玉天,问道:“我说什么梦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玉天微笑道:“你若是知道,就不叫梦话了。”
张燕儿追问道:“那我说什么梦话了?”
白玉天答道:“你说,白大哥,你别丢下我!后来又说,白大哥,你是不能丢下我的!”
张燕儿看着白玉天的眼睛,小声问道:“白大哥,你会丢下我吗?”
白玉天撇开张燕儿的眼睛,答道:“现在不会了,我不想被人爱着,同时还被人恨着。”
张燕儿一把躲进白玉天的怀里,哭泣道:“白大哥,你爱上我吧,我感觉我存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成为你的妻子,让你陪伴着我。”
白玉天听过张燕儿的哭泣声,深深地搂了上去,将脸儿贴在张燕儿的头发上,深情地说道:“好,从此刻开始,我学着去爱你。等我帮莺莺脱离了苦海,就带着你们俩离开江湖这个是非之地,做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好男人,一生如故。”
张燕儿出得白玉天的怀抱,欢笑道:“那你以后不能说是我勾引你,人言可畏,我不是那种轻佻的女子。”
白玉天帮张燕儿擦干眼泪,搓了搓她的笑脸,欢言道:“好,是白玉天有了妻子崔莺莺,还去勾引纯情少女张燕燕,罪大恶极。月老看不下去,让他把两个女人都娶做老婆,一生待她们好。”
“这才像话!”张燕儿欢欢一笑,牵上白玉天的手,道:“那走吧!”
白玉天正打算往前走,被一个声音给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