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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祸端还没除

    太子必须死,朱元璋语气无比森寒:

    “小王道长这是何意?”

    王怀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道:

    “过海还要瞒天,何况天外有天,我只能言尽于此,事后陛下自然明白。

    “如果不同意,那就请哪位高明来诊治。

    子时一过,陛下就拿我治罪吧。”

    朱元璋环视一圈,御医就像熟透的稻谷,都低下了头。

    这有威胁天子的嫌疑,王怀也是在赌,赌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朱元璋陷入了沉思。

    瞒天过海?

    天外有天?

    难不成他在暗示天机?

    如果是寻常人说这种玄之又玄的话,早就给他个文字狱,推下去砍了。

    但王怀不一样,有治好燕王的前车之鉴,有言出必中的先见之明。

    朱元璋现在,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转头看着朱标,朱元璋握住了他的手掌,轻声道:

    “标儿,咱不会让你死。”

    “哪怕死了,咱也会让你再活过来。”

    “你还要继承江山,开创盛世。”

    朱元璋语气柔和,好像怕惊扰了朱标。

    也不知是在安慰朱标,还是在安慰自己。

    哪怕王怀说有办法让朱死而复生,但是否能成功,还是未知数。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逝去,尤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滋味,是把心放在锅里煎,不放油。

    “皇爷爷…….”朱允炆还想再说些什么。

    “照张小道长说的做!”

    “你莫非不想看到标儿起死回生么?”

    朱元璋头也不回,嗓音冷峻。

    他还从未对皇孙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朱允炆吓坏了,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看着王怀的目光中怒意更甚。

    此人究竟给英明神武的皇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什么起死回生,简直荒唐!

    待会父亲活不过来,一定要谏言处置王怀!

    如果真活了过来,更留他不得。

    随着时间流逝。

    朱标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呼吸也越来越弱不可闻。

    朱元璋将他的手握着,却怎么也握不暖那份冰凉。

    整个牢房内一片死寂。

    感受着朱元璋的悲切和哀悸,似乎是过了几息,又似乎是过了几年。

    李御医沉沉一叹,哀声道:

    “陛下,太子爷呼吸绝,心跳止....已经殡天了...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丙子。”

    “而且,心脉已经全断了。”

    他行医多年,能够理解朱元璋的心情。

    但作为医者,他更知道,人已死,且心脉齐断,是真正的油尽灯枯,世上绝没有人能有力回天。

    “陛下节哀!”

    “陛下节哀!”

    御医们整整齐齐跪了一片。

    朱允炆也压抑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只有朱元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阴沉的看向了王怀。

    “时辰到了!”

    “陛下,退开!”

    在朱标气息完全消失的时刻,王怀将他扶着坐起。

    再盘腿坐下,右手覆在他头顶,掌心贴上天灵穴,左手握住他右脚掌,掌心贴住涌泉穴。

    分别渡入一热一寒两股真气,沿奇经八脉,十二经络运行周身。

    又往四肢百骸发散——撒开了网。

    将他体内的至寒和至热毒素,分别以至刚和至柔的相反真气,吸纳殆尽,收归自己掌内。

    最后释放之前藏在朱标绛宫的精气神,再引先天真气续接心脉,和让破败的经脉重生。

    开始是自己涌泉奇寒,天灵发热,后来天灵以下的经脉热极而反,感觉一阵寒冷。

    涌泉穴则相反,寒极而热,朱标的经脉开始脱胎换骨,像长蛇蜕皮。

    随着时间的推移,照进诏狱的月光换成了阳光。

    王怀头顶白雾缭绕,浑身冷热交替......

    才将朱标断开的心脉,精准无虞的接上。

    “呼.....”

    就要坚持不住的王怀,长长吁了一口气。

    轻轻放下朱标。

    才看见皇帝不睡,在场没有一人敢离去。

    都像盯着烧烤架上的串串,齐齐看向朱标的躯体。

    似乎等撸了串,好回家睡一觉。

    “这是好了吗?”

    朱元璋心提到嗓门说着,又抓起医博士双肩,迫不及待道:

    “快给咱看看,标儿怎样了?“

    “活过来了么?是不是标儿回来了?”

    医博士本来就年迈,被一摇晃,有点招架不住道:

    “陛下稍安,老臣的骨头,要散架了。”

    但他语气没有埋怨,难以置信中,还有点期盼。

    死人诊活,是传说中的事情,他活了大把年纪,从没见过。

    被放开后,他径直走到朱标面前。

    先是小心翼翼的翻开朱标的眼睑,又试了鼻息。

    惊疑涌上了李御医的面孔。

    他还有些不可置信。

    又不信邪似的搭上了朱标的脉门。

    闭眼仔细感受一番,李御医差点将自己的胡须揪断。

    “这...这这...”

    “怎么可能?”

    “奇了怪了......”

    医博士口中碎碎念着,一脸的怀疑人生。

    行医数十载,他现在感觉自己见鬼了。

    “到底如何,你倒是给咱说清楚!”

    朱元璋从来没有此刻着急。

    现在肝火正旺,偏偏医博士还神神叨叨的。

    听到呵斥,医博士才缓过神,站起身来难以置信道:

    “回陛下,太子爷之前本已经殡天......但现在....”

    医博士还生怕自己弄错。

    再次将手搭在了朱标的脉门上,又按了一下他心窝,才断定道:

    “太子现在虽然虚弱,但心脉奇迹重接,经脉再生——枯木逢春,一派生机!”

    “一派生机?”朱元璋激动得面皮颤抖,口不择言,“吹牛遭雷劈?”

    王怀苦忍住笑,遭雷劈的话,正是自己写在布幡的,朱元璋记住了。

    朱元璋生怕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医博士没把准脉象,还亲自上前摸了摸朱标颈脖动脉。

    医博士又是震撼,又是无奈,苦笑道:

    “这闻所未闻的事,老臣也不敢信啊。

    “但太子爷他回来了,他没死!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都不需要再调理,因为太子爷的精元,比之前更茁壮。

    传奇这东西,还是存在的,小王道长就是传奇!”

    朱元璋仰头望着诏狱天花,长长的出了口气。

    确信儿子活了。

    仿佛是他自己获得了新生。

    “标儿活了。”

    “标儿....活了。”

    朱元璋这才敢用手抚过朱标的面庞。

    小心翼翼感受着逐渐有了温度的皮肤,虽然微弱但不可阻挡的呼吸。

    “陛下,太子殿下是活了……但祸端还没除......”