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礼皱眉,“嘶,这是怎么回事?丫头,说真的,不会是你干的吧?”
感受到他的“真诚发问”,林远鹂音三人很默契地给了个白眼。
“江老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开玩笑,赶紧想想办法啊。”
王宁顺急得想跺脚,可是显然,这不是一个适合跺脚的好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办法?害,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好像是有点危险,的确需要想个办法啊……”
“小心!快躲开!”鹂音突然喊到。
她先前凝出的冰锥此时随着纸鹤的晃动而晃动,完全不听控制了,下一秒就会便会刺出。
鹂音被惊得满头汗,不受控制的感觉当真是令人着急。
“嗯?”
江长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率先倒了霉,被鹂音的冰锥“背刺”。
本来就站得不是很稳,这下好了,直接摔了下去。
江长礼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不是很慌,出声:“剑来。”
指令下达,一把飞剑窜出接住了江长礼,动作平稳迅速。
一个呼吸不到,江长礼又顺着飞剑,站在离纸鹤不远处。
这事情解决了,纸鹤却又开始发难了。
随着晃动加剧,原先乘坐的纸鹤不知何时起了无名火,从一角开始,瞬间将其烧成灰烬。
还未有任何准备,众人失去了最后的着力点,一下子失重感来袭,一个不落的掉了下去。
就在这时,林远大喝一声“三舍”。
只见“嗖”一下,一把长剑稳稳当当踩在林远脚下,不带半点晃动。
三舍及时登场,林远成功获救。
从主观感受上来说,这不比那纸鹤强?
不远处江长礼也采取了行动,眼疾手快,飞身前来,拉住即将掉下去的鹂音,稳稳得拽着鹂音的领口,拎鸡仔子似的拎着。
江长礼的本命法器大抵不是那飞剑,看上去那剑有着九成新,而且从未好好保养过。
剑修惯是爱惜自己的剑,苦了自己也不会苦了自己的剑。
像林远这般的剑修多半是容忍不下周围人的剑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没办法,林远抑制住自己停留在那把剑上的目光。
直到这时林远才注意到好像还漏救了一个人。
王宁顺可怜巴巴,但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双生还是很给力的第一时间去接王宁顺,接住了,又没完全接住。
王宁顺一踩在双生枪身上,但是奈何枪生圆滑,根本就站不住,脚一滑就滑下去了。
好在王宁顺手脚麻利,在紧要关头小手紧紧地握住了长枪,不至于滑落。
脚再一蹬,搭拉在长枪上,一整人以烤乳猪的方式挂在双生身上。
“呼——”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咦,咋回事嘞,为啥他们都能站稳,我站不稳哪?”
王宁顺郁闷得很,而听到王宁顺问题的双生更是郁闷。
炎这暴脾气属实又压不住了,要是可以,这时候定会给他来上一个大逼兜。
“所以你猜猜为什么大家都选择御剑飞行而不选择御枪飞行呢?还不是因为枪本身就站不住啊,笨蛋!”
一口气说完,躲在炎身后的引还不忘出来补刀,探出头,又重复了一句:“笨蛋。”
法器们缓缓将自己的主人们放下至平地上。
这时环顾四周,众人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森林当中。
就几人站的这一小块地方没有树木杂草生长,往前后十五步左右,树木高耸,野蛮生长。
仅是第一眼,林远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完全不对劲。
显然,其他几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大的森林又怎会平白无故刚好多出一块这么不大不小,能站人的地方。
更不正常的是,曲径通幽,但这“曲径”有且仅有那么一条可走,好似冥冥中把众人往那个方向引。
“呵,”江长礼鼻孔出气,很是不屑,“拙劣的小把戏,且看我如何破解!”
江长礼凭空变换出一把蒲扇,没错,就是之前遮太阳的那一把。
只见他手一挥,蒲扇停在正前方,一股淡色灵力由手掌出连接至蒲扇。
而后动作娴熟地捏了几个诀,破破烂烂的蒲扇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把玉制的折扇。
折扇通体透光成色淡绿带紫色,浑然天成,在阳光照射下极其抓人眼球。
与此同时也与江长礼邋遢的形象再次形成鲜明对比。
折扇开,扇面是墨色飞鹤模样,与思逸倒是长得颇为相像。
暂不论这些,只听江长礼口中念叨:“普天万象,八方景观,神鬼不论,幻象速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