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箬卿小心翼翼的互相扶着彼此踩上绿色法剑,秦广王并指驱使法剑缓缓升起.估计是为了照顾我和箬卿的感受,法剑升起的速度很慢。
箬卿紧贴着我,一手死死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死死拽住我的衣服,像是在捉拿行凶的歹徒。
我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即使再害怕,在女孩面前也要装作没事,更何况我跟前还站着个大男人,就更不能示弱。于是我只是两只手抓住秦广王的道袍,但这也把我吓得够呛。
这种失重的感觉太强烈,之前我和箬卿在金色法盾飞起的过程中都没这般害怕。
法剑逐渐升入高空,但我依旧能看到地面的城市灯火。
我和箬卿吓得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秦广王转身用双手放在我和箬卿的头顶,两股清凉的气息从头顶瞬间游遍全身,内心的恐惧和紧张立刻烟消云散。
“出发了!”话毕,秦广王负手而立,驱使绿色法剑飞行。不过这次没先照顾我和箬卿的感受慢飞等我们适应,而是刚起步就宛如流星般向划破夜空御风疾行。
我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箬卿此时在我身后两手死死抱住我的腰,发出的尖叫声似乎能把这夜幕中的一切万物唤醒。我依然强装镇定,只是双手拉着秦广王的道袍。
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不通,但秦广王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于是说道:“想知道些什么?”
“很多!”我也不避讳。
“问吧!我尽量告诉你。”秦广王淡淡回道。
我顿了下问道:“你叫什么?”
秦广王稍作迟疑,估计没想到我第一个问题是问他的名字,于是说:“陈珺。耳东陈,王君珺。”
“你也姓陈?真的假的?”这属实有点巧,这样以后说我们是亲兄弟,应该也没人会再怀疑。
“这还有必要造假。”陈珺头也不回说道。
“你到底多少岁了?”我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最大的疑惑。
陈珺终于有所反应,扭头看着我反问道:“你觉得我像多少岁?”
“看外表二十七八,实际年龄不知道。”说实话,单看陈珺这帅的一塌糊涂的颜值,一米八多的身高,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霸道又不失儒雅,是个女人都会喜欢。
陈珺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又接着问:“太清观的老道士又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陈珺又回头一脸不信的看着我:“他什么都没告诉你?”
我摇摇头,那老道士说话云里雾里,净来虚的,“只教了我《八大神咒》和你给我那本《茅山黑巫术》中的一些法术。”
陈珺点点头:“嗯,那等以后他亲自告诉你吧。”
连续俩问题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感觉像是被忽悠了,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你真是阴曹地府十殿阎罗之首秦广王?十位阎王中的老大?”
秦广王又扭头看了看我说:“你不都知道吗。”
“为什么你们管阴曹地府叫阴司?”我一直不太明白,一会叫阴司,一会又是阴曹地府。
“按阳间神话传说,阴间就叫阴曹地府,又称冥界。阴司在冥界地府的意义,就是阳间的政府。阴指的是冥界地府,司指的是司法行政。”
“原来如此!刚才那个女僵尸是上古僵尸始祖旱魃,那男的又是谁?”刚才的中年男人,我曾在奈何桥边见过一次,蒋焱也说不认识。
陈珺再次回头像看傻子般对我说:“你又不知道?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
没人告诉我上哪知道去,我真的冤。“我俩拿了人家两份礼物,连姓名干啥的都不知道,不太好吧?”
“那戒指和手镯世间罕见,都是好东西,以后大有用处,收着吧。”陈珺还是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阴司内部是不是不太和谐,派系之间有所斗争?”被车撞死那天,奈河桥上听到那男人说只出手帮忙,不掺和阴司的事,我猜阴司可能也像阳间的门派内部一样不太平,派系之间争斗不断。
“听谁说的?”陈珺言语中带着些许无奈且轻蔑的笑意。
我撇撇嘴道:“猜的。奈何桥边,忘川河畔,你和刚才那男人的对话我听了些只言片语。”
陈珺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倒是机敏,脑子不错。阴司内部派系之间一直争斗不断,几千年前了从未停止过,民间神话中没流传这些故事?”
我摇摇头:“没有。阴司目前有几个派系?你又属何门何派?”
“三派。我嘛,属道门这派。”陈珺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哪三派?”我紧接着问。
“小子,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有些事知道太早不一定是好事。”陈珺又想蒙混过关。
“阴司三大派系既然已经争斗千年,那必然是三界皆知。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能从别人口中知道,再说你怎么就敢肯定早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我一贯的风格是,宁愿早知,不愿后知后觉。
“臭小子,这就开始教育起我来了。现在不告诉你的原因,是不想你带入太多主观的个人情感,以免影响你以后行事。你早晚都要接触,我希望你有自己的判断和行事标准。”
我又问道:“你就不怕以后我站在你的对立面?”
陈珺突然反问:“这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哥!”这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喊陈珺哥。
“嗯?”陈珺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我。
“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形势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相信陈珺的为人,虽然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到陈珺为人坦荡,绝不是那种阴险卑鄙的小人。
陈珺哈哈大笑:“你才认识我几天,就敢如此笃定我的为人。”
“因为你是我哥!”我把这些天的经历连起来想了想,虽然有些事情还不完全清楚明了,但能感觉到陈珺为我的付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有序进行。
“小子,以后的路还很长,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珍视之人。这世上强者如云,或隐于闹市,或藏于山野,都在蠢蠢欲动,伺机而发。别看现在天下太平,一片祥和,暴风雨就快来了。”说完便凝视着前方的星辰,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帝王,无所畏惧。
陈珺说出这段意味深长的话,我不太懂。但有一句话我记住了,就是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所珍视之人。
我看了看身后死死抱住我的箬卿,此刻安静的像只小兔子,眼睛睁的溜圆,刚才我和陈珺的话估计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