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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宫昭幽

    猿虎山,位于边陲小国南闫北部,地处偏远,人烟稀少。

    猿虎山中环境清幽,地势平坦的几块风水宝地,常年坐落着二十来户李姓人家,这二十来户人家皆是猎户出身,祖上同宗同籍,被山外镇子上的人称之为李家村。

    李家村人丁稀少,不过大都有一身种地打猎的好本事,倒也不愁日常的吃穿用度,只是日子过得没有山下那么热闹罢了。

    从李家祠堂往北走两三里路,翻过一座山头,坐落在潭水湖畔的竹院,便是青年李安和其四十岁老母亲的家。

    李安是村子里少有的青年壮丁,年龄在20岁左右,与其故去的父亲一样,李安是村子里本事最大的猎户,没有之一。

    “哪怕是再凶猛的野兽,都没办法在咽气前逼出李安的第二枝箭。”

    这句话是村子里的族老,住在李家祠堂的李越老太爷亲口说的,这位德高望重的李家村老人在说这句话的那年,李安才年仅十二。

    得益于李安闲庭迈步、进山如进货的打猎本领,其年迈多病的老母亲胡秀芬,日子过得反而比村里的其他老人更加滋润。

    常年卧榻在床,出门散心靠竹制轮椅行动的暮春老妇胡秀芬,因为儿子李安格外孝顺的缘故,尽管衣食无忧,却也有着这个年龄老母亲独有的忧愁烦恼。

    那便是为李家接续香火,也就是给自家小子李安,讨老婆的终身大事。

    这不,一大早的时候,借宿在李安家里的夏姓姐妹中的姐姐,名为夏昭幽的妙龄女子,在过来照顾胡秀芬吃早饭时。

    卧床倚在炕桌边上的暮春老妇胡秀芬,一边小口抿着米粥,一边时不时的微眯双眼,侧头上下打量着夏昭幽珠圆玉润的身段。

    夏昭幽,或者说夏姓姐妹,这两位气质长相均令胡秀芬初次见面时,就感到惊为天人仙子的女孩,是李安三年前进山打猎捡的。

    听儿子讲,夏姓姐妹二人来自很远的地方,落难到猿虎山里,无依无靠,会暂时在自己家里借宿一段时间。

    这一住就是三年。

    在此期间,尽管胡秀芬常年卧榻在床,夏姓姐妹也都是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性子,但三年下来,几人见面的次数倒也不少。

    在胡秀芬眼里,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尤其是温柔饱满的姐姐夏昭幽。

    这孩子不仅年龄与李安相仿,性格柔和体贴,谈吐气质更是温润似水,亲和力满满。

    最重要的是,小姑娘胸前鼓鼓囊囊的两抹肉团,以及更胜一筹的圆润丰臀,看起来就是好生养的料子。

    这等长在老夫人心尖上的身段,莫说是奶孩子,奶李安都绰绰有余,香火有望。

    至于儿子李安配不配的上夏昭幽姑娘,在胡秀芬这位老母亲眼里,那是肯定绰绰有余的。

    即便不提自家儿子那本就好似天上人一般的气度、身材、长相,丝毫不比夏姓姐妹差上半筹。

    要不是自己怀胎十月,眼睁睁看着儿子李安一点一点长大的缘故,胡秀芬甚至都会怀疑自家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不对,是不是孩子他爹的种?也不对,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而且,儿子李安除了长相气质外,其他本事也足以令胡秀芬感到无比自豪。

    李安出身李家村,打猎的本事自不必提,十年前便传的神乎其神,打猎手艺比族谱里老祖宗的本事还要夸张。

    小时候送李安去山下镇子里读书的时候,李安也是最拔尖的那个,深受夫子喜爱,甚至一度举荐小李安去参加朝廷科举。

    惜才如命的夫子。

    那短时间是可了劲的往家里跑,各种劝告让李安去郡城深造,参加科举云云,甚至上演过以死相逼的戏码。

    可惜小李安他爹走的早,再加上自己积劳成疾,常年卧病在床的缘故。

    李安打小时候起就是村里有名的大孝子,本身还有淡泊名利的毛病,以及比牛还要倔的脾性。

    种种缘由之下,小李安的科举之路还没开始,便断的彻彻底底。

    为此胡秀芬还责怪过李安一段时间,自己也因为这事常常在深夜里暗暗感到自责,埋怨自己做父母的,不仅帮不到儿子,反而一直拖累着对方。

    总之,对自家儿子十二分满意的胡秀芬。

    不仅不会觉得李安配不上仙女一般的夏姓姐妹,反而认为这样色的姑娘,才有资格嫁进李家的门。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胡秀芬还从来没有在夏昭幽面前提过这事,只是暗示过自己儿子好多次了。

    比如安儿你看你李叔家的孙子是不是长得又白又胖?娘都忍不住想去抱抱之类的话,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可惜李安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对传宗接代的事不放在心上,跟块木头一样。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整整三年和如花似玉的夏家姐妹待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睡,尽管后者没在一张床上,但愣是一个没拐进门。

    这合理吗?简直禽兽不如了都!气死个人。

    “唉……。”

    想到这,胡秀芬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连碗里的小米粥都不香了。

    听到伯母叹气,伏在窗边看李安钓鱼的夏昭幽连忙转过身来,身段挪转之间,颤颤巍巍的风景比整个猿虎山还要壮丽几分。

    “李伯母,病痛是不是又加重了?我这就去给你熬药。”

    夏昭幽转身快步来到塌前,眉眼间藏着一抹担忧,左眼角下的泪痣给这位本就人间绝色的年轻女人更添几分柔美,素手微微扬起,似乎是想给李安母亲把脉。

    倚坐在床榻上的胡秀芬见状连连罢手,轻轻笑了两声,用颇带宠溺的语气轻声道。

    “闺女不用担心,我这都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嗯……,对了,闺女你长得这么俊,有婚配吗?”

    夏昭幽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以她深不可测的修为以及极其敏感的感知。

    早先便发觉李安的母亲打方才起,就一直盯着自己身上某些不可言的位置瞧个不停,那种是个人都能懂的举动,再加上如今这句看似随口,实则意味深长的话。

    要是夏昭幽这还不明白,李安母亲这句话里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的话,她过去的那几千年岁月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尽管道理是这样的,但夏昭幽还是在心底里默默道了句诚实的孩子有糖吃。

    故而她慢条斯理的道,“伯母你怎么这么问?我…嗯…家里人走的早,我从很久以前便一直在为生计奔波,嫁…嫁人之类的,还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说罢,端坐在床边竹椅上的夏昭幽双手微微并拢,齐齐摆在圆润丰腴的大腿上,身体略微紧绷着,一副听天由命的样。

    李安的亲生老母亲,胡秀芬听到夏昭幽的回答,顿时间眼前一亮,接下来想说的话脱口而出。

    “那就好,那就好…,闺女啊,你看我们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