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桥段,老剧情,老场景。
梁超自从接管骑哨队以来,一路上总是遇到许多不开眼的人,也总遇到一些人自以为人多欺负人少的就能拿下对方的局面,相信自己绝对能掌握主动权。梁超遇到这样的场景有恶少、段金、光头老五、江洪对战裴成、还有那个陈炳、乔原、刘勇遇到刘老三带的人被困。基本都是多于自己好几倍的敌人,最后的结局皆被骑哨队员们用火铳击退了。
梁超觉得一般的土匪和地痞流氓对骑哨队员们来升经验值太慢了,现在至少也是马贼等级了。
如今,骑哨队马匹上配备了两杆六管火铳、挂着六颗万人敌。梁超、姜龙和周牧身上均穿着的是铁甲,平常的刀枪箭矢远距离难以伤人的,铁甲防护不是一般的强。李淼从李字营这一次带了不少铁甲和皮甲回来,骑哨队的甲胄是不缺的了。仅凭这三十多个不明身份的村民想留下他们很难。何况三人都骑的是马,机动性完全把这些不明身份的村民甩八条街!
梁超、姜龙、周牧三人骑在马上,你看我,我看你,想着这些不长眼的一伙人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从这些穿着破烂的村民之中走出了一个人中年汉子,中等身材,身高八尺,看面相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方形脸,满脸大胡子,肩上扛着一把九环大刀朝着骑在马上的梁超,叫喝道:“喂!你们哪来的官兵?如此不长眼?胆敢闯道我们的地盘?”
梁超看着这个来者不善的大胡子说道:“这里你的地盘?你们是何人?你们这些人包围官军意欲何为?”
大胡子满脸不屑地看着不下马的是三人,淡淡地笑道:“呵!铁甲,骏马,装备很精良呀,我劝你们快快下马,留下马匹和铁甲!我们放你们走,给你们留一条活路,否则让你们在我的地盘消失!”
身旁一个长相尖嘴猴腮,全身瘦骨嶙峋,衣着破旧如叫花子的汉子在大胡子身旁喊道:“马爷!少跟他们废话,快点把他们都解决了,不能让这几个瞎眼的官兵耽误咱四爷的事!”
“滚!老子自有分寸!要你在这里呱噪?滚一边去!”大胡子对着尖嘴猴腮的汉子骂道。
被大胡子这样骂,嘴猴腮的汉子自知没趣,低头赶紧退下。
梁超看着这一伙人真要动手,根本没有要放骑哨队员走的意思。这伙人连官兵都不放在眼里,莫非这伙人背后有靠山?对于梁超来说,这些人根本在梁超眼里不够看的,梁超又想打听这些人到底干什么的?是不是绑架了乔斌的一伙人?那尖嘴猴腮汉子口中的四爷又是谁?莫非是官?
带着重重疑问,梁超看了看姜龙和周牧的马匹上挂着六个铁疙瘩,严厉道:“准备赏几个铁疙瘩给他们尝尝?”
周牧和姜龙点了点头,已经领会了梁超的意思了。
梁超说:“他们离我们有三十步的距离,也是他们弓箭手的射程,注意保护好马匹,点燃扔出去要快,不要炸到了自己,等我口令!”
这两天,姜龙和周牧也是参加岳涛组织的万人敌投掷训练,只要喊“扔”!就必须一息之内扔出去,据说引线很短,东家只要求军械厂做到了三息要炸的!岳涛在训练的时候每一次都说过的,尽管他们投掷的是实心铁球,但是骑哨队这次装备的可是真的万人敌,和铁球重量是相当的!
“好!”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怎么?不识相?老子叫你们三个下来听到了没?别让老子动手!”大胡子狂躁的脾气忍不住朝着梁超三人继续怒喝道。
“你们讲不讲规矩?我们只是路过,你们竟然看中我们官军的马匹和铁甲?你们是土匪吗?就连官军你们都敢惹?”梁超以试探的口吻说道。梁超想看看这伙人是否真有背后的势力支持。
“哈哈哈!规矩?老子的地盘就是规矩!你是龙给老子盘着,是虎也给老子卧着!官兵?你们就是三个,让你们消失之后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哈哈哈!”大胡子嚣张地朝着身后的众人哈哈哈笑起来,大胡子脸上满是猥琐和不屑。
大胡子身后的一帮人也均是满脸坏意地嘲笑看着骑马的三名官兵,犹如是他们眼中的肉菜一般。
梁超冷笑道:“想拿住我们?也要看看你们的本事?”
大胡子笑声戛然而止,露出凶戾的目光对着围着梁超身后的村民喊道:“关门!放狗!”
说完,梁超身后的村民们大约有十人左右,迅速搬来了木桩架和破烂门板挡住了出村的去路,让这些官兵无法通过这些障碍逃跑了。然后两侧的村民张罗了几张大网,这种网就是平时打渔的大网。朝着天空抛射出去,大网的方向正是朝着梁超、姜龙和周牧呈品字阵型方向抛去。
梁超心想,原来这一伙人早就发现我们了,并且做好了准备等我们上钩呢!
午时,青龙山,安宁军军寨。
关在笼子里晒了两天的钟大民受不了了,他想见见那个年轻的大官,看看能不能好好谈谈?请求大官把他放了,他想看看那个年轻的大官刀下留人之后到底想要什么?如今钟大民带的部分精锐马贼已经全军覆没,估计还没有人到铜山报信,他得想办法自救。
不然关在这白天热,晚上冷的笼子里,让他感受冰火两重天的日子极为难熬,这样下去估计不是被晒成肉干就是被冻成冰雕了。钟大民不想这样被关押着看不到头,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好受一些!
钟大民对着牢笼前的值守的军士喊了一声:“兄弟,兄弟!能带我去见见你们这里的大官吗?我想和他谈谈?”
两个值守在牢笼前的军士用白眼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依旧目视前方,笔挺地站在牢笼门前巍然不动。
钟大民知道这个两个值守的军士是两个时辰一换防,他想试试有没有好说话的,他已经问了好几拨人,基本没有人搭理他。
直到钟大民见到了岳涛。岳涛原本在训练军士们投掷铁球,因为铁球的重量和万人敌的重量是一样的,所以未来安宁军是要装备大量的万人敌的。目前军械厂任务繁重,快一个月时间也才生产八十多枚万人敌。刚到周德标那里入库就被陆宁一起带过来了,路上还被梁超和姜龙拦截了十几个。
现在带回来的万人敌也只有六十多枚,岳涛是舍不得用的,直接让入库了。他要等到这些队员们的投掷水平合格了之后再装备到投掷队里。想到投掷队,岳涛心里就隐隐作痛,王明已经定了五十名投掷队的人调入骑哨队的。虽然梁超现在很忙,还没有找他来要人,但是开始才一百多人都投掷队要分一半出去给梁超,岳涛的心就在滴血!
中午解散了投掷队员,让队员们准备去吃饭,岳涛也打算回营休息一番。路过钟大民的牢笼的时候,钟大民的一句话让岳涛停留下来。钟大民见岳涛路过,并不理会他这个阶下囚,于是他大喊一声:“破铜山,我愿意纳投名状!”
岳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脸真挚的钟大民,狐疑地笑道:“你?你觉得我信吗?”
钟大民拍着胸口说道:“我钟大民愿意以人格担保,你们只需带我前去铜山工事前,让我叫来我的几个心腹,铜山可以全部无条件投降!”
“你用人格担保?你有人格吗?到了你的地盘,你跑了怎么办?哈哈哈,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岳涛依旧不信地说道。
“好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你们到底要什么?”钟大民完全没有前两天的矜持和自信,他的精神状态逼近癫狂。
也不知道哪个变态设计的这种牢房,通风敞亮。钟大民晚上冻得睡不着,白天强烈的阳光刺眼不能睡,半夜巡逻过来的军士还会经常会过来敲一敲牢门。把他吓得惊醒,惊醒之后再也无心睡眠。由于几天的精神上紧绷,再加上睡眠不足,困意和疲倦让他的精神备受煎熬。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受到了强烈的摧残。
钟大民这两天有些消瘦,十分萎靡不振,站在牢笼里都能睡着。铜山那一片村子的人们虽然很穷苦,但是钟大民好歹算是资产阶级,小日子自然过得还是不错的。手里有兵马,民就是兵,兵就是民,又有易守难攻的天险优势。他逐渐迷失了自己,虽说有武艺,但是一年到头就抢扬州这一代,扬州各村落越来越不好抢了。村民们见到马贼来之后,所有人都有了防备,每次出去的收获也寥寥无几。
岳涛依旧没理会钟大民在他身后咆哮,他不管不顾地回了营,岳涛踏入营帐之后就见到了王明。
王明正在大营里拿着炭盆烤肉呢。岳涛看着东家真是会享受,赶紧搓了搓手笑道:“呀!老爷,哪里来的肉?真香啊!”
王明笑道:“青龙寨土匪存留了不少的腊肉、野味,我下山就带了些下来。于是让他们给我找了炭盆烤着试试。衡定,你运气真好,等会烤好了一起尝尝?对了,你这里有酒吗?”
岳涛卸下了心防,正高兴地想说有白酒啊!高粱醇有备着的!但是一想这是军营,王明当时成立安宁军的时候就立了军规,军营里不能喝酒,除非举办宴会才可以喝。好险!差点掉进了王明设下的局里。在正常训练期间军官要是喝酒,第一次是要打五十军棍的,第二次官阶降一级,一百军棍!第三次直接除名!
王明见岳涛一脸迟疑,王明早就忘记了什么军规不军规的,只是偶尔想到要喝酒。不耐烦地问道:“问你有没有酒?要想那么半天?吃点烤肉,喝点小酒岂不美哉?”
岳涛则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王明说道:“东家,我们军营是不备酒的!下午还要训练,喝得面红耳赤要挨军棍的!”
王明经岳涛这一提醒,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军营里是不允许备酒的,否则军法从事。这军规还是王明当时写下来交给岳涛的,自己竟然忘了!王明一脸尴尬笑道:“衡定!你做得对,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幸好没有喝酒,喝酒误事!”
岳涛仔细打量王明的神色,看王明的样子好像不是故意来套他的话?看来是真的忘了,岳涛还是觉得他自己紧张过头了!
“回营帐怎么耽误那么久?”王明道。
“哦,路上遇到了钟大民,他跟我说要纳投名状,帮助我们来解决铜山!跟他扯了一阵,我信他鬼话才怪?”岳涛直言不讳道。
岳涛的无心之言被王明听到了心里,好奇地喃喃道:“纳投名状?他是怎么说的?”
“就是拉着我拍着胸脯跟我说,如果我们放了他,他愿意帮咱们拿下铜山!加入安宁军纳投名状!”
王明心想前两天钟大民态度很嚣张,一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被拉上刑场就怂了,没有砍头就想明白了?王明心里一阵好奇。
“骑哨队在铜山探查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估计还要探查两天吧?应该没有那么快!”
“鸡冠山刘老三的物资都拉回来了吗?”
“拉回来了,鸡冠山的三个骑哨队员去探查铜山还是有些少了。梁超和姜龙也没时间顾得上去支援鸡冠山的骑哨,我觉得还是要拍骑哨队的主心骨去。”岳涛吃了口滋滋冒油的腊肉说道,由于营帐里没有外人,岳涛在王明面前没有去按官阶去称呼对方。
“是的,我原本计划让姜龙去带队的,结果出了乔家这趟事,希望梁超他们三人早日把案件查清,早日找到乔斌!”王明叹了一口气说道。
“关于钟大民,老爷想怎么打算?”
“先关几天吧,杀杀他的傲气,让他能心甘情愿的来受降,纳投名状!等去铜山探查的骑哨回来拿到探查消息再说。”王明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