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收回思绪,这兴平伯和仙茗茶庄早晚是要查一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是兴平伯出手,派出的人自然很强,已经受伤的沈知命又是如何抵挡的呢?“永宁女帝问道。
婉儿心有余悸的答道:“是他手中的剑,在关键时刻,沈公子手中的宝剑好像是因为沾了他自己的血,发生了异变,突然光芒大盛,才一剑斩断了鬼修青年的枪,而且顺势杀了他。”
看到婉儿这个样子,女帝突然笑着问:“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上台帮他了?”
婉儿大惊失色,跪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当时情况万分危急,那鬼修施展了分身之法,沈公子来不及防备,婉儿不得已才出手的。婉儿知道陛下十分看重沈公子,所以不能让他出意外。”
女帝面色突然一沉问道:“哦,是吗?不是你自己看上了他?”
“奴婢不敢!奴婢一心只为陛下。“说这话的时候,婉儿浑身哆嗦,她可不傻,从不敢真正把女帝当作姐妹,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
女帝柔声道:“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对手修为高深,你轻易涉险,万一出了意外,朕会伤心的。”
不知女帝话里的真假,婉儿依旧俯跪在地,不敢起身。
女帝摇头笑道:“好了,起来吧,你这次有功无过,朕赏你白银五十两,等会儿让内务府的太监给你送来。”
婉儿这才内心安定了下来,叩头谢恩。
就在这时,老宦官走了进来,轻声道:“陛下,朱雀堂大阁领凤丹缨在外求见!”
“快请她进来!”对于梅花卫的诸位大阁领,女帝陛下还是十分看中的。除了军队外,毕竟这才是她能够坐稳皇位最大的倚仗。
不一会儿,老太监领着一位一袭红裙的妩媚女子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凤丹缨抱拳行礼,却没有下跪,见君免跪,这是大阁领的特权,皇帝特许的。
“凤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礼毕之后。
女帝问道:“凤卿此时来见朕,可是招新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凤丹缨道:“陛下圣明,此次招新结果已经出来了,其中铁卫五名,铜卫四名。”
还没等凤丹缨说完,女帝脸上激动的表情一闪而逝,问道:“还有一位呢?是银卫?”
梅花卫的护卫等级评定极为困难,既要心思机敏,战力卓著,还要心智坚定。
先帝在位二十几年才出了凤丹缨这么一个紫金卫,两名银卫。
若是她登基的第三年便出了一名银卫,这对女帝的声望无疑是极大的加成。虽然加入的是梅花卫,但世人也会认为是皇帝有德,才吸引来天才的。
毕竟观止楼之名,整个大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考核结束便能成为银卫的,都是能够登上七楼的。
而要想登上七楼,高深的修为是没太大作用的,主要看一个人的资质和悟性。
捕捉到女帝表情的凤丹缨自己也是心潮澎湃,毕竟这个人和她可是有莫大关系的。
凤丹缨平复一下心情,轻声道:“回陛下,还有一位是紫金卫。”
“什么?你说什么?”
一向镇定,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帝,突然有些失态,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确认般的问道。
凤丹缨正色道:“微臣是说此次参加考核的人中有一人成为了紫金卫。”
“紫金卫…竟然是紫金卫。”
女帝愣神片刻,突然脸上露出了激动和喜悦的深情。
这下,她真的是有指望了,自己在位才区区不到三年,便出了一个紫金卫。
女帝顿时觉得心中郁闷全消,看到了希望,尽管这只是个新人,但他的潜力是无限的。毕竟他登上了观止楼八楼。
女帝声音仍有些激动,问道“是谁,他是谁?”
永宁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只是她还不敢确认,毕竟参加梅花卫招新的人来自大周各地,有各个修炼体系的人才。
凤丹缨道:“此人陛下应该听过,他叫沈知命,是京兆府衙门的捕头。”
说这话的时候,凤丹缨眼神格外的明亮,语气甚至有一丝的骄傲。
女帝没有注意凤丹缨的语气,此刻她心中如狂潮般呼啸着,她猜的没错,果然是这个少年。
自己要等的人才,他终于没有让自己失望。
女帝点点头:“兴平县流民女眷的案子就是他办的,李百川当时跟朕提过,没想到这个捕头还真不简单。”
凤丹缨趁机道:“当时我手下的一个统领本是与沈知命联合办理此案的,据她说,这个案子本来是毫无头绪,全靠沈知命一路抽丝剥茧才查出来的。”
女帝嘱咐道:“的确是个人才,凤卿以后多加调教,将来必堪大用。”
凤丹缨正色答道:“臣明白,如今四方皆有异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他可以早日成长起来。”
心中却暗自腹诽:最近可能还行,以后怕是被他调教了,他身上的可是人间道蕴。
.......
此刻的沈知命,正在满怀憧憬的,走在通往幸福生活的大道上,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差点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前面就是百花街了。可是很久都没来这个地方了“,看到前面街口的牌坊,宋不弃瞬间来了精神。
“乐天在牢里的时候你可是说过的,可不能赖账。“
听到宋不弃这话的朱云峰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今晚不用自己大出血了,请客的人已经定了。
虽然朱云峰家有些家底,不过他可是听说过,教坊司这地方消费可是高的很。
本来说好他请客的,如果要是请沈知命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宋不起岂不是要多至少几十两的花销。
沈知命无奈,但也不好赖账,毕竟当时在天牢,朝不保夕。答应的也是干脆利落,豪气干云。
不过他也不怵,毕竟现在手里这几百两银子,算是白白捡来的。
花了也就花了,相当于当初的赌客们,为今日的花销买单。
念及此,沈知命的心里便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