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夏守忠如此言语,太康皇帝心里有些,唏嘘地叹道:
“倒是可惜了,这位战功赫赫的大汉战神!”
“要不是,他的儿子贾赦,卷进了张文严之事。”
“要是,我儿陈烨还在,他的结局,定不会如此!”
夏守忠见太康皇帝,情绪低落,于是,连忙开口劝解,道:
“陛下仁慈,怪只怪荣国公贾代善他自己,没有福气罢了!”
太康皇帝,缓缓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既如此,也好!”
“那就就让他,继续待在,京营节度使的位子上,迷惑这么些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最近,勋贵势力被,打击的不轻,也杀了不少人。他们的人,想是他们早已不满!”
“让贾代善在那个位子上,继续发光、发热!”
“如此,也好以此安抚那些个,不明就里的勋贵、武将们,不至于领兵作乱,乱了我大汉社稷!”
“反正,他贾代善的荣国府,已是,一个没有将来的!”
太康皇帝,好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来,对一旁侍候的夏守忠,严肃地说道:
“给宁国公府的旨意,你去,让小李子,连夜传达了,不可有片刻的耽误!”
“既然是恩典,就要给足!”
见太康皇帝,神情如此严肃,从小服侍他的夏守忠,如何不知此事,耽搁不得,当下轻声应道:
“是,皇爷!”
“奴才,这就去安排,保证不出丝毫差错!”
夏守忠向太康皇帝,躬身行了一礼,就匆忙地,退了出去,安排他的心腹干儿子~~小李子公公,赶紧去宁国公府,传递太康皇帝的恩旨。并细心地嘱咐他,片刻不许耽误,要是办砸了,太康皇帝要是怪罪下来,就揭了他的皮。
“嗯!”
太康皇帝,轻嗯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又或者是在心里,算计着谁。
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有些发蒙的脑袋,而后轻叹了一口气,就继续用膳起来,也没有再言语是什么。
宁荣街,宁国府,紫竹院内。
“二爷,是真的吗?”
“陛下,真的封您为,辽东开原卫的指挥使?”
“这得是多大的官啊?!”
春桃听了,贾珙说起今日午间,贾敬在宁庆堂,所议之事,开心地向贾珙问道。
“哈哈········那当然是,真的啦!”
“虽然现在圣旨,还没有下来”
“想来,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了!”看春桃和夏荷又是疑惑、又又是开心的样子,贾珙觉得还是好玩,于是,哈哈大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贾珙在得知自己,将要继承祖上传下来的,辽东开原卫指挥使的官爵,兴奋的心情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平复。
于是,贾珙他就和春桃、夏荷,这些自己亲近之人,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并严厉的嘱咐她俩,在圣旨还没,下来的时候,不要往外传,自己知道,乐呵乐呵,就行了!
听了,贾珙的嘱咐,两个小丫头,使劲的点了点小脑袋瓜子,像个小鸡啄米一样,很是可爱。贾珙不禁,玩心大起,逗弄起她两来。
一时间,紫竹院里,嘻嘻闹闹,欢声笑语一片。
倒是,和现在宁国公府肃穆、匆忙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成了宁国公府的一个另类的去处。
也不知,过来了多久,华灯初上时分,紫竹院里,点上了些灯火。
这时,贾敬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春花,不请自来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小碎步来到,贾珙的身前,先是对贾珙福了一福,算是行礼了。
而后,她面带微笑,娇声道:
“二爷,晚宴都准备好了,就在宁庆堂。”
“一家子骨肉,也都到齐了!”
“现在,就缺您了!”
“老爷,让奴婢来紫竹院,请二爷过去!”
“二爷,咱们这就过去吧?!”
“可不能,让老爷,等捉急了!”
听得,春花如此说,贾珙轻拍了下脑袋,这一下午,光顾着玩笑,再加上,他本来吃午饭就晚。
到现在,肚子还是饱饱的,没一点饿的意思。竟是,把今晚家人聚会,给贾敬送行的事,一时,给抛在了脑后,真是该死了!
贾珙轻笑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神色,在春桃和夏荷的陪伴下,缓缓地随着春花,穿过紫竹林,经过后花园,垂花拱门,抄手游廊,这就来到了,宁国公府的正堂~~宁庆堂。
抬眼望去,宁庆堂正房的门房外,已是站满了,宁国公府各位正经主子的丫鬟和婆子。
贾珙走进内堂来,只见,这宁国府的一大家子,都已经坐好了,就只剩下,贾敬右手边,还有个空座位。
见贾珙进来,贾敬微笑着,对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贾敬自己右手边的座位,满是笑意地,说道:
“珙儿,快过来,坐到为父身边来!”
“这一大家子骨肉,可就缺你了!”
待贾珙疾步,来到贾敬身边,坐好后,贾敬见贾珙的脸色,通红一片,有些担心地,言道:
“怎么样?让张太医,瞧过没有,身体好些了没?”
“谢,父亲大人关心,孩儿的一点小伤,劳累父亲大人伤神,倒是儿子的不孝了!”
听得,贾敬满是关心的问话,贾珙有些不自在地,轻声回道。
“哈哈······身体没有事就好!”
“过些日子,你就要去辽东,那等苦寒的地方了。”
“趁现在,在家里,该好好保养,身体才是啊!”
见贾珙身体没什么大碍,贾敬哈哈一下笑,缓解了当下聚会,鸦雀无声的诡异氛围,一边对身旁的贾珙关心地道。
“父亲大人,可以放一百个心!”
“有儿子在,定不会让二弟,拖着病体去,辽东那等苦寒之地,受罪的!”坐在贾敬左手边的贾珍连忙附和着贾敬,说道。
只见,贾珍他一扭头,对着他身边,一个双十年华的娇俏少妇,说道:
“夫人,二弟身子不爽利,你可要好生地,多照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