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收拾了一天的家,把家里的旧破烂全给扔了,王明严重怀疑之前的王明有严重的恋旧癖。对于有洁癖的王明来说这些都是零容忍的。
忙碌了一天,王明总是觉得自己处于半饥饿状态,吊着一口命一样,很难受!躺在自己破旧的房屋里,心里有点想女朋友娜娜,不知道娜娜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担心?公司里还有一堆事,自己的职位被人顶了怎么办?自己一直想不明白怎么穿越到这个朝代了,这是哪个朝代?直接问别人这些确实有些突兀。如果直接问刘氏反而会更加加重她的疑心。
王明不是学历史的,自己就是一个上市企业的管理人员。好多年没有在基层干过活了,自己之前负责业务板块,主要销售产品为主。在这里应该有用武之地,在古代商人的地位低下,大多数人都以唯有读书高来标榜自己奋进向上,自己在这里打工混口饭吃应该不难吧?
王明决定明天去江宁城到处转转,调研一下行情,了解一下古代的一些市场规律,看自己有没有一些空间可以挖掘和发展。
想着想着,王明在破旧的床上睡着了。
鬼门关。
黄泉路。
一黑一白,一身白袍和尖尖长顶圆帽,圆帽正面血红大字赫然写着:“一见发财”。另外一身黑袍和尖尖的长顶圆帽,圆帽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血红大字。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长顶圆帽下有两只眼睛,没有鼻子,每人只有一张小嘴,嘴里伸出有一条长长腥红的舌头。他们一路向北没有回头。
“你说阎王爷让我们去做命格共融,怎么弄?我没弄过?”黑无常一脸没有表情的问白无常。
“不想和你说话,你没有义气!”白无常一脸不屑地哼哼。
“好啦,好啦,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你犯的错,不可能让判官和我一起来帮你背。这罪名我们两人也背不动呀?”
白无常依旧不吭声。
“没想到阎王爷也挺开明的,都不计较你的过失,还帮你想解决办法,这一届的阎王和判官都是务实的人啊!”黑无常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唉,通过这事看清了一些人的嘴脸,枉费我们几千年的兄弟!”白无常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好吧,我错了,以后就站你这边,绝对不站在你的对立面了,我们都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黑无常可怜巴巴的说着,把自己感动得要哭鼻子了。
“唉,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要申请换搭档。”
“”好!好兄弟!”黑无常谄媚地拍手叫好。
“至于命格共融我也没做过,试试吧,这次千万不要砸了,我想应该就是把两个人大脑记忆复制一份,然后输入到另外一个人脑子里就可以了,当然也需要抹去一部分记忆,这样才能共存共融,一般我们能复制的就是最深刻的记忆,其他太深远的记忆尽量少存,咱们的神盘空间不多(记忆储存器),省着点。”白无常和黑无常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明白了,这比勾魂有难度大多了!得加钱!”黑无常对着白无常扮了个鬼脸开玩笑道。
白无常白了一眼黑无常。
江宁。
王宅。
王明在床上听到公鸡的打鸣声,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农村,王明真想把这只鸡斩了做小鸡炖蘑菇,太吵了,这天还没亮呢?睡不着了,一骨碌爬起来,感觉自己脑子里忘了很多事,但是又想起了很多事,文言文、八股文、白话文等一些书籍资料一股脑子往脑子里钻了进来,头都快炸了。
王明朦朦胧胧地进入了一个画面:
今年是天启8年,梁朝,皇帝姓梁。今年17岁,去年县试中的秀才,过几年要参加乡试。近期还有好多书要读,爹去世了,家里在外面也欠了不少钱,家里能卖得都卖完了,爹说留给我书桌打死都不能卖。还有几个穷亲戚的账需要讨回来,家里的米粮只够一周左右了,不然揭不开锅了,娘的女红在外面卖得几十个铜板还换不到1周的米。娘每天熬夜织布做工,眼睛都不好了,娘又舍不得油灯钱,天没亮就开始织布,到天黑看不了才把明天要卖得布匹放在她卧室门口,意味着自己去布庄那里卖,换回来钱买米面。唉,自己没有本事挣钱,希望考试能中举人,娘亲就不用那么辛苦,还有那杨姑娘,我看等中举再提一次亲吧......
王明清醒后,自己吓到了,喃喃道:“我怎么会想起这些?我怎么会有这个书呆子的记忆?这是给我交代了后事吗?这算是托梦吗?你个废材是跟我说现在的形势?简介?喂,喂!有人吗?时光穿越大佬,你此刻现身我们还是朋友,能帮我穿回去吗?喂!?”
四周无人应答。
倒是刘氏房间低声压抑地喊一句:“儿啊,再睡一会儿再读书!等会给你做早饭!”
王明听了心里好酸,想起自己小时候上学场景,母亲做饭吃了去上学。应付回答一句:“好!“
王明真的睡不着了,满脑子想搞钱,之前那个废材书生,只会狗屁文章,什么生活经验都没有,还知道家里没下锅了?难道我们两个人就长得那么像?不可能认不出来的呀?没有道理呀不管了,先搞钱过日子吧。
”不可以,我乃读书人,不能像低贱的商人那样招惹黄白俗物,有辱斯文!”心里的另外一个思想马上阻止王明搞钱的想法。
“滚,谁都别影响老子搞钱,饭都吃不饱,书都读哪里去了,再出来我打死你信不信!”王明火气心里暗暗想道。
就这样,王明就像一个神经分裂病人一样自言自语了半天。睡不着了,起床找了一件长衫,头巾就不带了吧——没有头发!看来要蓄长发了,唉,那天热怎么办?
王明要疯了,索性走到客厅。看到刘氏纺了一些粗布,记忆中是要去祥记布庄去售卖。
祥记生意做的很大,是一个姓王的老板开的,有很多女工的做的女红和织布都给祥记。祥记再给予布匹染色,晾晒,这时候的布都是简单染色,再上一些桨液稳住颜色不容易被洗脱色,相当于后世稳定剂,再晾晒。一匹布大约10丈,宽2尺2的样子,刘氏要勤恳织布1天左右得一匹布。在祥记只能换半钱银子,大约50个铜板,染成布后竟然卖30个铜板一尺。
想到这里,王明心想,祥记真黑。但是思维又给了几个参考:李记30个铜板,刘记35,张记40等几家布行的收购价格。
“好吧,就祥记!”王明不想内心再挣扎。
匆匆吃了一碗刘氏的准备的粥。王明把一匹布夹着腋下出门了。
天刚露出鱼肚白,嘿,真新鲜,古代的劳动人民真的很勤奋。天还没亮,各类贩夫走卒挑着货,挑着菜、挑着柴火等物品往城里赶。只是劳动人民不爱卫生,没有清洁工,脏乱差的现象屡见不鲜!王宅在江宁城外城东北的小角落里,算是贫民窟了。记忆里给出的答案是:父亲病重卖了祖宅搬了过来,之前在县城中心住,也是个三进四合院。离县衙大约隔两条街,祥记在城里西边的大街有门店,要送那边。
王明进了城走街串巷,看到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早上起来基本都是商贩居多,也有各色行人,残疾、乞丐,有些没见过的吃食摊贩等。
送到祥记,伙计认真验了布,丢下50个铜钱。往身后大喊一声:“进粗布一匹,交50文!”身后的账房就开始拿着笔开始记账了。王明看呆了,这很先进呀,简单的一声吼,进货出账两清。
50文钱放在怀里,有点沉。古代的钱,外圆内方孔,印着“天启通宝”和儿时看的铜钱差不多。
“去米店买米,买菜,给娘带点肉!”心里的声音又开始打断自己的思考。
“活该你是穷书生,有点钱不能投资钱生钱吗?”王明心里想着,看看行情。
跟着思维记忆走到一家店,赫然写着一个牌匾:“有间米店”。王明心想,这家米店也是来搞笑的吧?取这么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梗!
问了几种米,最差的是米糠,米碎粉和糠混在一起算3文钱一升,一升差不多3斤,10升一斗。4斗一石。其次黍米4文一升,白面和白米价格一样6文一升。
挺贵的!
王明心想投资米粮意义不大,买了二升白米,到路边买了点青菜和猪肉,花了40多个铜钱,一斤猪肉真贵,差不多去了30个铜钱。
在这个时代,田产才是最值钱的,先有钱想办法购置田产或者开矿这些重资产投资,人力是最不值钱的,在这里王明真得觉得自己是无产阶级,真穷!
把一些粮食送回王宅的路上,遇到一些乞丐来找王明讨要吃食,王明心想这不是被打断腿打断胳膊的黑势力布局吧?不理,赶紧闪,现在自己温饱都没有解决,哪有闲钱照顾你们?
一路上,王明心里想着怎么赚第一桶金。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都来这里了不可能打工的,好歹有功名身份的人,秀才身份做个账房问题不大,一月1两银子,年底结算的那一种。每月相当于后世6-700块钱。说出去丢不起咱是穿越的人——得找商机挣钱!
王明首先得有信息差,赚钱才快,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视和抖音,信息哪里来?单纯脑子的那点记忆对自己发家致富一点用都没有,三年内又不能考科举,至少要等5年才会准予乡试,考不考的上是另外一说,但是这样下去活不过5集就饿死了......
A国。
S市。
王明真正的要饿死了,已经在路边桥洞下面,睡了2天了,身上又脏又臭。一觉醒来,随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找了房东帮忙开了门,房东阿姨看到王明小鲜肉打扮有点心猿意马,想约王明一起吃晚饭。被王明拒绝了,心想:“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心里的另外一种声音:“阿姨,我不想努力了!”怀着纠结的心情回了家泡了面,吃着方便面感觉真是好吃至极,洗了澡,美美的睡了一觉——唉,这些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