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众多的水母堆积如山,战士们看着这些水产,都在议论纷纷。
小广和许德凯、王思还有一众军官及队伍中的科学代表们十几人同样商量和猜测。
“差不多了,这次捕捉的都放这里了。还有部分战士守在那边,预防万一有漏网的。”小广对马倩倩说。
“嗯,应该没问题了。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水母怎么用,怎么保存。”
军官们瞪大眼睛,频频点头,这东西一定不是吃那么简单。除非吃了能成仙,包治百病,否则人们嘴没那么馋。
众目睽睽之下,马倩倩走到堆积如山的水母前,抽出刀来,大方的从一只水母身上割下一块透明的,像果冻一样的胶质肉体。
拿着这块果冻,女孩转了一圈,四周瞧了瞧,然后走到一个石台子上,那石台中间有一块凹下去了,女孩把果冻扔在上面凹陷处。
在众人的目不转睛中,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似乎对伸长脖子的众人解说,“这是盐,只要是盐就可以。”
她轻轻的把瓶子倾倒一个角度,手指在上面轻轻敲打几下,少量白色的粉末盐粒从瓶中洒落。
女孩把瓶子收入口袋中,盯着果冻般的胶质。
许多双眼睛都盯着!
要不是纪律严明,战士们早就围上来了。
“你们不用慌,不用急,到时候,你们每个人都会亲自体验的,这么多水母,够你们一起折腾很久了。”女孩提高声音,像是说给对于后面和远处看不见的士兵们听。
“化了,化成水了?”有军官指着凹槽中的果冻水母开口说道。
“谁身上有木质刀剑。”马倩倩开口。“木质的就行。”
“我有。”一个军官拿出了一柄木质的小匕首。
“我看看。”马倩倩接了过去。
“质量不错,硬度快赶上金属了,我想,这木材很难找吧。”
“对,就像那个世界的铁桦木,白坚木,钢铁替代品。”
“那不行,本来就硬度大,不好对比,换一把,要一把最普通的。”女孩继续问。“不需要坚硬的,易折断的都行。”
“普通的大家可能都没带,刚才换装备都放仓库里了。有金属刀剑了,一般的都不带了。要不,我跑过去拿几把过来?”王思在一旁回答。
小广皱了皱眉头,似乎猜到了什么。“我这有一把,最普通,我拿来敲打不听话的虫虫。”
“嗯,不错,这个合适。”马倩倩接过这把短剑,试了试手感。
只见她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把短剑扔进去凹槽,瞬间,短剑被水母化成的透明液体浸透。她盯着液体中的短剑,一动不动,像是在观察什么。
此时,不仅仅是小广,众位军官纷纷凑过来,但凡有点脑子的都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凹槽中的短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生变化,透明液体像是有生命般的钻入其中,原本木质的纹理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像金属一般有了光泽,金属光泽开始闪烁不定。
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短剑上的金属光泽似乎不再闪烁。
马倩倩利落的拔出自己腰间的一把小刀,熟练的挑出液体中的短剑,悬在半空。
半空中的木质短剑已经完全像是一把金属武器,透明的液体从短剑上面低落回凹槽,很快的一滴不剩。
女孩伸手拿住了短剑,和自己的小刀轻微碰撞,“叮叮”,发出了金属互击的蜂鸣。
“防火,防水,质地坚硬却轻便,不亚于任何金属。”马倩倩把剑一把抛给了小广。“试试。”
接过短剑,小广刷刷刷的比划,又用手指在上面弹了几下,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带的刀剑武器,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我们一直也没有找到金属,然而前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我们对抗的这种水母生物居然有如此奇效。于是,所有武器都是这样制造,这种方法对几乎所有的木材都有效,我们的学者把生成的这种类金属称之为云金。”马倩倩说道。“名字大约是为了纪念某个人。”
“好,好。”小广握着这把短剑有些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又把它传给其他军官,众人围上来仔细看,还有人围着凹槽中的液体研究。
“这么说,那些精美的风铃,也是在木材状态下雕刻,然后用这种方式制作的。”
“嗯。对了,这液体对人无效也无害,我刚才只不过是不想沾手上。至于这种伪金属的用途,我相信,你们的学者人数也不少,肯定会好好研究研究的。”
“谢谢,谢谢。”有几个学者在一旁不停的道谢,“这,这太神奇了。”
“对了,这东西如何保存,能存多久?”小广提出疑问,几个人纷纷看着女孩。
“水母密封状态,不碰到盐,也就最多半年,时间一长不透明了就没什么效果了。变成液体后,密封保存的时间说不定。因为貌似从开始到现在,第一罐液体还在有效期了。”
“哦,好。”
“哦,对了,听说这水母吃起来味道也真不错,我们的前辈一开始没发现这水母用途的时候,还真尝过,说是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点试试?只有半年保质期啊。”马倩倩看着一脸兴奋的许德凯。
“不,这玩意是宝贝,谁要是敢喝汤我都跟谁急。”许德凯一本正经的说。
“库房里有成箱的盐,你们需要可以去取。”
“太感谢了。”小广搓着手,“我们一直在寻找金属矿,一直在……你这份连番的几次大礼,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去我们联盟,我把议员让给你。”大胡子许德凯最直接。“当然,如果你要是看不上,要议会长的职位,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许德凯的幽默成功的把人逗笑了,气氛变更更加轻松,小广在一旁还不知道怎么接这话茬。
“客气啦,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谢我,反过来你们也帮了不少忙,这些空气水母,如果一旦进到沙漠,再流入外面,不知道会给动植物带来多大的损害。”
“哦?它们曾经出来过?”有军官问到。
“嗯。据说,在我们的前辈们刚来的时候,雨季一过,满世界都是这东西。它们在地表缓慢游走,毒翻一切遇到的生物。被毒翻的生物可不像人类,有同伴会照顾,基本就是活不过来了。如果不下雨,没有生物可以治住它们。而它们在地表生存时间长了,躲过雨季的,甚至一代代会变得对水的抵抗越来越强。”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众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