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66年,陈文帝陈蒨病逝,立太子陈伯宗为帝,由于陈伯宗年幼,其弟陈顼担任辅政大臣,权倾朝野,与此同时,陈朝国内的局势,开始不稳定了起来。
在一间阴暗的小屋子里,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等一群人官员聚集了起来。
刘师知把蜡烛点燃,小屋子依旧暗得很,蜡烛放在桌子中间,他告诉大家
“安城王顼,他现在就是扬州刺史,陛下尚还年幼,就是因为这样,三吴的不少士族居然都开始巴结起了他,长久下去,岂不是三吴的名门望族们都要投靠安城王了?那要是这样的话,陛下将怎么办啊?我们不得不思考啊。”
大家开始紧张起来,王暹说
“我是尚书左丞,一旦安城王得势,他肯定会把我们都给除掉的,我们本来就没有安城王出名,毕竟他是先帝的弟弟,可是,如果我们不动手的话,不仅陛下会被废,我们也会有麻烦!”
东宫通事舍人殷不佞凑了进来,他对大家说
“各位大人,维护气节,不正是千百年来士人的己任吗?我现在在东宫任职,职位是陛下任命的!我更加不能背负陛下,担上个背主的骂名!各位,我愿意亲自到尚书省,传递圣旨,让安城王离开尚书省!”
王暹道
“好!可是,这事情,陛下尚且年幼,他还是不能亲自去做这件事情,咱们来办!圣旨要写好,要保密,殷不佞,事成之后,你便是我大陈的功臣!”
次日,殷不佞带着伪造的圣旨来到了尚书省,他假传圣旨,道
“咳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今天下无事,安城王可回东府,掌管州务!”
陈顼只能说
“谢陛下隆恩!”
陈顼闷闷不乐,黄昏时,他离开了尚书省,中记室毛喜走了进来,对陈顼说
“安城王请留步!”
陈顼回头,笑道
“哟,是毛大人啊!”
毛喜告诉陈顼
“如今,我大陈据有一方之地,为时还是很短啊,国家现在接连遇到了大丧事,上上下下都感到担忧害怕。我听说,是太后深思熟虑,才叫您去尚书省办事的,所以,殷不佞说的那些东西,绝对不是太后的意思。宗室重任在身,希望您能够三思,必须另向朝廷奏报,千万不要让那些邪恶之徒的阴谋诡计得逞啊!”
陈顼坐了下来,他说
“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啊。”
毛喜又说
“如果现在就离开尚书省,您就脱离实权了,就会像当年魏国大将军曹爽那样,横竖都是个死字啊!这怎么能如愿?”
陈顼面色一变,他对毛喜说
“你赶紧去找领军将军吴明彻谈谈,看看他有什么看法。”
吴明彻在军营里练兵,当年梁朝的京口护军、竟陵军、江州兵等等军队都消失了,全新的军队,没有定好名字。
“吴将军,吴将军,我是毛喜,您认得我吗?”
吴明彻说
“是毛喜呀,我认得你,怎么了?”
毛喜把吴明彻拉到一边,对吴明彻说
“刚刚,东宫通事舍人殷不佞,传了个圣旨给安城王,说让他去东府城处理州务,我看,没这么简单,这些人肯定是想让安城王倒台!”
吴明彻说
“如果是这样,你回去跟安城王说,继位的国君仍在居丧,日常政务这么多,谁来操持啊?殿下亲如周公、召公,应当辅佐陛下安定国家,希望殿下留在尚书省,不必疑虑!”
毛喜回到了尚书省,告诉给了陈顼,陈顼说
“嗯,既然是这样,那我得想想办法了。”
陈顼又对毛喜说
“我打算装病,骗刘师知过来,拖拖时间,你呢,就去太后那里,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太后,就这样。”
一名太监来到刘师知身边,对刘师知说
“刘大人,安城王生病了,他想托付一些政务,还有一些事情,请您去吧。”
刘师知以为陈顼是真的愿意离开尚书省了,便道
“好!我这就去!”
刘师知来到陈顼府里,见到陈顼嘴唇苍白,卧病在床,陈顼故意装作气不上心头,奄奄一息道
“唉,世人都说我关系大,可是到了紧要关头,连个托付政务的人都没有,看来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猪朋狗友罢了,吃吃喝喝有他们的份,该办事的时候,屁都不响一个!”
刘师知
“安城王忠心报国,是当我等效仿...”
此刻,在宫内,毛喜跪在太后跟前,太后回头,说
“皇帝年幼,政务不都是给陈顼了吗?那要是真的按你这么说,殷不佞说的那些东西,肯定就不是我的意思!走,去找我的皇儿去!”
陈伯宗见毛喜把殷不佞的假传圣旨给说了出来,疑问起来
“我没跟皇叔说过这些事情啊,这肯定是他们自己做的,朕并不知道!”
毛喜点头,说
“来人呐,随我领一百禁军,前往安城王府!”
毛喜来到了陈顼府里,门口管家拦着,毛喜说
“闪开!安城王有难,我等速速来援!”
此时陈顼还在“病榻”上,毛喜道
“可恶!刘师知,你伙同王暹、殷不佞假传圣旨,意图谋害安城王,来人啊,随我拿下!”
陈顼装作不知,疑问道
“这,毛喜,你这是干嘛啊?”
毛喜道
“安城王,这圣旨是伪造的,是假的!陛下和太后已经确认了!他们就是打算要谋害你!”
陈顼这时候不装了,他大怒起来,但是还是要装的生病的样子,气喘吁吁,指着刘师知,说
“好啊!你居然害我!可恶!一定要把你交给有关衙门治罪!”
刘师知被押走了,成王败寇,他也没说什么,毛喜却问陈顼
“那,殷不佞,王暹他们....”
陈顼叹道
“唉,殷不佞,他哥哥就是殷不害啊,殷不害,当年在江陵,冒着冰冻严寒,找了他母亲七天七夜,水米不进,他俩兄弟都是孝子,怎么可以处罚他呢?殷不佞,也不过是想除掉我罢了,有时候,做事情,还是要对事不对人啊,如果杀了殷不佞,全天下的人都会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