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东风雪洒裾。山头回首望三吴。不应弹铗为无鱼。上党从来天下脊,先生元是古之儒。时平不用鲁连书。
当下中厅内安静下来,苏烨心内如打鼓一般,苏烨对楚材很有好感,在水境中就有相见恨晚之意,见面之后更有了结交之心,而今突然想到楚材或许与此凶案有关,这怎么可能,眼前这位丰神俊秀的富贵公子怎会如此?
楚材见苏烨沉默下来,抿了一口茶道:“顾公子请勿烦恼,适才恕在下失言,不过飞云大师乃世外高人,绝不会与此事有任何瓜葛,不瞒顾兄,正如刚才所言,飞云大师还为在下作画,说是留给有缘人,就翩然而去,在下也不知所踪,故此顾兄此案,在下可真是帮不上忙了。”
苏烨有些失望:“飞云大师真仙师也,来去无踪,让人好生羡慕。”
楚材抬手道:“顾兄请用茶,咱们也是有缘相见,说实在的,在下对顾兄真是仰慕钦佩十分,因此对能够培育出像您这样才气非凡的人是何老师,敢问顾兄师出何门呢,有何志向?”
苏烨摇摇手道:“楚兄谬赞了,在下老师主要是父亲大人,不过后来父亲云游天下去后,就是自已到处拜师学艺,不过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一般师父,所以在下所学庞杂,纯属自已个人喜好,喜好什么就学什么,也没有专注于功名,所以至今还是一事无成,只得委身于师爷胥吏,能得养家糊口,就满足了。”
楚材追问:“顾兄如此大才,去哪里不都是人中龙凤吗?又逢这乱世,奸臣当道,您就愿意埋没自已的才华,庸庸碌碌过一生吗?”
苏烨道:“在下向来无什么大的志向,只等着此边事情一了,好回家乡侍奉母亲大人,耕樵渔猎,或许娶一乡野女子,在这乱世,能够安渡余生,便是幸事了。”随即拜别楚材。
楚材叹道:“如果像顾兄这样的人都不愿意出来做事,澄清这浊世,那天下可何时方能得安宁啊。”
苏烨离开后,门后悠然走出一人,颧骨微凸,身形高大,身着月白僧袍,头戴僧帽,看着苏烨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